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危慕尝却是打心底的喜欢倒映在水镜中的自己。
前世午夜梦回之时，她何尝没有向往过自己的模样如此灵动无双啊。
这，难道也是一场梦么。
“不是哦，如果正常的话，这才是你原本的样子。”
突然响起的声线甜又冷，和刚刚那个头颅发出的一模一样。
水镜骤然消失，危慕尝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少女的脸。
她一双大大的猫瞳在黑框眼镜下褶褶生辉，却严肃地抿着双唇，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制服，勾勒出窈窕的身材。
声音一顿，她继续说道：“你身上伏灵战场的气息太重，将原本的体质压住了，才会表现出瘦弱的形态。”
“战场？”
危慕尝不解，她自是分辨出这少女的声线就是刚刚那头颅的，只是面对着这个漂亮的冷少女，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且冷少女说的话更让自己惊讶。
她几乎一瞬间就联想到了魅地，只是魅地明明位列四大凶地之一啊。
而且绫飞大陆似乎就没有战争出现过。
“你不知道？伏灵战场，就是……”
那少女很自然的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捂住了头，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她虽面色痛苦，却依旧在思索着。
半响，黑衣少女抬头，道：“具体的事，我受伤过重已经不记得了。不过你们的气息同出一辙，一定没错。”
危慕尝见她脸上的神色真切，不似作伪，也不再问伏灵战场。
显然现在问不出什么。
“这是哪里？刚才朝我体内涌入的血池水呢？
还有，你是谁？”
黑衣少女面色逐渐恢复了正常，很有条理地一一答道：
“这是你的空间，祭水就在里面，你，可以叫我将小小。”
将小小一推镜框，“我就是那块秘骨的主人。”
说罢，她微低下头，一丝自嘲之色浮于唇边，“我研究了一辈子的秘骨，自己竟然也成了一块？”
怎么会这样？
将小小感到很迷惑，又着实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什么了。
危慕尝看着她不断变幻的神色，关注点却停留在她第一句话上。
她的空间，血池水在空间里面……
四舍五入不就是那可怕的血水在她体内！
危慕尝不禁打了个寒颤，下一秒，泼天的红色混着白骨出现在她面前。
眼看就要淹没前方将小小的身影，危慕尝突然福至心灵，大喊一声：“停！”
白色雾气汇聚为一层薄膜，擦过差点被祸及的将小小，牢牢地包裹住一池血水。
将小小道：“感受到了吧，这就是你原本的体质，上古空灵之体。空间天赋满级的象征，在空间之力浓郁的地方，自成空间也可以。”
危慕尝刚体验过控制空间的神奇，已经顾不上那血水，一双金眸中异彩连连。
“真的吗？所以我这就是个自成的空间了？”
将小小虽不似她这样兴奋，但冰冷的眸中还是闪过一丝赞赏。
“空灵之体是很不错，只是空间能力者太多了，这样浓郁的空间之力你这辈子怕也是见不到第二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