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嫂,这个鸾凤和鸣的茶壶你们是什么时候换上的,那个双龙戏珠的茶壶呢。”赵捕头听完就问那个哭哭啼啼的年轻妇人。
“回赵捕头,小妇人和夫君阿胜成亲以来一直用的都是双龙戏珠的茶壶,他说这个鸾凤和鸣就像我一样,要好好呵护,好好保存起来,当做传家之宝,我们昨晚吵架的时候阿胜把那个二龙戏珠的那个打碎了,我一气之下就跑回了娘家。”那个叫阿莲的年轻妇人停下哭泣,回答王捕头。
“吹牛王,你看你说的根本就不对,茶壶是卖鱼胜他们夫妇吵架打破的,那个鸾凤和鸣的茶壶说不定就是卖鱼胜自己拿出来想要喝水的。”赵捕头终于找到机会反击了,酒钱是赔进去了,但是能赚来吹牛王一句道歉,起码掏钱的时候心情也会好点。
“啊,这个。。那个。。”吹牛王这下没话说了。
“赵捕头,如果是卖鱼胜他们自己打碎的,那胜嫂回娘家之后就是卖鱼胜自己收拾碎片了,但是房里找不到茶壶的碎片。”莫友谦提出自己的疑问。
“就是就是,那个茶壶谁收拾的?茶壶碎片呢?”顺杆爬吹牛王。
“也有可能是凶手行凶之后收拾现场,一起带走了呢。”赵捕头提出自己的观点。
案子仿佛又进入了死胡同,但是莫友谦觉得应该有必要进去再看一下,印证自己前面的怀疑。
莫友谦先是认真的查看一下被破坏的门锁,然后又过去忍着血腥味带来的阵阵反胃查看了一下卖鱼胜的上楼位置,然后走出来,对赵捕头说道:“虽然我很不想怀疑她,但目前为止,我所找到的证据,都指向了不可能是她的她。”
“是谁,这位小哥还请告诉我们,让赵捕头将她绳之於法。”刘老爹。
“把她抓起来,给我妹夫报仇。”刘老爹的儿子。
“莫老弟,是谁啊?”吹牛王。
“是谁?”赵捕头。
莫友谦看着在场没有说话的两个人,一个老孙头,一个是胜嫂阿莲,老孙头一副对你有信心的样子,阿莲则是看了莫友谦,然后低头低声啜泣。
“赵捕头,伤害卖鱼胜的不是别人,正是胜嫂。”莫友谦对着赵捕头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对象。
“不可能,阿莲和阿胜两个人感情很好的,不会是阿莲。”刘老爹难以置信的说道。
“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我妹妹是凶手,信不信我打你?”刘老爹的儿子挽起袖子准备过来揍莫友谦。
“莫老弟,你莫不是说错话了?”吹牛王赶紧拦住刘老爹的儿子对莫友谦说道,还一边挤弄眼睛,希望莫友谦能够改口。
“莫老弟,这怎么可能是胜嫂?”赵捕头也是一脸震惊的问道。
“我没胡说,我有证据的,首先我们先来说说这个密室的问题,门窗都从里面锁上了,大家都以为凶手没法从里面出来,对吧!”莫友谦带这大家走到门口,然后拆下那块让他两次差点摔倒的门槛,继续说道:“如果凶手从里面锁好门,从门底下爬出来,再装回去,是不是可以做到密室效果。而以这门槛的高低来看,胜嫂身材娇小,应该可以做到。”
“那就不会是别人?”吹牛王问道。
“当然凭这一个证据,还不足以说明胜嫂就是凶手,第二个证据,卖鱼胜的伤口位置在脑后,说明他是被人从背后偷袭的,说明他是没有防备,又是在自己家中,再看伤口高度,二哥你过来一下,背对我站着。”莫友谦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朝吹牛王脑袋上比划,众人发现击打部位在头顶偏后,而不是像卖鱼胜那样在后脑勺位置。
“大家都看到了,如果凶手是成年男性,那伤口会在头顶位置,而以胜嫂的身高,拿起茶壶,正好可以够到卖鱼胜的后脑勺。”当莫友谦说完,大家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向胜嫂。
“会不会是在阿莲走后,其他女人来家里袭击阿胜?”刘老爹不相信会是自己的女儿伤害自己的女婿。
“请问刘老爹,昨晚胜嫂是几时回的娘家,这里回娘家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莫友谦对刘老爹问道。
“昨晚虽然没有听到子时打更,但是阿莲回来的时候我正好起夜,时辰差不多在子时,从阿胜家里到老汉家,以阿莲的脚程,不到一刻钟。”刘老爹虽然不知道莫友谦问这些干嘛,但还是很配合的提供确切的信息。
“孙老,您查看过卖鱼胜的伤口,能分辨出伤口形成的大概时间吗?”莫友谦转身问老孙头道。
老孙头听到刘老爹说没听到子时打更的声音,正生气的用眼神把吹牛王看的都不敢说话了。听到莫友谦问他,这才放过吹牛王,回答道:“从伤口形成和血迹凝结的情况来看,卖鱼胜他受伤的时候大概是亥时二刻到四刻之间。”
“好就当他是四刻受袭,那时候胜嫂已经回娘家了,到娘家的时辰也不会到子时去了,这中间查了半个时辰。足够胜嫂在家里把现场清理干净再出发吧。”莫友谦说完对赵捕头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赵捕头招手叫来一个捕快,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捕快就匆忙跑了出去。
“那家里被翻找,值钱的东西和银钱都不见了,怎么说?”吹牛王问道。
“家里被翻,钱财丢失,是为了把现场布置成盗财杀人的假象,混淆视听,至于钱财根本就没丢失,还在这里。”莫友谦说道。
“不可能,我们来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查看了,没有地方藏钱,就连房梁我们都上去找过了没有,如果藏在地下,那块地方的土也是松散的,屋里根本没有发现哪里的地上泥土是松散的。”赵捕头惊呼道!
“我知道了,在厨房,藏在灶底下。”吹牛王好像说完就往厨房跑了过去。
莫友谦一听他说在厨房,以为他也知道了,接着听他说在灶底下,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莫友谦跟着来到厨房,看到吹牛王整个人都爬进灶里,不由摇头笑道:“二哥,找到没有,要是找不到,就赶紧出来。”
吹牛王在里面好一会才爬出来,全身都是黑色的灰,整个脸上黑不溜秋,额头的汗水流下来,感觉像是一块被犁过好多次的黑土地,逗得众人忍不住大声笑起来,就连那个一直哭哭啼啼的胜嫂阿莲也不例外。
“莫老弟,你也不一下子把话说完,存心看哥哥笑话不是,你快说,那些钱财藏哪里了。”吹牛王听到众人笑他,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只是没有搞清楚钱藏在哪里,他也不想因为去洗脸而错过莫友谦精彩的分析,只好催促他赶紧说下去。
“赵捕头,把水缸搬开,我想钱财就在水缸下面。”莫友谦笑完之后,对赵捕头说道。
赵捕头过去搬开水缸,发现水缸里没有多少水,很轻松的搬开了水缸,地下有一个小坑,里面放着一些碎银子和几串铜钱,还有几件首饰。
“莫老弟,你真神,真的在这下面,你也不早说,哥哥就不用爬灶坑。”黑脸吹牛王惊奇道。
“不是我神,是那只大花猫告诉我的。”莫友谦笑了笑指着在一旁喵喵叫的大花猫。
“你少来,你能听懂它说什么吗?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吹牛王满脸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