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诸位兄弟,本人韩笑,家在雁归郡楼烦县,如今咱兄弟几个一伍,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我叫微生一世,秦汉郡岐山县人,希望几年后兄弟几个可以同入行伍中。”
“本少爷姓陈名欢,并不在国治中,就在庆安城里安家,日后若有休息日,本少爷带诸位兄弟在庆安城中好好转转!”
“我俩是北阳郡平湖县人,南风,范沐泩······”
几个少年谈了些简单的夜话,就各自入睡了。
其实南风现在还不太困,不过大家都宽衣上床,他也不能没话找话硬去干扰别人。
刚合上眼,外边突然炸开一道惊雷似的巨响,宿楼中成百上千的少年皆被惊醒,不少人打开窗户破口大骂。
“哪个不长眼的,大半夜扰人清静!”
“小爷才睡下,谁人敢在外喧哗!”
“······”
朝楼下一看,刘宇悉站在下边还没走,破口大骂者们门窗一关,皆闭嘴硬着头皮回去接着睡了······
刘宇悉大喝,声传整楼。
“三营十二行,都给我下来!”
南风并未入睡,穿了作训衣一跃出门,房内还悉悉索索,他从三层楼上直接跳了下去,正落在刘宇悉面前。
刘宇悉对他点了点头,过了几息,微生一世也从三层楼上直接跳下,来到二人身边,十几息后陈欢也从楼上跳了下来,其他几伍也来了不少,又几息,韩笑踏着楼梯一步步快步奔了下来,也来到三人身边,又过了很久,足有半刻钟,范沐泩才迈着步子走楼梯姗姗来迟,其他四个伍班的人早就到齐了。
刘宇悉一把把范沐泩拎起来,一把将他又扔回三楼。
“你的兵器呢?!”
几十息后范沐泩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刘宇悉又一把就将他扔回三楼。
“传声机巧呢?!”
几十息后范沐泩又匆匆跑来,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满头大汗,刘宇悉又一把将他扔回三楼。
“太慢,再来!”
“啊?!刘行长饶了我吧!”
又几十息,范沐泩又跑来,刘宇悉又把他扔回三楼。
“太慢,再来!”
范沐泩犯强,坐在地上不愿再动,刘宇悉微怒。
“刘行长怎么针对我啊?!”
“这要是出去打仗,或是结伍出去执行任务,谁还跟你废话?都是你哥们兄弟?!谁他娘还会等你?!你起的慢了,你就死了!你来的慢了,你的兄弟就死了!你是想自己死,还是想你兄弟死?”
范沐泩低头不语,眼眶红红的,自己站起来就往回走,刘宇悉过来又想抓起他,范沐泩一甩手把他甩开,自己奔了回去,刘宇悉气笑。
“还挺有脾气!”
范沐泩这次快了不少,不过也还是超过了三十息,刘宇悉摇头一叹,虽有教无类,但人与人之间毕竟还是有差别的,今第一天就不再难为他了。
“五人一伍,一伍一舍,你们五伍中自行决出一个伍长来,决定了便来报给我。”
南风这边儿,几人都没吭声,陈欢将鱼竿架在双肩上来到四人面前。
“哥几个,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兄弟我就毛遂自荐了,今后几年咱兄弟几个朝夕相伴,总是得需要个伍长,站在大家前方,为大家遮风挡雨,燃烧自己为大家照亮前路,哥几个觉得本少爷如何?”
南风一脸古怪的看着他,韩笑直直盯着他的鱼竿,也是一脸疑惑,范沐泩和微生一世倒没什么表示。
“怎么了?······是与不是,哥几个给个话啊?”
“陈兄,你很好,就你了。”
南风总觉得还未真正入行伍,刘宇悉就来让他们决伍长,这之中可能有些门道,还是叫别人来当比较好。
范沐泩和南风是一头的,他也点头了,微生一世觉得没什么所谓,也点头了。
“陈欢,你天天架着根鱼竿儿,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从哪过来钓鱼的呢,即便咱们是在童子营,你这未免也太搞笑了吧。”
“韩笑,不识货啊你,我这鱼竿久经征战,钓过的鱼数不胜数,多难钓的鱼它都钓起过,你不懂我也不怪你!而今你说再多也无用了,大家都同意了,你一人反驳也无用了,哈哈!”
不一会,一行五伍都定了,刘宇悉发话。
“伍长上前来报到!”
“一伍伍长陈欢,到!”
“二伍伍长孙长凊,到!”
“三伍伍长黄省,到!”
“四伍伍长徐栩儒,到!”
“五伍伍长闻万里,到!”
“绕三营一圈跑,半个时辰内,回到我这原处,伍长领头,出发!”
一行人分成五伍,遥望大大的营区,光三营宿楼这里附近就至少方圆数千丈,伍长们领头一喝,带着自己一伍人便走。
陈欢一嗓子喊出,吓了南风几个一跳,以为他犯了什么疯病了似的。
“磨蹭什么呐?!去去去,快跑!”
其他人都出发了,陈欢过来一脚踹在南风屁股上,神情十分嚣张,南风淡淡看着他。
“伍长,你领头。”
陈欢扭了扭脖子,斜眼撇嘴,不正眼瞧南风。
“废什么话!让你走你就走,还怕我撵不上你不成?”
南风不再言语,一步跃起,箭射而出,后发先至,很快便追到人群前方。
“我去!这哥们真是个牲口。”
待陈欢追到人群中,一行五伍已经跑得散乱,伍不成伍,有的快有的慢,他张望了半天,南风的背影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半个时辰不到,南风奔回了原地,到了刘宇悉身旁,行路大概有个三四十里的样子,这边已经有两人先到了,分别是孙长凊和闻万里,刘宇悉对三人点了点头。
“你们三个都修了元法,本行中修有元法者不少,只有你们三个毫无顾忌,显露得如此明显,为何不与其他人一样,再藏一藏呢?”
孙长凊道
“身为伍长,当在众兄弟之先,别人看我看的清又如何?看得清最好,兄弟们能看到我,才能好好跟着我,这样本伍便在众人之先。”
不一会儿,果然二伍的人陆陆续续都先到了。
闻万里道
“行伍中何必忌讳?既然我强,我想怎样做都由我意自然而发,是不是显山露水的根本没什么所谓,只要够强,别人知道了又何妨?又能如何,兄弟们看到了我的强,自然心中也有底气,只要我够强,本伍自然就有气势,自然就有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