“可是,在战斗中施展重生技能……”雌凰有些担忧,浴火重生是凤凰一族特有的技能,每一次浴火重生都能使它们的力量强大一个层次。
但是这个浴火重生也是以牺牲它们一定的生命元力为代价,并且在浴火重生的过程,若是有人打断重生的进程,则会直接让它们命殒当场。
“时间紧急,我来施展重生技能,你为我阻挡它们。”雄凤说完,当即拖着满是伤痕的身躯冲向两只毕方。
“找死!”两只毕方看着踉跄而来的雄凤,立刻化喙为剑向雄凤的脑袋和胸口刺来。
“哼,傻鸟!你们以为我是来送死的吗?再尝一次自爆的滋味吧!”雄凤的目光闪动。
“轰!”
雄凤的身躯在毕方的喙剑即将刺来的刹那自爆在两只毕方跟前。而它的神魂却在这一刻被雌凰喷出的烈火包围,进入到重生的状态。
“我%&*&”两只毕方有种被虐到哭的感觉,“这忒麻袋是哪儿跟哪儿啊!一个傻鸟自爆一次就够了!现在这只凤凰竟然也自爆。”
“哼!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烈火中,雄凤的神魂竟然露出人性化的微笑。
虽然雄凤自爆的仅仅只是身躯,但它与两只毕方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以至于它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防护。
痛!伤痛加心痛!
恨!恨同伴恨凤凰!
“什么时候自爆也成对敌的常用手段了!”两只毕方满腔的愤恨简直就是那滔滔的江水,不休不止。
“不对!它是在浴火重生!赶快杀了它!”正在愤恨不已的两只毕方,突然发现雄凤的神魂竟然在火焰中闭目修行,一阵阵不断增强的气息从烈火中传向四周。
“不能让它重生!它若重生,我们就要死亡!”两只毕方的心中升起强烈的生死危机感,它们狠命攻向烈火中雄凤的神魂。而奋不顾身地拦截毕方攻击的雌凰,在眨眼间又凭添了数十道伤口。
“锵……”
疲于奔命的雌凤突然腾空长鸣,浑身燃起漫天的大火,上百道翎羽化成一根根箭矢射向场中的毕方,发起无差别的攻击,还有一根带着五彩流光的翎羽朝着风吟歌直射而来。
“死鸟!我又没招你惹你,干嘛攻击我啊!”风吟歌看着飞来的翎羽,顿时亡魂皆冒,可是翎羽来得太快,根本就不给他逃命的时间,他只是本能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噗!”
手臂上鲜血横流,疼痛的感觉刺激着风吟歌的每一根神经。
“啊哟!我的血啊,我可是三顿饭都没吃了,这要浪费我多少粮食才能补回来啊!”
风吟歌捂住自己的手臂高声大叫,但转瞬又止住了叫声。他的手臂现在不但不痛,更没有一点伤口,只有一根鲜红娇艳的凤羽图案在他的手臂显现。
“这是?”
“这是我凤凰一族特有的储物空间,里面有我夫妇一生的积蓄和孩子。带上它,赶快离开这里!”
风吟歌的心头刚刚升起一丝疑惑,脑海里便传来雌凰的神识传音。
“告诉我的孩子,将来一定要屠尽毕方一族!”
“什么?屠尽毕方一族?”风吟歌听到雌凰的传音,忍不住一个冷颤。
“快走!我们夫妇今天未必能活着离开这里,一切都拜托你了。”雌凰传音完毕,立刻又挥舞着自己的双翼朝风吟歌扇出两股狂风。
“留下他!”两只毕方看着像是风中落叶一般的风吟歌,顿时明白雌凰刚才射向风吟歌的翎羽根本不是什么杀招。
“想跑吗?小子!”
两团火焰从毕方的巨嘴间喷涌而出,直追风吟歌的落身之处。沿途所过,漫天的火焰如决堤的狂涛,铺天盖地,摧枯拉朽,瞬间吞没了他身后的一切。
“我&……%*,小爷还要回家啊!”风吟歌看着身后追逐而来的火浪,心头一阵惶恐,凭自己的身子骨,如果被这火焰烧着,不成为烤肉,也要化成灰烬。
“倪犸,这真的就是飞来的横祸啊!小爷只不过是被人家强送一个翎羽,又没拿你毕方一根鸟毛,犯得着这样对我赶尽杀绝吗?”
风吟歌一边在密林中东奔西窜,亡命躲着两团火焰的追杀,一边在暗自腹诽不已,他原本对三只毕方的好感刹那全无。
而雌凰也先后喷出两团火焰帮助风吟歌阻挡毕方的追杀,同时也在毕方的身后不断袭扰。
“该死的叛逆者!爷们先宰了你这只神兽中的败类,再杀那个小子不迟!”两只毕方被雌凰袭扰得心头火起,它们舍弃对风吟歌的追杀,再次和雌凰缠斗在一处。
鲜血、落羽、碎肉不断地从半空当中掉落。
两只毕方大战一只凤凰,竟然久战不胜,这令两只毕方暴怒万分。它们在闪身避过雌凰的攻击后,再次施展以喙化剑之术,整个身体都绽放出无量的刺眼光芒,和雌凰的身躯刹那交叉而过,又瞬间静止。
“噗!”
雌凰的身躯在这刹那间像是被扎破的巨型血球,无数的血箭从她的躯体之中喷射而出。
“咯咯!叛逆者,你终究还是死了!”两只毕方看着倒下的雌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这……”风吟歌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这就死了?”
“就剩这一个叛逆者了!灭掉他的神魂!”
两只毕方瞄了一眼风吟歌后,向正在施展重生技能的雄凤走去。
“不好!它们还要杀掉雄凤!”风吟歌急了,“人面兽心的杂鸟!独脚单腿的残鸟!有种你还来追杀小爷啊!你们咋不追我了?”
风吟歌站在会仙台上对两只毕方高声叫骂,这是他眼下唯一能够救助雄凤的法子。
“杂毛鸟!你们刚才用火追杀小爷,小心小爷以后抓到你们,拔光你们的鸟毛,烤吃你们的鸟肉,喝你们的鸟血,啃你们的鸟骨!”
看见两只毕方对自己的叫骂丝毫不以为意,风吟歌再度挑衅。
“什么?”一只毕方蓦然转头,纵然是它身上的羽毛所剩无多,却也全部根根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