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千羽和琼妹骑着红鬃龙狮王已经飞了多日,期间琼妹对外界十分好奇,不多时便要落地看一看。
北寒之地虽然荒芜,但是红鬃龙狮王乃是此地霸主,有这家伙在,二人倒是玩的很开心。
龙狮王时常会带他们找到一些水果或者猎来一些猎物,广袤的荒芜之地,对它来说,仿佛是个菜园一般,每当有了食物,龙千羽便亲自上手,做成佳肴。
龙千羽跟随孔宿学艺之际,生活起居都是由他料理,久而久之,烹饪方面倒是小有成就。
此时他们正在烤着一只龙狮王刚刚抓到的雄鹿,鹿肉被龙千羽拆解后架在火堆上烤制着,从北阳城出来时,龙千羽便准备了很多烹饪用的香料,但这一路上除了吃些干粮外,几乎没有食材让他制作,此时正好大显身手。
鹿肉被烤的焦香四溢,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发出“嗤嗤”的声响,令人垂涎。
“大哥哥还没好吗?”
琼妹此时驽着琼鼻用力的嗅着肉香,口水快要流了出来。
“好了小馋猫,别着急,这肉要慢慢的烤,火太猛的话外面糊了就不好吃了,诶诶,毛球,你的口水快流到肉上了。”
此时的龙千羽俨然成了保姆,这些日子以来琼妹越来越依赖他,每天总是大哥哥长大哥哥短的叫着,这种感觉让龙千羽十分受用。
可每当想起琼妹的身世时,龙千羽的心就像被人掐了一把似的。
看着天真烂漫的琼妹,龙千羽至今不敢相信这是人族与妖族的孩子。
他嘴里吃着肉,思绪则再次回想起玉环合一时,在强光中看到的一切。
数十年前。
正值青年的孔宿奉师命下山调查当时在神州本该绝迹却频频现身的妖族。
在路上他遇到了一名绝美的少女,二人相伴而行,感情迅速升温,但最终孔宿发现妖族的聚集地,并一举将其剿灭,关键时刻,少女阐明身份为妖狐一族并与孔宿展开了生死对决。
但孔宿由于心中深爱着少女而难下杀手,被其重伤。
看着濒死的孔宿,少女悲痛欲绝,向其表明了心意。
为救回孔宿,妖狐少女背叛妖族,盗得妖族宝物青玉环将孔宿救活。
最终二人同回天剑门。
有情人终成眷属,至此龙千羽的嘴角还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但在想起后面发生的事就令他笑不出来了。
回到天剑门后,孔宿的义父,当时的天剑门主对这桩婚事极力反对,但是在孔宿和妖狐少女的坚持下,最终还是妥协了,不过孔宿因此被逐出了师门,落户在指天峰绝顶之上。
一年后,琼妹出生,孔宿满心欢喜的当上了父亲,虽然身处绝顶之上,又被逐出师门,但他还是门主的义子,所以还是受到了天剑门的极力照顾,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此生活了几年。
后来孔宿与妖狐通婚之事流传了出去,在神州一石激起千层浪,各门派聚集指天峰,名义上要天剑门清理门户,实则大多是心怀鬼胎,贪图神器天剑。
天剑门主与众人交涉无果后,孔宿暴怒,孤身一人与围剿大军展开激战。
那时的孔宿虽仅仅二十多岁,但却已是踏星境高手,不说是同辈之人,即便是那些修行日久的前辈都不是他的对手,一时间战得昏天黑地。
虽然至强者都不屑于出手,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孔宿在斩杀数十人后最终落败,妻子为了保护女儿琼妹也受了重伤,青玉环被毁,一分为二。
就在众人要处死孔宿一家时,天剑门主出手阻止,而孔宿也利用这一空隙使用半块青玉环将妻女送离了此地,决心一人承担一切。
但最终天剑门主爱子心切,与神州修真界约定,举办拜剑大会,让各门派青年公平争夺神器,同时,永远将孔宿囚禁于指天峰绝顶,并且绝不干涉追捕妖狐母女的行动。
至此,孔宿被困指天峰,而妖狐则带着女儿琼妹来到了北寒之地,在那里,她们捡到了一只幼小的龙狮王。
后来妖狐由于受伤过重,放心不下女儿,便在临终前将体内真气尽数化作寒冰将女儿与半块青玉环一同冰封,等待孔宿来寻。
这就是龙千羽在青玉环中所看到的一切,孔宿的经历,如今没有人比龙千羽更清楚了。
这也理解了为什么从白机山回来见孔宿时,他对血池大法的正邪之分,态度会那么激动了。
正与邪在孔宿眼里,根本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龙千羽现在明白孔宿所对抗的是什么,也明白琼妹的身份若是再次被人所知,天剑门将要面对怎样的压力。
妖族与人类的仇恨已经延续了几千年。
古籍记载,最近一次大战发生在千年前,妖皇发动妖族最强的力量搅动起神州的腥风血雨,最终结果是人类的至高强者领导着众多修真者在付出了巨大代价后终于将妖族镇压,至此,神州之上妖族几乎绝迹,那些个别的漏网之鱼则会在被发现时立即被灭杀。
这样的环境,对琼妹来说可不是乐土。
看着女孩天真的样子,龙千羽的心中阵阵痛苦,想起孔宿一家的遭遇,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孩子也要受到那般排挤。
记载中的妖族个个嗜血好杀,与野兽同根,保留了那原始的欲望,即便化作人形,也不过是将人类当做食物,或食其血肉或迷惑吸取精气。
若是按照那些记载,龙千羽也会畏惧妖族,可当了解到孔宿的经历后,他却发现孔宿的妻子,琼妹的母亲,那只妖狐却并非如此。
那是个善良坚强的女子,远比某些人类要好得多。
这让原本恐惧妖族的龙千羽彻底的打破了观念,重新思考着妖族的本性。
手腕上的青玉镯,确是源自妖族,但它却散发着纯净的生命之气,治疗创伤的效果堪比灵药,妖族若真的嗜血,能创造出这样的宝物吗?
看着远处如火的夕阳,龙千羽轻叹,不再去想。
此处已是北寒之地边缘,他打算在此附近休息一下,明日启程先去将辟火貂袍还予那皮货店的老爷子,毕竟自己没有帮人家拿到龙狮内丹还和龙狮王交了朋友,所以总要去好好道个歉,而且他还考虑龙狮内丹虽然没有,但或许这青玉镯也能帮上忙。
这一晚很平静,琼妹靠在龙狮王的身上沉沉睡去,而龙千羽则心绪不宁的在火堆旁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北寒之地的边陲城镇。
龙千羽让龙狮王在距离城镇很远的地方落下,要知道别说是龙狮王了,就是一只普通的龙狮在这小镇上出现也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嘱咐红鬃龙狮王不要随便乱跑后,龙千羽领着琼妹徒步走进了城镇。
第一次见到城镇的琼妹看什么都新鲜,拉着龙千羽这瞧瞧那看看,不过由于小镇不算大,而且又是早晨,所以没多一会就把这里转了个遍。
“琼妹乖,改日哥哥带你去更大城镇玩,我们今天还要办正事,而且小毛球还等着我们呢。”龙千羽哄着琼妹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琼妹对龙千羽言听计从,俨然当成了亲人,所以乖巧的点点头。
龙千羽用昨天猎来的鹿身上的角和毛皮为琼妹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便拿着辟火貂袍,走进那熟悉的皮货店。
“呦,客官外地人吧?需要点什么?”
原本还没从睡意中清醒的伙计,看到龙千羽进门后,急忙笑呵呵的迎了过来。
“伙计,不认识我了?”
龙千羽笑着说道。
“您?这……”伙计看着龙千羽的脸努力回想着,突然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您啊,稍等,我去找东家。”
说着便向后堂跑去。
不时,一位老者快步走了出来,当看到龙千羽,脸上激动异常。
“哎呀,小哥你回来了!”
“好久不见,老爷子。”龙千羽笑道。
“你可找到龙狮内丹了?”老爷子没有废话,直入主题。
龙千羽脸色一黯,摇摇头说道:“很遗憾,没有。”
听到这,老爷子的脸僵住了,问道:“那你来是为了……”
“我来是还辟火貂袍的,还有,虽然没有找到龙狮内丹,但我找到了其他东西,也许能帮到令公子。”龙千羽充满自信的说。
老爷子叹了口气:“唉,除了龙狮内丹还有什么能解寒毒呢?”
“您且带我去试试,死马当作活马医。”龙千羽说。
“好,那小哥就跟我来吧。”老爷子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是?”一转眼老爷子看到了琼妹,随即问道。
“这是我妹妹。”
“哦。”老爷子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不过神色有些奇怪。
跟随老爷子来到后堂,龙千羽被带进一间屋子,屋内炭火烧的十足,令人燥热难耐,床榻上厚厚的棉被里裹着一人。
“这便是令公子吗?”龙千羽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问道。
“是啊,这是我的小儿子,唉,瘫了十五年了,每次看他这样子我都心如刀绞。”
“十五年?”
龙千羽一愣,不是十三年吗?
“是啊,唉,苦命的儿。”说着老爷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看着老人为了儿子洒泪,龙千羽也不由得伤感起来。
“老爷子别伤心了,我来为公子治疗。”龙千羽安慰着。
“那就麻烦你了小哥。”老爷子捂着脸,带着哭腔说道。
龙千羽点点头,抬起手,催动起真气注入青玉镯中,顿时生命之气大放,满屋子生机盎然。
“啊,果真是宝物。”老爷子惊讶的看着。
“去!”
龙千羽一声轻喝,引导生命之气流入瘫痪在床的人身上,一时间,床上之人身体微微发光。
“嗯?”龙千羽突然感觉不对劲,他没有来得及检查床上之人的伤势,但当他用真气引导生命之气治疗此人时却感受不到这人有任何伤病。
“难道生命之气无法治疗寒毒?”龙千羽心中疑惑,随即收敛气息。
“这……好像没有用。”龙千羽转过头,面带羞愧的说道。
正在龙千羽说话之际,床上的人突然掀开被子,走了下来。
“儿子!”
老爷子一看瘫痪多年的儿子重新站了起来,大叫一声,激动得不能自己,一把上前将其抱住,父子二人相拥而泣。
看着这一幕,龙千羽微笑着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一脸懵懂的琼妹,摸了摸她的头。
“快快,跪下谢谢恩公。”
说着,老爷子一把拉着儿子向龙千羽跪了下来。
“使不得!”
龙千羽赶忙上前扶起老爷子。
“老爷子,使不得啊。”
“恩公啊,你可是我一家的救星,我必须得谢谢你,快坐快坐。”老爷子激动的将龙千羽拉到一旁坐下。
随即,老爷子招呼着刚刚下地的儿子大喊道:“快,为恩公敬一杯茶。”
“这就不必了吧,您太客气了。”龙千羽继续推辞。
“不行,不行,今日必须让小儿敬恩公一杯,聊表谢意,对了,那件辟火貂袍虽不值什么钱,也请恩公笑纳。”老爷子哈哈大笑着。
“这……”龙千羽被老爷子弄得有些忙乱,不知道该先说什么,只当他是因为儿子久病痊愈而激动。
这时,之前店里的伙计端来一杯茶递给老爷子儿子。
“恩公,受我一拜。”
他接过茶,扑腾跪倒,将茶敬上。
“这……快请起快请起。”
龙千羽不知所措,但还是赶忙接过茶,扶起老爷子的儿子。
“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但这茶叶还算不错,恩公请用。”老爷子含笑道。
龙千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道:“老爷子客气了。”
“哈哈哈,恩公年少有为,乐于助人,如今神州上这样的义士已经不多见了。”
“哪里哪里。”
“恩公敢独闯北寒之地,着实是少年中的至尊强者啊,假以时日定然能问鼎神州。”
“过奖过奖。”
“不知恩公修为如何,能否御剑飞天呢?”
“惭愧,在下炼体二层,尚在修炼中。”
“据说修真至大成境界能够百毒不侵,不知恩公……”
“唉,差的远呢。”
“那就好。”老爷子突然神秘一笑。
“什么好?”龙千羽没明白过来,但是突然他感觉呼吸困难,浑身无力,顿时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剩了半杯的茶碗,又看了一眼正在冲他笑的老爷子。
“你!”龙千羽怒视着老爷子,想要站起来,但是手刚一拍在桌子上,身体便软了下去。
“大哥哥。”琼妹一声惊叫。
这时原本恭敬的儿子上前一把抓住了琼妹。
“嘿嘿,水灵灵的小姑娘,怎么着卖了也能值点钱。”
“放开我!”琼妹挣扎着,但是五六岁的年纪怎么有成年人的力气大呢。
龙千羽此时身体无力,真气也无法运行,只有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猜测对方应该是用了有麻痹作用的药物。
“可恶!”
龙千羽的舌头有些麻木,但还是从嘴里挤出一句来。
他没想到,原本帮助他的老爷子居然要害自己。
“嘿嘿嘿,小哥,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不用挣扎了,这个药就是专门对付修真者的。”这时老爷子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老头子我走江湖向来以眼力著称,那天我一见便知道你是个涉世未深的修真者,天性纯良,本想让你帮我搞到一枚龙狮内丹,可没想到你弄来个更好的。”老爷子说着,眼神贪婪的看向青玉镯。
“不枉我用一件水岩鼠衣做饵。”老爷子摸了摸一旁的皮袍。
“水岩鼠衣?”
“对,就说你没见过世面吧,辟火貂袍那可是真正的珍宝,据说可以抵御天火焚烧,那种宝贝翻遍神州也不一定有几件,可这水岩鼠衣不一样,这是北寒之地冰河边生长的一种老鼠,有一定的御火能力,勉强挡得住寒火,而且保暖还不错,正好拿来哄你这种不识货的小毛孩。”老爷子嘲笑着解释道。
“你到底要什么?”龙千羽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问道。
“要什么?当然是要宝贝了,老头子我就是靠这个发的家,要不是被通缉,我怎么会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说起来这个镇子住的不都是被通缉才跑来的恶人吗?小子,来时候也不打听打听,这可是个恶人镇。”老爷子冷笑道。
“本想用龙狮内丹做个兵器,嘿嘿,没想到老头子我走运,居然遇到了这等宝物,带着这个说不好能延年益寿呢。”说着老爷子伸手抓起龙千羽的手,打算把青玉镯摘下来。
“老大,这玩意肯定能延年益寿,刚才一下子就把我身上的旧伤全治好了,你看看,连疤都没有,简直是神物啊。”抓着琼妹的“儿子”兴奋的说到。
“有了这东西,咱们回头就去把那个卖粮食和裁缝的店给平了,告诉弟兄们,别怕死伤,咱有这个宝贝在脑袋掉了都能治。”老爷子兴奋地说着。
“哼,给你也是浪费。”龙千羽不屑的说到。
“嘿,小子你给我老实点,我先把宝贝拿了,等会在收拾你!”
说着老爷子用力的拽那青玉镯,但这镯子好像长在肉上一般,怎么也拽不下来。
“老大,杀了他吧,修真者的东西认主,这个主人不死,咱们也拿不下来。”那“儿子”出主意道。
“大哥哥!”琼妹一听要杀龙千羽挣扎着大叫着。
“琼妹别怕,他们杀不了我。”龙千羽说着,脸色沉了下来,他虽然嘴上逞强,但心中却也没有对策。
“不,不杀他,像这样的修真者身上肯定还有好东西,我得找找再说。”老爷子阴险的笑着。
“不过,这镯子得先拿下来。”他看看龙千羽的手腕说道。
“怎么拿?”
“我自有办法,老四!老四!”
老爷子呼喊着。
“老大,来了。”这时,店内伙计跑了进来,他便是被称作“老四”的人。
“去给我拿把锯子来。”
“锯子?要那玩意干嘛?”老四挠挠头问道。
“卸胳膊。”老爷子看看龙千羽嘿嘿一笑说道。
一听老爷子的话,老四也笑了起来,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这时,龙千羽突然感觉从青玉镯中流出了一股纯净之气,正在帮助自己恢复着,这种感觉令他精神一振,原本紧张的心突然放了下来。
青玉镯果然有解毒的功效。
龙千羽心中欢喜,但依旧面无表情,此时无法调动真气,只能静静等待着青玉镯为他解毒。
这时,老四走进屋来,手上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锯子,龙千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好,你过来扶好他,我来锯。”老爷子把厚厚的外套脱下扔到一边,拿起了锯子说道。
龙千羽此时身体尚未恢复,毫无还手之力,看着对方拿着凶器一步步逼近,他急中生智说道:“哼,如果你现在杀我,我保证你们活不过明天。”
“呦呵?老大,他敢吓唬咱们。”老四一听龙千羽的话顿时来了气。
“吓唬你?不信的话到镇子外面看看,那里有一只龙狮王,如果我今天不回去,明天它就会踏平这个恶人镇。”龙千羽瞪着眼睛说道。
“嗯?”老爷子眯起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
“老大?”老四抬头看向老爷子,想问怎么办。
“如果你们放了我,今天的事权当没发生过,毕竟你也帮过我。”龙千羽打一棒槌喂一口萝卜,顺势说道。
“小子,你没骗我?”老爷子靠到龙千羽面前问眯着眼似乎想看透他的是否在说谎。
“信不信由你。”说完,龙千羽不再理他。
老爷子看龙千羽不再说话,冷哼一声,道:“好,那我就直接杀了你,拿了宝贝就走,就算有龙狮王来踏平恶人镇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着老爷子眼神中发狠,抡起锯子便向龙千羽的脖子抹去。
“大哥哥!不要!”
琼妹被这一幕吓坏了,大叫着。
龙千羽此时身体还不能动,连忙催动真气,但是却发现根本凝聚不出凝灵剑气。
正当这生死关头千钧一发之际,青玉镯翠光大盛,眨眼间在龙千羽的身前化出一道屏障,老爷子的钢锯撞在屏障上瞬间粉碎。
“啊!”
一声惨叫,锋利的钢锯碎片四散,全部扎在老爷子身上,一时间行凶之人血肉模糊。
“老大!”
这时抓着琼妹的“儿子”和扶着龙千羽的老四都赶忙撒手跑到老爷子身边。
“大哥哥!”
琼妹被松开后也跑到龙千羽身边一把抱住他。
“老大老大!”
两人抱着老爷子大叫着,但是已经晚了,一片碎片刺中了他的脖子,此时老爷子已是嘴角淌着血,有出气没进气了。
龙千羽抓紧这个时间,此时的他能够控制少量真气,但这也足够了,他闭上眼控制着真气催动青玉镯迅速化解着身上的毒素。
老爷子死在眼前,琼妹害怕的闭上眼睛趴在龙千羽身上不去看。
他的两个手下,此时转过头,恶狠狠的看向龙千羽。
“他娘的!我要弄死他给老大报仇!”老四凶狠的说道。
随即就要冲过来,“儿子”急忙拦住他说:“刚才那东西太邪乎,别弄不死他再把咱们赔进去,还是快跑吧。”
摸不清龙千羽深浅,胆小的“儿子”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去你娘的!要走你走,我必须杀了他!”老四陷入了疯狂。
“可你看老大刚才就是被……”那“儿子”担心的劝道。
但老四根本听不进去,打断他的话,说:“刚才我按着他时什么事都没有,一定是老大用了锯子的原因,看我勒死他!”
说着,老四一脸凶狠的走过来。
“我先杀了女孩,然后就是你!”说着,他伸手就要抓起琼妹。
“不要!”
女孩害怕的尖叫。
正在这时,金光一闪,老四的动作停滞了。
“老四!”
“儿子”突然看老四的动作停止了,不由得呼唤道。
“老四你怎么了?”
“儿子”看金光过后什么异常都没有,随即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轻轻推了推老四。
一推不要紧,“咕噜”一声,在“儿子”惊恐的眼神中,老四人头掉落,死尸倒地。
“啊!”
被惊吓到的“儿子”拔腿就跑,但龙千羽不会给这个机会,他猛地睁开眼睛,再次金光一闪,“儿子”也倒在了门前。
“大哥哥。”
琼妹紧紧抱着龙千羽,她知道龙千羽为了保护她而出手杀了人,所以害怕的不敢看。
“没事了。”龙千羽此时身体也能行动了,拍了拍伏在他身上的琼妹,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