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节到了,热情的火的民族团聚在一起载歌载舞,在一座名叫朵则拉格山的地方。
金黄色的油纸伞太阳的照耀下,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艳丽的皮囊。一把把的油纸伞随着丘陵的起伏一会儿缓缓上升,一会儿缓缓下去,像是一条长长的蛇,后面的人跟着蛇头上下的来回,手里不停地转动着伞柄,表示着对外来观看比赛的各路人马激情的接待和欢迎。一首首的山歌朵洛嗬环绕在山的各处隅角。白色的旌旗,红色的旌旗,黑色的旌旗,各种颜色的旌旗代表着不同家族的图徽。
马赛场呢?被四面的群山包围着,山下山下坐满了人,就像一个演唱会馆,用中国的鸟巢来形容最合适不过。所有的字眼也都不会被期望的眼神错过。
索玛和尼拉来到了赛场,脸上的神韵充盈,心情十分的激动,但莫色尼拉也有点小紧张呢。他害怕在族人面前丢脸,他想向父亲证明自己已经是响当当的汉子,更重要的是要向索玛证明他是真正的马背上的男儿。
昨天夜里索玛还悄悄地给辔头换上了新的铃铛,也梳剪了黄色的鬃毛,像是扇形的刀锋一样凌冽、苍劲。给马的缰绳缝补上了银色的珍珠陨石,在阳光下闪烁着一道道的光亮。
杂着小商贩的叫喊声,马的撕吼声,一匹匹的骏马被骑手拉到马道上了。莫色尼拉被安排在第二组,他拿到的是11号。第一组是1-10号,以此类推下去,所有的赛马被分成了六组。
枪声响了,第一组赛马跑了起来,人们高声呼喊啊,一阵阵的掌声回荡在山谷中,像云雾一样时而聚拢,时而消散。马蹄溅起的水泥飞洛在马道旁的野草上,也落在后一个骑手的身上,相互追赶,吆喝着骏马,只听见鞭子噼里啪啦的响,马股上留下一道道的鞭痕,马儿似乎天生被驾驭,听到鞭子声跑的更飞快了。
第一组结束,到莫色尼拉出场了。索玛多么想看到尼拉就飞跃在所有的赛马前面,拿到第一名,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这仅仅是她的幻想。
第二组的赛马都很倔,一进赛场这些骏马都在向主人撒娇卖萌,嗷嗷地叫唤着,有时还会上下纵越几下,前爪不断地摩擦着地面。
为了能够更清楚的看到所有画面,索玛来到一个最高的山顶,哪里只有几颗小灌木陪着,手里举着白色的布旗,不断地挥动着手臂,任凭她肆意的纵恿着山顶的风雨。只要能使莫色尼拉赢
的比赛,别说空气,就算拔山她也在所不辞。
枪声又想了,所有的空气和人群都在山谷里停滞了一会,随接而来的又是一阵阵的欢腾,一阵阵的惊心胆颤。索玛更是不愧为最正宗的拉拉队,一直跳动着,仿佛把山给震了一下:“加油,加油,超过第一个”索玛嗓子喊哑还在撕喊。一圈,两圈,但始终没有超过,尼拉紧随着第一匹马。
莫色尼拉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他想过无数种与索玛生活的精彩画面。这次的旅途将会给他们带来许多相互了解的机会,他必须要好好把握,也必须做好一切的准备。他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在轮椅上度过一生。
最后一圈了,比赛更加激烈了。为了没能够赢的比赛,尼拉手中的鞭子打的更响了。可人算不如天算,在一个拐弯出,第一匹与第二匹相撞了。
空气有一次凝聚了。两个骑手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像跳水运动员的姿势没两样,后面的两匹马直接从两个骑手身上踩了过去。结果第三名拿到了原本属于第一第二名的小组荣誉。
色格洛嘎家的长子,莫色尼拉瘸了,所有的他幻想过的事情也跟着烟消云散,看来和索玛一起去看梨花的计划也不再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