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啧啧……。’
和尚实在忍不住,探头过去,却看见了让他为之脸红的一幕,而那发生啧啧之声的离殇,却看得津津有味。
“小离儿,那有伤风化。”
“废话。”
“小离儿,非礼勿视。”
“花和尚,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啊,一老一少和尚下山化缘,途经一溪流,恰有一女子也想渡河,于是老和尚把女子背了过河,接着和小和尚继续赶路,小和尚入道未深,感到很不可思议:和尚怎么能背女子?但有惧师颜,不敢询问老和尚.小和尚一直想不通,赶了20多里路,终于憋不住了,于是问老和尚:师傅,出家人怎么能背姑娘呢?老和尚回答到:我过河后就把她放下了,而你把他背了20里。”说完离殇似笑非笑的横了和尚一眼。
和尚讶然,继而冥思,离儿这故事,当真有禅理!高深得紧啊!
撇下埋头冥思禅理的花和尚不顾,离殇转头又自欣赏青铜镜里那限制级的一幕,风子骞这顶绿帽子,可当真够绿的!
正欣赏着,忽然青铜镜里那裸男邪气的一笑,似是知道有人在偷窥般大手一挥,‘崩’的一声,青铜镜粉身碎骨。
和尚心痛的看着地主粉身碎骨的青铜镜,泪眼问苍天,看儿童不宜画面的是离殇,缘何报应却要由他的青铜镜来承受?
没得看了!“花和尚,还有这样的镜子没?”离殇扫兴,这荒山里的日子有够无聊,好不容易有块类似21世纪电视机样的青铜镜,现在也粉身碎骨了,漫漫长夜,如何打发?
和尚不理无聊之极的离殇,继续以泪悼念跟随了他多年现如今却粉身碎骨的青铜镜。
不就是块破镜子吗?至于哭得这般凄惨吗?离殇无语的望着哭得像世界末日来临了一样的花和尚。
“它不是块破镜子,它是有灵性的,我修行了百年,就提炼出这一块。”和尚含悲忍泪,声声指控。
修行百年就提炼出一块?那也就是代表她以后没得看了?离殇头痛,漫漫长夜,她拿什么来打发呢?
“下山吧,下了山你就不会无聊了。”和尚机灵,极是懂得察颜观色。
下山?也罢,这山上呆着也着实无聊了些,更何况,梅清初那偷情情的男子究竟是谁?可是下山,该以何种身份下山呢?
“花和尚,给你一个选择,把本姑娘的容颜变得比现在还要漂亮但又要有七分相似度,本姑娘就下山,如何?”话锋一转,把难题扔给六根不净的花和尚最合适不过!
和尚倒并不奇怪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必竟当初她是以死的代价出了太子府,现如今当然不能以活着的太子妃身份下山,再说了,区区改变容颜一事,还难不住他!
和尚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在离殇眼前一挥,又献宝似的从袖中掏出一块袖珍青铜镜放在离殇的眼前。
青铜镜中,玉盘似的面容,精美绝伦,两弯黛色的眉,笼着一对流转的秋波,完美的搭配,顾盼生辉,眉目之间又隐约可现之前的七分风流。
满意的对镜一笑,“花和尚,哪天我若是毁了容,再来找你。”转身翩然的出了这孤居的小木屋,而和尚,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一种痛楚,从和尚的心缓缓蔓延开来。山路漫漫,离殇乘着这漫漫长路理一理自己的心绪。
虽然然地府的轮回镜里看到了自己和风子骞的九世,可是那毕竟是人为操控的,九世真正的真像如何,轮回镜里上演的,不过是风子骞为自己牺牲的那一幕幕场景,人的心,是一种奇怪的有灵性的感观,从见到风子骞的那一面,她有为之心悸的感觉,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在内,可是,唯独,她对他,少了一份发自内心的爱。
倘若那风子骞真是爱了自己九世,而自己也追随了他九久之久,即便这九世封印再如何历害,没道理,连为之心动的感觉都齐齐抹杀!
是以,她怀疑,她怀疑阎尊口中的话语,究竟有几分可信度!最终,她以生死来博,她确定,在风子骞手中的刀刺进她心口的那一瞬,她并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倘若真正是九世良人,她,如何会不痛?
正想着,眼前剑光一闪,挟着绚丽无比的剑花漫天怒放着向她刺来,冷冷一笑,宛如情人起舞般轻盈的飞身堪堪避过那看似布下了天罗地网无从可逃的天女散花。
这人,当真是阴魂不散!
男子似是没有料到她居然能躲开这一剑,惊讶之下却并未再次出手,反倒是长身玉立好整以遐的仔细打量着她,就好似,刚刚那无耻偷袭的人不是他一般自在。
“看够了?”离殇扬眉,这男子的目光清亮有神,倒不是好色之徒,就着这清朗日光看下去,倒比那晚月色里更加清风朗月般迷人。
“你为何要诈死?”男子顾左而言右,“你就算是换一千种容颜,也瞒不过本尊。”
本尊?六界中哪一界的尊?自己总共就认识这天界的风子骞和神界的星晨哥哥,这一位,何时与自己结下梁子,这般苦苦咬着自己不放?
“阁下是二郎神门下?”离殇小嘴一吐,却是份外的恶毒,言下之意好狗不拦路!
男子也不恼,反倒咧嘴一笑,“魔罗天死在你手下,倒也不算是很冤屈,可是你杀了他还要将他的元丹拿走,却太过歹毒。”
魔罗天?离殇的大脑迅速的搜寻,终于知道当初为了救风子骞顺手杀掉的妖孽,也终于知道眼前这人为何要紧紧咬着自己不放了。
“魔尊亲临天界,应当不单单是为了魔罗天之死而来吧?”其实她心中早有数,前些天遇上小腰姑娘,现在这魔尊也出现,想当然尔,爱妹成狂的魔尊大人,为了寻找他可爱之极的小腰妹妹不远千里奔波至此。
魔尊俊脸一沉,心中确实有些呕气,他那不听话的妹子,留下书信一封说是要追求她要的幸福,拍拍可爱的小屁股卷走魔界皇宫大半银票闪人,留下他焦头烂额的处理她留下的烂摊子,好不容易帮她善了后,探听到妹子到了天界的天城,于是他抛下九五之尊的高贵身躯,不辞劳苦的来到天界,可是转了一圈子,却连妹子的气息一丝都没探到!
他狡猾的妹子,居然用了匿身术来隐藏自己的气息!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匿身术,她妹子当初死活不肯学,是他顾虑她的安全,死逼着妹子学的,现如今可好,她倒用他教的来逃避他了!
失败啊失败!这绝对是他人生里程中最为失败的教训!
离殇看着魔尊呕气心里就高兴,魔尊愈是在意他的妹子小腰姑娘,那她,就更多了一份筹码在手,“不如我们来个等价交换如何?”
等价交换?魔尊不解的扬眉,她杀了他的得力手下魔罗天,拿走了他的元丹,如今想以什么条件来交换魔罗天的命呢?
“错,我说的等价交换,可并不包括魔罗天的命在内。”离殇自然看出魔尊心中所想,“你那手上,天性****,居然敢觊觎本姑娘的美色,杀他算是便宜他了!还有那淫贼的元丹,本姑娘可没兴趣吞,只不过顺手给了我的丫头而已,也省得暴殓天物。”
离殇这番说话,倒并未曾引起魔尊的怒火,毕竟他的手下是什么德行他还是略知一二的,魔罗天性好渔色,在魔界便有不少女子为他所辱,他也不是不知,只是一直顾及毕竟这魔罗天好歹也是他一表三千里的兄弟,于情于面,他都不好出手处置,其实这梅二小姐出手杀了这魔罗天正合他意,只不过让他不服气的,她居然这般清艳动人。
女人应该是在家中乖乖的相夫教子,而美貌的女人更加应该贤良淑德,她,无疑是个例外,从见到她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这女子身上有太多秘密,而他,不介意当挖掘她秘密的男人!
愈是神秘的物与事与人,愈发的吸引人,千古不变的真理!
“那你倒说说,你还有什么可以和我做等价交换的?本尊倒不介意你和本尊来个以身相许的等价交换。”
扔个白眼过去,离殇这才知道人,真的不能貌相,这不,一句话,就打出了原形!
“想要本姑娘以身相许,可得拿你整个魔界做聘礼。”逞口舌之利,谁都会,斜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魔尊,转身,利落的离去,反正,她算准了,他会拦住她。
这女人!相当的狂妄!够资格,和他并肩两立!
飞身,拦住,“不知梅二小姐意欲以何为条件和本尊来个等价相换?”此时的他,没了那份调侃,倒显得沉稳起来,同时也让离殇心中暗自佩服,这魔尊,狂妄却又内敛,倒是个人物!
“我以小腰姑娘的居所换你魔尊一句承诺,这,可算是等价交换?”离殇也收了心中那份故意装出来的嬉笑,眼前男子的身手和心计之深,堪称一绝,如能为她所用,于她来说,简直是天上掉落下来的陷饼。
魔尊的眼神一闪一暗,这女人,居然知道自己所为何来不说,还居然知道拿妹子的消息跟自己来个等价交换!她,是算准了自己会跟她等价交换吗?
“不知梅二小姐要的是什么承诺?”潜意识里,就是不喜欢太子妃这称呼,所以,梅二小姐这称呼他叫得相当的顺口。
定定的望着他,离殇不言不语,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沉重,沉重到连吸吸声,都是那么的明显。
“六界将乱,枭雄将出,到那时,我要你,和我并肩逐鹿六界。”
一字一句,清清晰晰,传入魔尊之耳,日光下的她,神情坚定,气势磅礴,有那么一瞬间,魔尊觉得在那一刻,即便她面前有千万敌军,她,依然会面不改色!
有那么一瞬,风子骞真的很想冲进去。
可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避开,无关帝王家的面子,也无关风花雪月。
那男人,究竟是谁?他指使的这一切,目的究竟为何?在没有弄清楚这一切之前,他不能放任自己冲动。
可是虽然这般劝慰自己,那不堪入耳的浪叫声,还是逼得他几欲发疯!他为了她,手刃初儿,活生生葬送了一个鲜活的生命!他为了她,不惜求来世上仅有的一滴锦鳞圣血!他为了她,不惜违背父皇和母后的命令!
可到头来,所有这一切,都不过是她设计好的,他,成为她手中的棋子,这,是多么的可笑呢?
“出来吧。”冷冷的开口,而随着他的开口,藏于黑暗中的暗卫们立时现身,“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从现在开始,雷和电密切监视梅清初的一举一动,风和雨你们二人则去梅府好好监视梅落天,有什么异常之处立时传书。”以梅清初一人之力,断不会有这般胆大妄为之心,她背后的梅府,究竟在筹谋着什么惊天陷井?
“是,太子殿下。”随着声落,暗卫们又隐身于黑暗之中。
“让开,谁敢拦我?”门口传来梅清初的娇叱声,风子骞的眉头一扬,原本压下去的怒火又噌的一下冒上心头。
“娘娘,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守在书房门口的侍卫两相为难,太子殿下是下了这样的命令,可是这侧妃娘娘甚是得宠,今日得罪于她,可不是件好事。
“放肆,骞哥哥才会不这样对我。”梅清初气得小脸通红,却在看见侍卫虽然面有难色却并无让开之意计上心头,两眼一翻一闭,直直倒在地上,身后的云儿吓得大叫:“娘娘,您怎么了?娘娘?”
这下,就是侍卫也让这突如其来的景况吓了一跳,再也顾不上命令,忙的冲入书房:“太子殿下,侧妃娘娘她晕倒了。”
晕倒,哼!她又在设什么计?冷冷一笑,却不言不语的迈开大步出了书房。
在众侍卫的云儿的目光中,风子骞抱起假意晕过去的梅清初便往寝宫走,一边还不忘吩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太医过来。”
梅清初的嘴角,浮上一抹得意的笑,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他并没有听到些什么!担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所有计划,都已准备妥当,在这关健时刻,她不能有一丝的松懈,她也承受不起失败的代价!
太医苦着脸把上梅清初的脉搏,自打这梅大小姐嫁入太子府为侧妃,太医院便没个安生,三天两头传召进太子府,一不小心就小命不保!
把上脉搏,细细思理,太医原本紧皱的眉头却突然放松,提着的心也紧接着放下,老脸笑成了一朵秋菊,“恭喜太子殿下,侧妃娘娘她这是喜脉,已有二月,侧妃娘娘身体安康,只是因为怀有身孕受不得气,下官这就开调养的方子。”
太子殿下如此宠爱这侧妃娘娘,现如今侧妃娘娘怀上龙种,自己可算是侥幸逃开一劫,太医小心冀冀的拭去面上的冷汗,不留神却发现太子殿下的脸,并不是开怀的模样,反倒是恨不得吃了,恨不得吃了软榻上还晕迷不醒的侧妃娘娘一般!
太医心中一个激凌,在宫浸润了多年的他,还不至于看不出太子殿下脸色为何墨成那般,转头觑觑软榻上的侧妃娘娘,太医心中又是心有戚戚焉,这侧妃娘娘,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能让太子殿下脸黑成那样?
“送太医出去。”
太医抬眼,却看见太子殿下一脸和悦,笑逐颜开的挥手示意自己退下,难不成刚刚那一幕,是自己老眼昏花?带着疑虑的太医如释重负的退下。
“骞哥哥,我这是怎么了?”暗中早已听到太医报喜的梅清初见一众人等都已退下,这才嘤咛一声假意苏醒过来。
风子骞一个急步上前抱住她,“初儿,不可妄动,你现在有了身孕,多加小心。”
风子骞的态度再一次让梅清初放下心来,心花怒放的抚摸着肚子,这个孩子,来得,可真是及时!
它日,这六界之尊,定然是他!
嘴角浮上得意的笑,“骞哥哥,初儿会小心的,骞哥哥不要担心。”
冷冷看着一脸虚伪笑容的梅清初,风子骞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居然还将野种也怀上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都不能要也绝不能留下!
“初儿,你好生休息,我这就进宫禀报父皇和母后,看能不能以这次你怀上龙嗣的机会让父皇和母后恩准立你为太子妃。”进宫,当然要进,只不过当然不是为了立她为太子妃一事!
心中暗暗开心,“骞哥哥,初儿不需要那什么太子妃之位,只要初儿能陪在骞哥哥身边,初儿就开心之极。”
“初儿,你放心,这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
“楚北狂,你放开我。”小腰气急败的大叫。
楚北狂黑着脸,一路拉着小腰不停大踏步的走,死女人,居然想去当花魁!还敢穿成那样上台跳舞给那些男人看!
“楚北狂,你放开我,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这么管着我!”小腰也生气,凭什么嘛?他又不肯娶她,还一直躲着她,又为什么要干涉她的自由?
一句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让楚北狂红了眼,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是他不肯娶她,他为什么还要这般生气她在那些人面前搔首弄姿?
难道……难道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了?有了这个认知的楚北狂蓦地回头,却正迎上小腰撞上来的嘴唇。
‘兹兹’声响起,楚北狂的心跳得比什么都要快,她的唇,好香好柔软,他不想放开,于是他也真的没有放开,反而是深深的吻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随着一声怒吼,‘啪’的一声,楚北狂已让一男子拎起顺手一拳,打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哥哥……”
“离姐姐……”
小腰望着叉着腰似夜叉的哥哥,再看看哥哥身边虽然眉目之间和离姐姐只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却笃定这女子定然就是离姐姐!
喊完,才想起让自己哥哥揍了一拳的楚北狂,立马转身,扶起青红着眼流着血的楚北狂,心中那叫一个心痛,转身杏眼圆瞪:“哥哥,谁让你打北狂的?”
小腰居然为了这个男人和自己横眼!这个认知让魔尊心里大大的不舒服之极,可是看着小腰眼里全是心痛,魔尊蠢蠢欲动的手便忍着没再挥上一拳。
楚北狂却拨开小腰的手,狂奔着走上前,围着离殇转了一圈子,“我的钱?”
离殇忍住爆揍一拳过去的冲动:“楚北狂,你还敢提钱字?你的无字书屋原本快要关门大吉,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起死回生不说还日进斗金?再敢和我提钱字,我打得你连牙都吐出来。”
“是了,是了,果然是小离儿,果然是钻进钱眼里去了的小离儿。”换来恶言相向的楚北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放声大笑,这天底下,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也就只有小离儿了。
而小腰,则一脸佩服的看着离殇,“离姐姐,你真历害。”当然历害嘛,她的北狂这般敬佩的人当然是历害的!小腰心中如是想。
魔尊则一脸不是滋味的看着这一幕,凭什么他不过揍了一拳,小腰就对着自己横眉怒目,小离儿说的可比自己下的手要狠得多,小腰却还说她历害?
为什么两个人的待遇,相差这么多?小腰有没有想过,他才是她的亲哥哥啊!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苏苏好害怕。”
离殇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苏紧紧拽着她的手,揪着她的衣,那架势,就好像她不紧紧揪着,小姐就会再次消失一般。
“好了,好了,苏苏,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你看我这不是比从前更漂亮了么?这叫因祸得福,知道吗?”
“小姐,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苏苏一脸又是哭又是笑的,让小腰看了叹为观止,怎么以前不知道苏苏姐姐的表情这么丰富呢?
另一边厢,沐皓轩、风子瞻、燕十三还有墨浅白则虎视眈眈的盯着魔尊,为什么小离儿消失这么久现在才出现,为什么小离儿一出现还带着这个男人一起出现?
“几位哥哥,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哥哥。”感受到敌意的小腰终于挺身拦在魔尊面前,大有你们敢动他就先打过我再说之势!
小腰的哥哥?几个男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哎!又是一个强敌啊!这魔尊怎么会和小离儿遇上的呢?他们之间又发生过什么没有呢?
魔尊则也是一脸头痛的打量着眼前四个同样气宇轩昴的男子,强敌,这五个男子看着小离儿的眼神绝对充满了仰慕,而且看这样子,他们五个倒是在同一阵线,反观自己,除了小腰,好像没什么优势嘛?
对,他有小腰,小腰可是离儿的妹妹呢!想到这里魔尊又挺直了腰身,有个可爱的妹子,可真是一件好事,幸而他的父皇和母后,生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子!
“离姐姐,那什么太子风子骞都不知道珍惜你,你反正现在也是已死之人,不如改头换姓嫁给我哥当小腰的嫂嫂可好?”
小腰一脸笑意盈盈,说出来的话却让屋子里的众人闹腾开来,而魔尊,则是一脸感激的看着他可爱的妹子,有个妹子,可真是好啊!
苏苏此时,方才注意到原来房中还多了一个和沐姑爷他们不分伯仲的男人,这男人还是小腰的哥哥,那么便是魔界的魔尊了,哎!她家小姐,桃花真旺啊!
“想哪去了,我和他,不过是订下了一个约定而已。”离殇四两拨千金的将话拨回来,浇息了魔尊一门热的心思,而沐皓轩等四人则是开怀大笑。
“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留。”皇后娘娘的脸,难得的狰狞,而一边的天尊,也是一脸的认同。
不管那梅清初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都不能要!这样不贞不洁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又怎么能好到哪里!
“父皇母后,儿臣悔不当初听你们之言,可是现在,儿臣也不知道她背后究竟在筹谋些什么,那梅府,又究竟意欲何为,儿臣不想打草惊蛇,可是这孩子,儿臣断不能让他出生。”风子骞一脸为难,要怎样,在打掉那孩子的同时又不会打草惊蛇呢?
“骞儿,这有何难,你且过来。”皇后娘娘心痛自己的儿子背负着这么一个大包袱,又憎恨那梅清初不贞不洁为皇室蒙羞,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清风朗月,梅清初半躺在睡椅上难以入睡。
风子骞早早入了宫现在还未回,天尊的皇后娘娘真会的准了风子骞立自己为太子妃吗?
她的孩子,一定要以无比尊贵的身份降世!一定!
“娘娘,太子殿下回来了,正往这边走。”匆忙跑进来的云儿抹去因为急走而隐约的汗水,娘娘有了身孕,可真是好事!
“初儿。”像是为了回应云儿的话语一样,风子骞的声音远远的传进来。
“云儿,去准备些宵夜过来。”
“初儿,你还未休息吗?你现在有了身子,不比从前,一定要好好休息,知道吗?”宠溺的话语,让梅清初的心绽放开来。
“骞哥哥,不用担心,初儿不困,我让云儿去准备宵夜了,骞哥哥一定累了。”聪明的不去问立太子妃的事究竟如何,梅清初一副贤良淑德的小女人样。
“初儿,三天正是宫中祭祖皇宴,父皇和母后要我带你一同入宫。”风子骞扶着梅清初坐起来,将这一消息说出来。
一同入宫?那立太子妃的事情呢?梅清初心中有所失望但却不能表现出来,乖巧的应了一声,“骞哥哥,初儿不会失礼于人让你蒙羞的。”
“初儿,你不用太担心,自古以来,只有太子妃才能入宫,这次父皇和母后要我带你一同入宫,大约便是想乘着这机会立你为太子妃了。”
梅清初转念一想,确实如此,心中不由喜出望外,嘴上却说:“骞哥哥,初儿不求这太子妃之位,初儿只要能陪在骞哥哥身边,就满足了。”
风子骞不再言语,这般演戏,他真的觉得好累!
若不是身系天尊安危,他真想撕破这虚伪的假象,将眼前这恶毒之极的女人打进地牢!可是,他不能,时机尚未成熟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