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黑夜谈话的时候,我看到汲溪走到朝煦的身旁坐了下来,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毕竟之前汲溪对我下那么重的手,朝煦就算没把她当仇人,也绝对不可能是朋友。这样的关系,两个人能聊什么呢?
“哥,你们刚才聊什么呢?”在回到朝煦旁边后我问他。
朝煦摊开手,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个我不认识的草。
“干什么的?”我继续问到。
“她说吃了这个就不会有幻觉了。”
我一把抢过了朝煦手里的药草。“那个坏女人的话你也敢信?”气呼呼的说到。
朝煦笑了一下,摸了摸我的头。“我也没打算吃,不然也不会现在还握在手里。不过我觉得她说的应该是真话,毕竟现在她要是毒死我对她也没好处。而且幻觉这个问题不解决了,对我们来说始终是个问题。”
我一把抓过朝煦手里的草药,胡乱的噻了一半到嘴里。
“苡苡,你干什么?”朝煦没料到我会直接吃了,吓的赶忙来捏我的嘴巴,让我吐出来。
我呼伦的吞了之后才继续说到:“我觉得你讲的有道理,所以先提你试试有没有毒啊。但是刚才差点还没被毒死就被噎死了。”我一边说一边拍着胸口。
“就算要试也不该你试。”朝煦显得有无奈。
“你要是中毒了,我可背不动你。过一个小时,要是我没事,你再吃哈。”
我本来还打算问问朝煦知不知道更多的情况,谁知道之前我睡着的时候他跟黑夜聊了些什么。不过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汲溪的人就催促我们上路了。想想胖子和白昼现在生死未卜,我的这些好奇就都显的完全不重要了。
这样夜间行进,对体能的需求更大,毕竟这本来应该是睡眠时间的,现在生物钟全乱了,身体自然也更容易刚到疲惫。走到后面双脚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十分吃力。而随着临近破晓,气温也降到了最低,我还不争气的咳起嗽来。平日里咳嗽再严重也就是轻微的呼吸困难些,但是今天每咳一次我都感觉到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咳了一会,觉得嘴里的味道怪怪的,又细细品味了一下,血腥味。
瞬间觉得很气,这个坏女人,果然想毒死我哥,还好我够机智。我加快了脚步,走到朝煦旁边。还没等我来的急跟朝煦说清楚情况,他就发现了我不对劲。
“苡苡,你没事吧?怎么脸色那么白。”
我摇了摇手,表示自己还好,同时艰难的说到:“哥,那个,那个草药不能吃。”
朝煦伸手擦掉了我嘴角上的血迹,让我原地休息一下,自己就大步往前走去了。后面的人不明就理,看到我停了下来,但是汲溪他们却依旧在往前走,一时不知道该停还是该走。不过很快前面的人就也停了下来。
“你把我给他的草药吃了?”汲溪问我。
“不然我该看着你把我哥毒死吗?”我没好气的答到。
“你要是想快点死,找别的办法,不要连累我。那个草药他吃了不会有事,但是你吃了只会加剧你中毒的速度。这也是为什么我只给了他,没给你的缘故。”汲溪很厌烦的对我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有的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