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市区良好的表现,正好印证了陈鎏杭的无能。同时进一步证明温州地区市场容量的巨大,更加坚定了公司深耕细作的决心。
而陈鎏杭和前面几位温州地区厂家负责人的无能,则成了公司在温州地区的罪人,他们差劲的表现让公司在温州地区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被钉入了公司的耻辱榜。
会议一结束,消息就传了出来,台州经理吕文龙将有可能接任台州和温州两个区域,只是现在吕文龙还有一些个人的顾虑。但据说曹总和宗总的态度比较明显,所以吕文龙来接管温州应该八九不离十。
会后两三天,温台人事调动通知就来了,吕文龙任温台办经理,陈鎏杭限期一个月内与吕文龙交接完毕,六月十五号到杭州分公司报到。
本来吕文龙是希望陈鎏杭留下的,但一是陈鎏杭去意已决,二是宗道对陈鎏杭也有了意见。所以这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然而就在六月十二号这天,一相与陈鎏杭没有什么交流的省代温州市区业务经理罗旋,在省代开完会后让陈鎏杭请他吃夜宵。
陈鎏杭原本是想拒绝的,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今天却突然让自己请吃夜宵,而且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这顿夜宵请的不值当,还有陈鎏杭在市区的日子里,吃住都在公司,外面饭店的门都没有去摸过。
“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算了!”罗旋说着就翻了脸,准备离开。
陈鎏杭想想还是请吧,不然自己在温州期间的坏话可能会更多“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一直跑乡镇,这段时间市区饭店的门都没进过。所以刚刚在想哪里可以吃?”
“晚上九点,我开车来带你,你准备付钱就行……就我和你,吃不了你多少钱,看把你担心的,一点不像做大事的人!”说着,罗旋摇着头,吹着口哨走了。
听到这样的话,晚上还要付钱,说陈鎏杭不生气那是假的。但他就是这么一个逆来顺受的人,想改变,又不知该如何改。
八点半的时候,陈鎏杭给罗旋发信息,他没有回,快九点的时候又给罗旋打电话,他也没有接,陈鎏杭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罗旋的表现更是让他恼火,感觉就像陈鎏杭非要请他,他又不肯来的样子。
到了晚上快十点,陈鎏杭已经洗好了澡,罗旋才打他电话,说已在楼下。
车子开出没多久就到了,是一个露天的大排档。罗旋叫了一下玉米,韭菜,茄子和一箱啤酒。
陈鎏杭担心他喝酒开车,结果又被他数落了几句。
陈鎏杭让他点些荤的,他说晚上不吃油腻的,结果陈鎏杭点了二十串肉串,被他吃了大半。
吃喝的差不多了,罗旋说道“早就听宁波郑总说起过你和你师傅张良华,和他们说的一模一样。”
罗旋突如其来的话,让陈鎏杭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罗旋想表达什么。
还没等陈鎏杭说话,罗旋又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来吗?我本来不想来了,但看到你又是信息又是电话的,再想想这个五一你确实帮了我的大忙,所以才决定和你来说了句。”
“帮了大忙?”陈鎏杭心里疑惑的看向罗旋。
“你知道你师傅张良华为什么会被干掉吗?”罗旋突然抬头看向陈鎏杭。
“别人都说他像张经理,他自己也这么认为,为什么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陈鎏杭不由得询问的看向罗旋,刚才觉得自己都已经醉趴下了,现在完全清醒了过来。
“你觉得别人比你强吗?你觉得你和公司领导的关系处得好吗?你为什么明明付出和贡献了那么多却入不了领导的法眼?你想过吗?”
罗旋的这些问题陈鎏杭在心里也一一的回答着,他确实不比别人做的差,即便是今天在温州这么差,前几任比他还要差,那这是为什么呢?
“自负,短视,一根筋,爱钻牛角尖。这就是你和你师傅的通病。”
罗旋稍顿后又道“因为你们自负,所以你们看不起很多人,很多人同样也就看不起你们,然后你们就没有什么朋友,永远孤军奋斗。”
“短视,遇到好的机会不懂得抓住。更远的不说,老曹刚来的时候,需要下面的人挺他,但你放弃了。米奇欺负你,你做的这么好,去找找别的厂家,其他厂家会都不要你?当然现在你温州做的这么差,你现在想到跳槽,恐怕还真困难了些。”
“一根筋,守着你那点可怜的钱,舍不得给别人花,钱花的好可以生钱,这个事你知道吗?为什么其他经理可以每个月报销几千上万,你没有,你想过没有?你的脑子里只有销售,目的性太强了,把你所有的精力都吸引了过去。你应该经营你自己,而不是把自己变成给米奇他们挣钱的工具。”
“你永远只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进别人的话,比如这次,宗总都找你谈过几次了,但你就是不听他的,也不好好的和宗总去沟通你的想法。你又失去了宗总的信任。不客气的说,你在这个公司短期内肯定是完了,因为现在曹老板和宗总都不喜欢你。”罗旋看着陈鎏杭,陈鎏杭心中生出了感激。
罗旋冷哼一声又说道“其实你和宗总都没有。,他一开始考虑的是资产的安全性,所以他让你去拉回机器,但后期是对你不听话的失望,因为你不但不听话,还躲着他。而你一心想要打开局面,急切希望通过所以销售手段打开销售的通道,在发现机会所有的路都被堵死后,就选择冒险赌上一把。你没有跟领导好好的沟通,而是选择了一意孤行,结果你成功了,但除了我,没有人看的到,或者说也没有人愿意看到、或承认你的成绩。”
“我成功了?”陈鎏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鎏杭仿佛明白为何温州市区的销售会如此突飞猛进了。但又像罗旋说的,这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