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实在没想到,我官剿了数次未能成功的大别山山寨,竟被二十六个少年,杀的片甲不留,真乃奇迹也?”王缪手持书信,不免赞赏,也不免怀疑事实可信度。
接着问到曹荣,“曹荣,你觉得,此封书信所写,是否有些言过其实了?世面上,已经将秦家秦墨吹的神乎其神,面子比官府还大,是否太过于虚假了些。”
显然!王缪自然不服,也不敢信,秦墨只手刃其贼寇近白天,声威盖过官府,这可不是好兆头。往过了些讲,王缪是酸了,秦墨的举动,可谓是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明里表示了官府无能。
曹荣自然看出了王缪了嫉妒,拱手拜道:“大人,如今卫县上下,秦墨之名,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我们…可不能动此人啊!否则!怕会引起卫县百姓的不忿哪?”
王缪甩了冷眼,继而道:“本官何时说过,要对那秦墨下手。依你曹大人的智慧,给我说说,该如何“奖赏”秦墨呢!”
毕竟!人家好歹也是抗贼的英雄,你不赏,自然有些说不过去吧!
曹荣转着眼珠子,想了想,道:“大人,如今山越之外,蛮越活动异常,试图越过安南关。安南关一破,我卫县自然首当其冲,难免会遭到蛮人的血腥屠杀。”
“如今我卫县上下,兵力涣散,军纪顿无。想那秦墨,曾有言曰:“治世能臣、乱世奸雄”,乃不世出的大才,大人何不如将此人纳入麾下,赏他一个都尉之职,统领我卫县五百兵马,一来收服此人归大人所有,二来防范蛮越必是一大战力,如此!他不仅会感恩大人的恩德,还能为我们所用,岂不是一举两得。”
实话说,秦墨声威盖官府,这不是件好事。曹荣此举,自然是为了保全秦墨。
“嗯!此办法最为妥当,曹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吧!最好是将此人收为己用,否则!此人的下场,你应该知道?”王缪眼睛深眯,甩着袖袍,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本官累了。”
“诺!”
曹荣一拜,便是下去了。
次日!秦家村民,送走秦家死去的亡人,秦家村固呈现压抑氛围,但赋税严重,不劳动只能坐吃山空,村里渐渐恢复了秩序。而秦墨,在村里的地位,一跃千丈。
“迂!”
“秦家新丧,大家下马步行。”秦家村口外,曹荣赫然下了马,可谓是至诚至敬。
“诺!”
村里!叔父新丧,秦墨三人,做为子女,自然要为秦安守灵。
……
“夫人!家里新丧,还请节哀顺变才是。”秦愫正好在村边的小溪洗菜,与来找人的曹荣撞了个正着。
秦愫欠身,欲想欲要哭泣,“多谢大人关心,家侄秦墨便在屋里,我这就喊他出来。”
“墨儿!怀儿!曹县丞来看你俩了,还不快出来。”
屋外,秦愫之音传到屋内,秦墨、秦怀,身躯赫然一怔,随后又恢复淡定。官府来人,早在秦墨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官府来人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大哥、二哥!这县丞来找你们做什么?”秦岚耷拉着脑袋问。
秦墨目光一凝,继而道:“岚儿,勿要多问,呆在屋里即可,我与大哥出去看看。”
两人互相使了个眼神,便同步走出屋里。望见大院里,长相文雅儒生,刻映秦墨眼中,此人岁数不小,该有三十出头了吧!
“大人远来,未曾远迎。大郎、二郎,见过县丞大人。”二人礼貌一拜,远迎贵客,礼可不废。
望着眼前两位年岁相差不大的少年,眉宇间,无不透露着傲然之气,尤其是年纪看似最小一人,目光炯炯,肃立傲然,只是轻许一眼,便叫人悍然心颤。听说秦家大小二郎,大郎秦怀十八岁,二郎秦墨十六岁,最具心魄那较小少年,便是秦墨无疑了。
曹荣顿然一笑,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哈哈!二位便是秦家大郎、二郎了吧!光是眉宇气息,就不同常人,果然英雄少年哪!”
然后,又冲着一边的秦墨道:“想必,这位小兄弟,就是只手屠杀近百人,踏马剿灭大别山匪寇的秦二郎秦墨吧!”
果然!曹荣之意很是明显,直接跳过与大郎的对话,找上秦墨,言外之意道出此番的来历,秦墨也未感稀奇。
“正是在下。”秦墨回了个礼,这叫曹荣的还算恭谨,不失礼数,但若换成他人,他可未必会给面子了。
曹荣继续道:“本官卫县县丞曹荣,仰慕秦二郎许久,今日拜访,得见真容,万分荣幸。”
文人墨客,最为话多,绕是秦墨心直手快,直言道:“仰慕二字不敢当,徒有虚名罢了!倒是县丞您!好好的呆在卫县不好,来往秦家村是何意?难不成,这山匪一灭,官府的大人们,又要出来祸害平头百姓了?”
心直口快,毫不避讳,秦墨之举,已有对抗官府之意,就连曹荣听了,脸上骤然变得难看。秦怀心惊之下,急忙做出反应,“大人勿怒,我家二郎十六霸道之年,心直口快惯了,还请大人勿怪。”
“哼!一介草民,怎敢诋毁官家,是不想活了吗?”曹荣身后卫士,掌剑直指秦墨。
秦墨之言,暗指官府无能、腐朽,骂卫县之兵无用。
曹荣大怒,呵斥道:“奴才放肆,本官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快退下。”
那卫士,被一番大骂后,弱弱的退了好几步。曹荣这才平静心胸,在胸口处摸索一番,拿出一张帖子,“秦家秦墨,今官府大人有旨一封,今安南关外,蛮寇蠢蠢欲动,日渐活动猖獗……
为保关内之地和平,我卫县当首当其冲,以抗蛮越,但我卫县少将,缺领兵统军之才,特任命秦墨为卫县都尉,秦怀为副都尉,秦壮为统领,御五百兵马,即日到府衙赴任。”
意旨一下,似乎并未给秦墨反驳的机会,任命书帖,递交了过去。“秦墨,当与不当,你自己拿主意?别仗以年少,而放纵性子,不要反抗官府,此乃我对你的谏言。”
正当曹荣以为秦墨非常难以说服时候,方才还显得刁钻放纵的秦墨,一改往常之色,欣然拜谢:“谢大人好意,秦墨愿往,只是!百善孝为先,叔父新丧,我必守灵三日,再去赴职。”
“也罢!三日之后,我在卫县府衙等你。”曹荣言道,便拂袖离去。
带兵打仗,求之不得,秦墨岂有不应之理,何况!他自然明白,如若他拒绝掉王缪的旨意,哪他接下来的生活,可就不好过了。当然!以他聪明的大脑,何尝看不出曹荣的好意,对方帮自己乃是真心实意,自己也不好寒了对方的心不是。等真成了王缪手下都尉,那时候,谁听谁的,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