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县城数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伙山匪正劫掠着当地的一处村庄,村里各处都泛着火光。
他们把村民都聚集起来,一位穿着长衫,身子瘦弱的男子,正骑在马上大声的训着话。
“这天下如此之乱,北面战事现在是异常焦灼,国之中央那是土匪横行,南面也是······诸位,现如今天下英雄皆已高挂义旗,为天下受苦受难的老百姓抱不平了,尔等可愿追随于我家大王?现在参加的,我们不但不借用尔等的东西,反而给参加的人一人三两银子。你们可愿意?”
这话说的下面的村民面面相觑,但有的为了那一两银子还是举着手说要参加。
有人带头了,那参加的人瞬间就多了起来。
那马背上的男子也是笑着看着这一幕,随后驾驭着马来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身旁。
“看看,这就是银子的魅力啊。”
“哈哈哈,很不错,老二这次你算是立功了。”那人回答道“我们慢慢的积蓄力量,何愁大事不成啊。”
那被称为老二的人谄媚的笑道:“那是当然,大哥洪福齐天,等我们积蓄一段时间后,再打下一个县城作为根基,随后再徐徐图之,必将干出一番事业。”
那大哥很是开心,笑了一会之后又略带忧愁的看向了同仁县的方向:“不知老三一个人现在怎么样了,让他打探消息,他倒是在那边玩的挺嗨。”
老二会心一笑:“放心吧大哥,听说他在那边杀了十多人了,那的官府连他的毛都没摸到呢,想来他不会有事的。”
“嗯···”那大哥沉呤的点着头:“希望如此吧。”
······
第二天曾敬国骑着马带头游行,这事本不需要他来做的,但是他说什么都要亲自上。
于是乎街上的人可谓是万人空巷。
本来他们对那凶手就恨之入骨,害的他们惶惶不可终日,现在好了,被抓住了,肯定是要宣泄一番。又加上听说这次是新来的县太爷亲自抓住并且押送的,所以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
那白衣男子现在身上几乎是体无完肤,看来在牢里那是被狠狠的针对了。
就算他现在如此之惨,朝他丢石头的人那也不在少数,刚走没多久,他就已经是头破血流了。
按这种情况下去,搞不好他还没到刑场就要被砸死了。
但是没人来管,也没人想来管他。
曾敬国此时骑着马在前面意气风发的走着,面带笑容的朝周围的群众挥手致意。
这一下就赢得了人们的好感,下面的人都在议论说这个新来的县太爷又厉害又没有架子什么的。
传到曾敬国的耳朵里,那自然是让他心生愉悦。感觉这趟骑行没有白费。
沐枫此时还在家里,由于他昨天见了那一具尸体之后,现在的他完全不想看那砍头的场景了,他怕自己憋不住,在大众的面前就开始呕吐。
他现在是一身的轻松,躺在太师椅上,眼睛半眯着,肩上享受着那沐兰不轻不重的按摩,舒服的只差没让他呻呤了。
‘果然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巴适。’
······
时间流逝。
转眼间几个月就过去了。
这些日子里,沐枫过的可谓是非常的悠闲了,说不好听点那就是过的很无聊。
下雨的时候他就在房里教沐兰下下棋,偶尔练练字。
还别说,现在沐枫在写毛笔字上还是有些造诣了。
当然最打发时间就是看书了,现在的书虽然没有前世的那么有趣,但是却颇含特殊意味在里面。
有时候沐枫研究一句古语,为了理解它的意思,他能耗上一天。
这不由让沐枫想起当初学语文的高中时期,要是当初他有这心思,清华北大还不任他挑?
当然,这段时间里也免不了跟曾敬国交谈,不过现在的他在官场上还是有些忙的。
他那里收到许多的坏消息,说是他辖下的村庄屡屡遭劫,虽然在一些人的帮助下找到了那些山匪的藏身之处,但是奈何没有兵力去围剿。
他屡次上书请求援兵,可是投上去的书信就如同石沉大海,一点回应都没有。这就让他感到有点乏力了。
这天他来到了沐枫的房里,把这些说给沐枫听后,就开始自顾自的叹气。
这事让沐枫也感到有点不解,按理来讲,匪患这么猖獗,上面多多少少也得有点反应吧。而且这还是在冀州,打仗最为频繁的一个州,虽然他们是在冀州南方,但是驻军多少都会有的吧。
所以这事可以说是有点古怪的。
最主要的是听那些被劫掠的村民讲起过,那些山匪竟然还在招兵,还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明显是有造反的趋势。都这样了上面还没一点反应?
‘难道是要等那些山匪真的攻打县城之后,才来以平叛的名义杀了他们?’
沐枫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剿匪的战功能有多少?有平叛的多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是冀州南方的驻军有必要这么干?他们就这么缺军功?’
随即沐枫向曾敬国问起了冀州南北方的事情。
“敬国哥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冀州南北方的某些矛盾?”
曾敬国听后愣了一下:“我倒是听过一些,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说说嘛,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呢。”
曾敬国想了想接着还是开口了。
“因为冀州的南北跨度算是整个九州里面最大的,所以冀州的南北方人还是有些矛盾的,我听这里的本地人说起过,这里存在着一条鄙夷链。”
“???鄙夷链?那是什么”沐枫疑惑的开口。
曾敬国嘿嘿一笑:“这说起来还是有点搞笑的。就是冀州北方的人看不起那些恒河以南的南方人。恒河啊就是一条贯穿冀州中部的一条大河。我说的南方人不止是冀州南部的人,还包括了那些豫州人啊,以及其余处在更加南面的人。哈哈哈,真的是有点好笑的。”
沐枫更加疑惑了:“那他们为什么看不起南方人?”
“听说啊是因为他们觉得南方的安定都是由他们北方人用命拼出来的。北面打仗的人也大多都是那里的本地人在打,其余驻军都是在恒河以南驻扎。”
“那也难怪啊,毕竟他们出力确实挺大的。”
曾敬国哈哈一笑:“是挺大的,但是你觉得别人会认吗?哈哈,不可能的,所以啊恒河以南的冀州人,他们也有一条鄙夷链。那就是他们看不起冀州北方的人,觉得他们都是野蛮人,但是他们也看不起冀州以南的人,觉得那些人就是一群酒囊饭蛋,窝囊鬼。”
“这又是为什么?”
“他们恒河以南的冀州人啊,觉得北方那些人就是只知道打仗的蛮子,而自己就是受过教育的雅士,而且还是那种敢打敢拼的雅士,可冀州外的南方人在他们眼里又是一些只会读书的废物,所以才有了这么一条鄙夷链。”
沐枫无话可说了,对于这些东西他深感无语。
都是一个州的人都能有这么大的成见。
‘那这样看来,搞不好我刚刚的猜想还真的是正确的。那就难办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