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萧霖然的心急促地跳动着,终于可以证实了,杀害母亲的人就是林若明了!那么他所做过的一切,和将要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李阿婆拿着相片,仔细地看了又看,摇了摇头,“好像又不是他。”
萧霖然急了,“到底是不是他?”
“我记不太清楚了。”
“阿婆,你好好的想一想,仔细看看,究竟是不是他?”
叹了口气,李阿婆放下了相片,“我真的不记得了,都过了十多年了。”
“阿婆!”萧霖然还想再说些什么,方明轩拉了拉他的衣角,“萧总,阿婆年纪那么大了,脑子肯定有些糊涂,她能记起这些就不错了,我们不要再逼她了。”
“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情。”他记起十多年前,父亲萧成对他说过的话,“你走,你去找那个男人,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儿子,你要记住这个名字,林若明,是他害死了你的妈妈,是他!”
脑海里涌上那满身鲜血的情景,不错,就是在这间房子里,母亲阮瑶的鲜血浸湿了大半个的床。
他紧握拳头,手上青筋突,心里暗暗地说,林若明,就算是死,你都偿还不清你所欠下的债。
看着李阿婆,萧霖然叹了口气,转身想起,身后突然传来了李阿婆的声音,“先生,你等一等。”
萧霖然止住脚步,转过身来,却听李阿婆说,“我好像记起了点什么!”
萧霖然一喜,“阿婆,你记起了什么?”
“我记得当年有个警官着手查这个案子,或者他知道些什么!”
“一个警官?”
“恩,他好像是重案组的刑警队长,叫……”
“刑警队长,他叫什么?”
“他好像姓沈,我记得别人都叫他沈队长,具体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想他可能知道些什么吧!”
“阿婆,谢谢你!”听到这个消息,萧霖然惊喜不已,只要找到那个姓沈的刑警队长,那么母亲之死的来龙去脉,他就可以搞清楚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只能记得这么多了。”
“方先生,你马上去帮我查查这个姓沈的队长。”
“好的,萧总。”
一个小时后,方明轩就在警局查到了那个沈队长的资料,原来那个人名叫沈赐,是重案组的刑警队长,十五年前就是他负责了阮瑶的这个案子,听局长说,这个案子不知为何就不了了之,成了一件悬案!
“怎么样?找到沈赐了吗?”萧霖然急切地说。
方明轩摇了摇头,“他不在警局!”“有没有我母亲那个案子的档案。”“局长说这案子一直都没有侦破,成了件悬案!”
“沈赐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萧霖然叹了口气。
“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他怎么会在那里?”
“大概在八年前,他的家人一夜之间全被人杀死,他经受不住这个打击,成了精神病患者,他家人的死已被重案组的刑警绳之以法了。”
“带我去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里,院长办公室,五十多岁的院长抬起头看了看萧霖然,“你要找沈赐?”萧霖然点了点头,“是的,我找他有点事情!”
“八年前,他的家人一夜之间都死光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亲戚朋友来看过他,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一个朋友!”
院长疑惑地看着他,一点也不相信,“沈赐的病情很厉害,正常的时候很少,你最后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萧霖然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粉红色的钞票,“这样行吗?”
院长的眼睛一亮,把那些钞票拿了过来,“时间不能太长。”
“谢谢你了,院长。”
见到了沈赐,萧霖然不免吃了一惊,才四十岁的他,看起倒像是个六十岁的老头,他穿着一身精神病患者的衣服,坐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外面走进来的萧霖然与方明轩。
“你们可要小心一点。”小护士提醒他们,“他可有暴力倾向。”
“嗯,你放心吧!”方明轩微微一笑,小护士叹了口气,“有什么事,马上叫我们!”说完,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你就是沈赐沈队长吧?”看着沈赐,萧霖然问道。
沈赐呵呵笑了起来,“沈队长?你知道我是沈队长?可是别人都知道我是个神经病。”
萧霖然微微一笑,这个沈赐看起来并不像院长说的那样,他看起来很正常,他抽出了根香烟,递给了他一支,替他点燃,那沈赐一听别人叫他沈队长,不但表情的很正常,而且还很兴奋。
“沈队长,十五年前,你是不是办过一件人命案?”
“十五年前,我不到三十岁,就成了重案组的队长,我办的大案要案多了去了!”
“死者是个女人,名叫阮瑶,你记不记得?”
“阮瑶?”沈赐喃喃地说着这个名字,又看了看萧霖然,点了点头,“我记得!”
“你真的记得?”
“这个案子很怪,我记得很清楚。”
萧霖然显得有些激动,“沈队长,你告诉我,那个杀死阮瑶的凶手是谁?”
沈赐上下打量着萧霖然,他的眼神里有些疑惑与不解,“死者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的母亲,所以沈队长,我求求你告诉我,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沈赐摇了摇头,“不可能,阮瑶的儿子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子,不是你。”他坚决的说,看到他的样子,萧霖然苦笑不得,看来这沈赐的神经果然有问题,都过了十五年了,他当然从十多岁的小孩子长成大人了。
“沈队长,我真的是阮瑶的儿子,那个时候我只有十二岁,所以我求求你告诉我,我母亲究竟是被谁杀死的?”
沈赐直直地看着萧霖然,眼神中有些怪异,似乎有精神病发作的前兆,他突然叹了口气,“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知道了你反而会更伤心,更痛苦。”沈赐叹了口气,神经似乎恢复了正常。
“不!”萧霖然说,“我一定要知道母亲的真正死因。”他一定要让林若明血债血偿,他还不起,还有他的女儿。
沈赐叹了口气,继续摇头,“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