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来静心居,便看见二房兴师问罪的样子,而三房一幅看戏的模样,所以有人都想看她出丑,只有她的祖母担心她,前世祖母听到陈姜纵容柳如是欺负她的消息而突发心梗去死,而传这消息的给她祖母便是半夏,这一世她要祖母平平安安。
二房徐氏见她来,正了正身:
“安姐儿来了。”
沈安不理她,安安静静地福了福身:
“孙女,给祖母请安,望祖母金安。”
徐氏见沈安敢不理她,小蹄子让你好看,于是假装温柔道:
“安姐儿,你昨个儿可罚了空青呀!”
沈安冷静看徐氏一眼,淡淡道:
“二婶婶,祖母还没发话呢。”
沈玉看见自家母亲吃亏,便上前道:
“二姐姐,原谅我母亲,但你昨天罚了空青,传出去了,让大伯父如何是好。”
说话的是二房的三女儿,由于有个上面姨娘生的儿子在家排行第一,还是个庶子,所以从来不叫大哥,而直呼其名。
沈安看见这俩母女一唱一和,就觉得恶心,这边三房的还是一幅看戏的模样:
“三妹妹,我罚个人的权力,还得通知二婶婶吗,难道是因为我母亲早逝,便抓到大房头上吗。”
沈玉顿时不语,难道让她说,我就是,怎么了。
徐氏见女儿受了委屈,刚准备说话,便被老太太打断了:
“够了,二房今天你逾越了。”
三房李氏觉得要加把火才好,于是放下茶杯,缓缓道:
“安姐儿,听说你昨个罚了空青,还吓唬她说,将她发买,可有此事?”
徐氏听见三房的出声,才反应过来,她的今天的目的:
“安姐儿,你这样,让将军府的脸面置之何地。”
老太太看着这两房,满眼是厌倦,今天不让她念安出丑,就不罢休的模样:
“念安,不要怕,慢慢说。”
二房三房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老太太这警告她们不要逼沈安吗,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念安是她的乳名,是她的母亲给亲自取的,只有祖母和阿爹才叫她乳名,前世,她问陈姜为什么不叫她乳名,他笑着说,安儿才好听,现在看来只是不希望她岁岁平安罢了:
“祖母,你问问空青昨天到底说了什么吧。”
徐氏有点懵,这关空青说什么的事啊,接着沈安又说:
“麻烦祖母的张嬷嬷顺便搜空青的房间。”
前世,那时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她记得有一次为拉扰大臣便衣去当铺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她就在当铺看见祖母在她十岁生辰送她玉花簪,由于她非常喜爱这根玉花簪,常戴,在看见时,她还以为她眼花,现在看来,是她以前。太过于容易信赖人,不知人心。
徐氏听到搜房子慌了,她为了让空青努力为她做事,常送首饰什么的,若是搜个什么来,这当如何是好。
沈玉见坐立不安,便知道今天看沈安的事不成了,但她偷偷地递一个眼神过去,表示让她别慌,若被瞧个什么来,就不好了。
全程不说话的沈清,默默地看着这对母女,想着这若大将军府的心计也不比文人的后宅差,但这话她是不敢说出口,她虽是个小小庶女。
张嬷嬷很快便回来了,后人有压着空青,空青还在不停喊:
“你们凭什么抓我,二太太还没发话呢。”
再看看张嬷嬷手上捧珍珠首饰,便知道这应该是从空青屋里搜出来的,其中便有她熟悉的玉花簪。
徐氏连忙给空青一巴掌,害怕她再说出什么:
“你好大胆子啊,胆敢打我名号作威作福。”
老太太正了正脸色,怒道:
“来人,给我将这判主的东西打五十棍再发卖出去。”
空青听老太太要将她发买出去便慌,要知道被发买的人都没有好人家要,空青去扯徐氏的裙角,见她徐氏不打算救她了,又连忙去扯沈安的,就已经被人拉下去,还不安分叫道:
“姑娘,是二太太指示奴婢的,是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