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经过特殊加工的信,不是收信人是看不到信的内容的。”老孙头说完就把门打开,要请莫友谦进去。
“老孙头,你刚才说去县衙帮忙查案,是什么案子,带上我跟莫老弟一起去吧,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吹牛王可不想进去干坐着,刚才听他说去县衙帮忙查案,早就心痒痒的要去凑上一脚。
“胡闹,查案岂是儿戏,更何况老夫只是一个小小仵作,怎么带你们进县衙。”老孙头一听就知道吹牛王要干嘛,把脸一板,直接拒绝。
“别啊,老孙头,你看小莫远道而来投奔你,你就这样把他一个人晾在家里,我这个做哥哥的都看不下去了。再说了,上次我可是帮县衙破了个大案,不信你问下捕头老赵,要不是我,他们能抓到那个凶手?”吹牛王一听没有热闹凑,哪能罢休,又把光荣史搬出来。
老孙头一听,又看了一下莫友谦,看他正紧紧的盯着自己,他也听说了上次那个凶杀案凶手能够落网,吹牛王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那个案子还是他验的尸,只是他一个仵作,吹牛王怎么帮忙抓到凶手的,就不得而知了,至于莫友谦,他想起了信中的内容和写信人的交代,只好无奈的说道:“那你们就以我的助手身份跟我过去协助调查,不过一切都要听我的,不可自作主张,擅自行动。”
“明白的,老孙头,你就放一百个心,整个建邺城谁不知道我王二蛋嘴巴最严实了。”吹牛王一听带他去,高兴的把自己叫王二蛋都叫出来了,要是平时谁敢叫他本名,他都能跟谁急。
老孙头跟莫友谦一听他说自己嘴巴最严实,其其翻了一个白眼,你嘴巴严实的话,竹篮都能打满一个大水缸的水了。
老孙头也不等莫友谦表态,就把门重新拉上,锁好,带头往前走,不是他相信莫友谦,而是他相信替莫友谦写信的人。
吹牛王欢呼一声,拉着莫友谦急忙跟上,还不忘对着莫友谦说道:“莫老弟,你王哥我在建邺城可是有几分薄面的,今天要不是我,你可要进老孙头家坐冷板凳了。”
“那是,谢谢王哥。”莫友谦听他这么说,也不跟他计较,他看的出来,老孙头是不想带着他们去的,只是吹牛王把他搬出来了,老孙头碍于信主人的面子,这才带上他们,莫友谦开始对信里的内容感兴趣了,只是他也看不到信里的内容,这让他更是好奇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但他也知道,老孙头不会告诉他的,也就没有开口问,省的大家尴尬,因为他看不到信的内容,说明信主人不想让他知道一些事。
一路上,莫友谦一边听吹牛王胡天海地的吹嘘,一边想着信里的内容和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
老孙头看着莫友谦陷入沉思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想起了某些事,又或者想起了某些人,用莫友谦和吹牛王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想不到他居然来自那里,可惜我再也回不去了,希望他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老孙头,这不是去县衙的路,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吹牛王跟着老孙头,发现走的不是去县衙的路,赶紧开口问道。
“查案当然是先去案发现场收集证据,不然你以为去县衙就能破案,今天集市卖鱼的被人打晕在家里,钱也不见了,他老婆报的案,他现在人还在家里躺着呢,我要过去给他检查一下,看看他是被什么打晕的。”老孙头不耐烦的解释道,他是真不待见吹牛王,要不是有莫友谦在,估计他连解释都不会。
“什么,卖鱼胜被人打晕了?我昨晚去找老周喝酒的时候还看他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被人打晕了?”吹牛王一听,惊呼道。
“你昨晚什么时候看到卖鱼胜的,在哪里看到的?”老孙头一听有线索,就问道。
“我昨晚在戏台子看完戏,就去打更,碰到打猎回来的老周,他说他打到几只好东西,就让我去他家喝酒,我记得当时是亥时,卖鱼胜看完戏回家正好顺路,我们还叫他一起喝酒,他说怕老婆生气,就不跟我们一起去了,独自回家。而我在老周家喝多了,都错过了三更子夜打更。”吹牛王回忆道。
“你个憨货,打更跑去喝酒,就会误事,这件事我会跟县老爷说的,打更的活以后就让别人做好了。”老孙头一听吹牛王打更时间跑去喝酒,气都不打一处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这不是看咱们建邺城比较太平,虽然不是夜不闭户,但也没有什么鼠窃狗偷之辈,就一时贪杯,谁知道会出了这等事,老孙头,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就看在我大哥的面上放我一次。”吹牛王一听老孙头要把这事上报县衙,让他下岗,赶紧求放过。
“哼,这事过后再说,如果卖鱼胜没事,那就算了。”老孙头一听吹牛王提起他大哥,心一软,语气也柔和不少。
“谢谢老孙头,不然没了打更这份工作,我大嫂估计又要唠叨好几天。”吹牛王赶紧道谢,毕竟有份工作,他大嫂也不会太过唠叨,至于戏班子的工作,那只是临时工,戏班子一走,他就没活干了,只剩下打更的活了,虽然工钱不高,但也足够他开支,如果失去工作,那他就真的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了,那他大嫂的唠叨神功,还不把他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