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真是好善心,当得起腾龙福将,这是在为我腾龙谋福祉吧。”
“王璞,输了赌可怪不得本大爷,我可不是偏重刘三壶才放那几个傻蛋走的。”
“老王,多说什么屁话,赶紧将铁拿来,别人的东西暖在你手里也不嫌烫手!”
“就成了别人的了,老刘你的心态转的倒快。”
王璞捧着他那块用自己元丹磨砺了四五年的精铁,灵气成光,浑然天成,敲上一敲还能回个清脆动听的响,越看越是舍不得,看得刘三壶急了便伸手往王璞手上抓去,哪知道这个叫老王的把袖一挥,扔出个小布袋蒙住了刘三壶的脑袋,随即四肢激出十几条粗壮的元气气柱,脚下使了个腿法,窜起来就往城里溜去了,边跑还边喊。
“老刘,我的班儿也交给你了!谢谢喽!”
待到刘三壶挣脱开来,王璞已经跑远了,他气从中来,憋了股劲朝城门楼上边喊了一嗓子。
“淦!真不讲究,将军你也不管管他!”
“行啊,要我管也行,那顿长楼酒请与我,我就替你把铁要回来,顺带还能借机罚一罚他,不然,可就没我什么事了。”
“行行行!恳请将军替我讨个公道!”
虽然说这话,可刘三壶对将军的行止却一点也没有不痛快的,对着这个庆安城里甚至是整个佘江腾龙部都赫赫有名的福将,他心里边实在起不来什么不敬的念头。
此时,门外又有一队人马近了,不与蓝瑶蝶一行人一般在天上指手画脚,而是在地上规矩地走着。
“啧啧,三壶,你可看好了,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等的人到了,改天请我,王璞那老小子跑不脱······”
无奈,刘三壶现在只得把气咽了下去。
离得还不近,那队人马中就有人朝城门楼方向摆手致意,认出了在楼上那人,而提葫芦那人当然更早就看清了。来人里有戴玉冠华胜穿锦服深衣的,也有着锻金战衣宝铠的,粗布大衣也有人穿,胸前都有一种紫色花形的纹饰,为首的那位青年模样的男子身上道质精气很浓郁,行走间肌骨和体内的脏器似是隆隆作响,他不戴冠,束黑发留到背后,只一件大黑袍,敞着胸膛,丈二的个头可比常人高了许多,赤脚走路却也不染尘埃。
到了近下,这回闸楼里那人的态度可和方才全然不同,不仅没有撒疯耍混,还请他们从门道外侧楼梯道处上到了闸楼这里。
“紫堇熳妖道长乐座下求见平安王,怎当得起张将军亲身在大门这候着。”
“客气,我家王上对我说这几日会有贵客来,特嘱托我在门前迎上一迎。”
“诶,那也犯不着让张将军你亲自来呀······既然您再此,就烦请为我等引荐引荐了。”
“好说,方才也有队人马要见王爷,就是态度不咋地,让我给轰出去了,不知你们碰见没有。”
他们顺着闸楼内楼道下去便入了城,边走边聊着,张姓将军不凭虚御风,在地上走着,步子看上去也不很大,可速度却很快,黑袍大汉使了个步法倒也跟得住,此去平安王府不远,不过千几百里地。
“见倒是没见到,还有这不怕死的?唔······估计是叶落城的人,最近那地方确实出了一些不长眼的小辈。”
“是吗?还真是太晟那衰人那边的!”
“噗,张将军说话还是这么随意。”
“我又没说错,太晟不是衰人?”
“唉,算了,反正我们是不可说,更管不得你们了,哈哈······”
一路上踩着年头不短的墨砖,几十里就已经有不少人跟提酒葫芦那人搭话。
“张将军,文渊阁里新得了一卷九圣绝画,哪日有空来阁里坐坐,给提个字可好?”
“哦?澜老头,不会又骗我吧?”
“骗你就叫我脑袋毛掉光成个秃瓜!”
“好!过两天一定,一定······”
“张将军早啊,得空来酒楼里坐坐,酒菜不收钱!”
这一叫还真有点勾住了他,要不是葫芦里酒还多,说不准就要撇下来客自己去了。
“老郑,改日我必来,不收钱我不喝!不收钱我不吃!”
那个叫老郑的摇着头笑了便别过张将军,又走了几百里,一座红彤彤的艳楼前,他对几个神土来客言了一句见谅,那几人还一脸问号,他便鼓一口气大喝了一声。
“芊篍!过几天再来找你!”
四周来往的过客都哄笑出声,接着又是跳的又是跑的,有施法的,有驾灵兽的,都跑了一空,张姓将军也是对几个来客喊了一个“跑”字,自己就率先跑了一溜烟,这几人见了也只能尽力去追他,追了好一会。
才一跑空,那座艳楼上飞来一簇密集的红雨,叮叮叮都打在方才那个位置的墨砖地面上,艳势止住了才看清那是一口口连着红线的长针,说是针其实更像是锥凿类的利器,扑了个空后红雨就又往艳楼上边回去。
“卫大哥,张将军,您二位慢着点儿啊,撵不上了要!”
见这几个在后边苦追的长乐座下妖道呼喘呼喘的,那二人可算是放慢了脚步,定眼一看,到了一座囊括山水云雾的大宅邸门前,提葫芦将军领着几人往里走,把门的门官对他见了礼。
“原来王上说的客人是神土的人,敢问几位在紫堇熳何座下。”
“我等在长乐座,有劳门官通报了。”
“嗨,不必了,王上嘱咐过此次不拘琐礼,都进去吧。”
“哈哈,谢过,谢过。”
说罢几人和张姓将军就一起往里走,不过门官的话似乎还没说完。
“呃······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客气什么,但讲无妨。”
“近来不少传言说神土和太晟国之间不太平,大帝是要打仗了么?”
张将军看上去不在意,实际上也听得认真。
“这话从何说起?我羾升大帝和太晟神尊之间相安许久,怎么会打仗呢。”
“唉,怎么说呢,毕竟,百年前那件事过后,大帝应该也有不满吧······”
“这······”
“宇悉,不必再问了,今次这遭也不是为此。”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