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祭祀之后,陈鎏杭岳母的背就不痛了。
八个月后他们迎来了一个男孩。
最慷慨的一段时光,陈鎏杭换来了自己一生中最好的投资回报。
从小糟糕的家境,把他养成了一个真正的穷人,做事瞻前顾后,不大气,没魄力。每一步小心翼翼,换来的只是自己永远的飘忽不定,如履薄冰。
幸运的是,陈鎏杭在最好最合适的时光,遇上了赵丹娅。这个女人给了他想要的家。
随着年龄的增长,学历受限,工作不断的更换,陈鎏杭身上的担子也变的越来越重,夜里常常会做同一个梦“迷迷糊糊中看到厚厚的白雪,熟悉的道路,模糊的身影,感觉又回到了从前,农村的寂寞,没有想象中热闹的场景,压抑的气氛,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味道,并不宽裕的人们很难露出他们的笑容,仿佛是春节,又仿佛是春节末,让人想逃离,向往外面的生活,哪怕苦一点累一点,至少这样还能生出一丝希望……”
内心的孤独,现实的不如意,正在慢慢吞食陈鎏杭对生活本就不多的美好幻想。
他越来越发现自己似乎抑郁了,以前对生活充满希望的自己,慢慢的,仿佛变成了自己的父亲那样。对工作和生活都失去了信心和勇气。
一开始常常做同一个梦,后来就变的很难入睡。
父亲和爷爷还是留在大连,母亲这些年一直和他们一起生活,帮他们洗衣做饭带孩子。
原本越来越好的生活,却因陈鎏杭变的抑郁,而让这个家也开始变的没有了活力。
或许是因为人到中年不得志,又或许是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而活一次。
母亲和妻子越来越担心他的身心健康,并多次建议他放下工作,好好休息休息。
但他担心自己休息下来后,会脱离社会,而且家里还有负债,生活根本无法让他停歇。
直到有一天陆原华来看他。
醉酒后,陆原华向陈鎏杭说起了他们家族中的一件难事“我们家族在光宝岛有一定的势力,最大的业务是机型加工贸易,包括军工,但最近总是在国防物质采购上遇到问题,上面的人向家族透露,是军中有人从中作梗。因为我是从这边过去的,所以家族希望教训人的事,让我来做。”
陈鎏杭好奇的问陆原华“光宝岛?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这是个什么地方?”
“这光宝岛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入口就在你老家三城镇。岛内随处可见珍奇异宝,只是我们无法随便出入,宝贝更是不能随便带出。我们的家族很早就进入到了里面,只是我这两年才被家族正式带入。那里一样有政府和军队,原住民已经变的很少,而我们这边过去的人二战时乱入了百来万进去,由于一下进去了太多人,后来入口就被封了。这几年搞开发,入口又被这边发现,听说这边的高层正在谋求统一,但光宝岛则加强了军事,如果一旦统一,那光宝岛上巨大的财富,就能让我们这里不费吹飞之力而问鼎世界。扯远了,扯远了。”
“让你怎么教训?”陈鎏杭有些为陆原华担心起来。
“产生影响五十万,对方受伤一百万至五百万,弄死一千万”陆原华说话时,表情还是有些迷茫。可见他没有任何把握。
“这个钱多少人分?”陆原华不敢相信的看向陈鎏杭。
陈鎏杭又继续说道“我抑郁了,想挣点钱留给家里,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如果一个人能做的,我希望我可以做这个事。”
听这话,陆原华吓了一跳“不是吧,看你一点事也没有啊!可不能这么开玩笑。”
陈鎏杭说的非常认真对陆原华说道“真的,一年多了,先是晚上睡不好,现在是晚上几乎睡不着。不说这个了,我现在两个孩子,中年危机了。你是从这边过去的,但你更是你们家族里的人,在那边你有自己完全信得过的人吗?”
三年后,光宝岛最高楼的第一百零一层的一间办公室内,陈鎏杭正站在窗前,两眼紧紧的盯向窗外。而这大大的落地窗外,正是处于电闪雷鸣之中的光宝岛政治核心地带光北市。闪电一道道划破天空之后,紧随着密密麻麻的雨点便打在了玻璃窗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这样的天象,要是放到历史书上,再配上今日之事,真是有说不出的玄妙。偌大的房间内,虽说只有他陈鎏杭一人,但办公室外,过道上不时传来的密集脚步声,时刻提醒着他,已到了非做决定不可的时候!此时压抑的气氛,让他胸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下午两点,这边的舰队,已按事先商议好的约定,到达了指定地点。只要此时他陈鎏杭一点头,对岸的舰队即刻就会向光宝岛的各个军港驶来。而此时光宝岛上的各主要军事基地、国防部、参谋总部、立法院、行政院、统帅府和岛内各大家族的府邸,以及军事学院、电视台、主要媒体等都已落在了陈狄岚明他们的掌控之中。唯一犹豫不决的就是,是该有条件的接受统一,还是无条件的接受统一。因为此时的自己,确实有些变了。
统一是唯一的出路,也是近两年来陈鎏杭和这边、以及身边人不断努力的方向和结果。否定统一,就是否定他们自己,所以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和其他人对此有丝毫的动摇。
为了坚定的走下去,不给自己留后路,今天下午两点半左右,光宝岛前统帅李民进的府里,陈鎏杭亲自将这位一百多岁的李民进老人踢死了。而这位一百多岁的李民进,不仅是光宝岛上的前统帅,还是光宝岛现政权原始执政党M党的前党首,也是人尽皆知,却又假装秘而不宣的光宝岛五十多年来白色恐怖下的最大幕后黑手,独党创始人,M国和R国在光宝岛上的实际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