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霆把千禾郸送到学校后,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栖栖,拿着,要买什么就拿这张卡刷,密码是六个9,钱不够可以跟我说,我每个月会往卡里打钱。”
“谢谢爸。”
陈伟霆听到陈栖栖肯喊他爸了,有点开心,但开心三分愧疚七分。
“栖栖,当年是爸爸疏忽了你,我现在只想好好待你,能别再和爸爸和唐阿姨吵架了吗?”
千禾郸低头没有回应。
“你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了。”陈伟霆丢下这句话就开车走了。
千禾郸径直走向教学楼,虽然表面面无表情,但是心里——
谁答应你了,谁要你做决定了,擅作主张的人,我很讨厌。
还有那个什么唐阿姨,明明就是个绿茶婊,在你面前装的这么乖巧,这么可怜,这么宽容,这么体贴大方。
如果不是我清楚她的真面目,可能就和所有人一样都觉得她是圣母了。
不在你面前,她就是另一个人了,不,她还就不是人了。
她还打过原身,做错了事就打,做的很好也打。
这也不能怪原身为什么要轻生了,要是我,我直接自杀,不过在自杀前先把她给杀了。
……
————
正当千禾郸想得正入迷时,一个人扑进千禾郸的怀里,千禾郸踉跄了一下,不过没倒,正想看看是谁。
耳边就传来了一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栖栖,我听说你出了车祸,你没事吧?”
千禾郸看着眼前的人怔了怔,说:“我没事。”
“你怎么可能没事?我听说被车撞了可是很痛的,没有骨折吧,让我看看。”白熹说着说着就绕着千禾婵转了几圈。
“没有那么夸张,我真的没事,走吧,回教室吧。”
白熹不放心的看了千禾婵几眼便被拉走了。
高二六班
学生们正讨论着下个月的元旦晚会。
“邬少,你说陈栖栖还能参加元旦晚会吗?”
“是啊,邬少,如果陈栖栖不能参加晚会,我们是不是要取消啊?”
“能参加,不用取消。”
“可是邬少,陈栖栖她失忆了,最难弹奏的部分只有她会弹,她应该忘记了吧!”
站在门前的千禾婵听到了最后一句,走进教室问“什么弹奏?”
那位同学瞬间发出狼嚎鬼叫:“她真忘了,邬少怎么办?”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这位同学,什么弹奏只有我会弹?”
一旁的白熹拉着千禾婵来到座位上,小声的说:“是下个月的元旦晚会,班里打算跳舞加演奏,演奏是你创的,最难部分只有你会弹。”
“哦,放心,我回去练练应该就行了。”
叮铃铃铃……
一位穿着红色旗袍,化着浓妆,嘴唇涂上了芭比死亡粉的女教师走进教室门,全班回到坐位上,空气有一瞬间凝固,女教师开口了:“谁昨天没有交作业,给我站到后面去,都快成年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学习啊,不学习也就算了,连作业都不交,你们这是什么学习态度啊?以后步入社会,别说你是我教的。”
千禾婵起身站到了后面,又有几个男生也跟着站到了后面,女教师开始讲课。
“哎,栖栖姐,你不是请假了吗?为什么也跟着站到后面。”
“我……忘了。”可没交作业是真的。
终于,熬到了下课。
千禾婵坐在座位上,翻了翻作业,发现整本书都是空白的,然后又翻了翻课本。笔记不做,作业不写,原身绝对是个学渣,稳了。
“陈栖栖,外面有人找你,好像是上次找你约架的人的小弟。”
“哦?”千禾婵起身往门口走去。
“你叫什么,来干嘛的?”
“你管我叫什么,陈栖栖,我们老大找你约架,今天下午放学天台见。”这男子说完就走了。
千禾婵搜索了一下陈栖栖的记忆,才知道了原身一直被校园暴力,这是自杀原因之一。既然有仇,为何不报?
放学后,千禾婵赴约来到了天台,天台上正站着七位男子。
“陈哥,你说陈栖栖会不会来?”
“我这有她的把柄,她一定会来的。”
嘎吱——
“哟,陈栖栖终于来了呢,你们说这次该玩些什么呢?”一男子猥琐地笑着。
“直接揍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
“对啊,上次我被我爸揍了,现在还疼着呢,正好有人当人肉沙包,哈哈哈。”
站在角落男子突然勾了勾手指,说道:“陈栖栖,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