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黑夜找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在一个石柱比较靠下的位置发现了白昼留的记号,同样是一条斜杆,这两个人不知道是约好了还是怎么的,连留记号的方式都是一样的。看这个位置应该是白昼的长刀留下的记号,既然还能留记号那应该没受新的伤,至少没受太重的伤,这么一分析或多或少也让我放心了点。
寻着白昼的记号,我们又走了大概三,四个小时,看来这大鲵追了他们一晚上。一夜没睡,加上又走了这么久,人已经有点犯迷糊了,我正想着要不要叫黑夜休息一下,不然可能还没找到朝煦我就先晕了。正在我纠结的时候发现黑夜停了下来,于是忙上前去问他怎么了。黑夜说到这里记号就没有了。我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的装备,以他们的身手,就算是在这里被大鲵攻击,也绝对不至于团灭还一点痕迹都不留。
黑夜似乎也有点疑惑,他让我在原地休息一下,他要仔细检查一下四周。我也觉得不是很妥,就从包里拿出了手电,也学着他开始研究起周围的石柱来,虽然我觉得要是有什么蹊跷我也看不出来,但是我也不想干坐着。看了三四根之后,发现确实什么都看不出来,不由的开始有点郁闷,平日里也没觉得自己那么没用啊。
我看黑夜已经走到离我比较远的地方,就打算去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进展,才走了没几步,忽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就开始往下掉。掉了大概有几秒,就重重的撞在了地上,这一下摔的够实在的,我已经可以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不知道是哪出血了,要是伤着内脏了那肯定是个麻烦事,这似乎已经是我这几天第三次高空坠落了,就算高度都不是很高也经不住这么摔。忽然的有点羡慕起胖子的一身肥肉,那减震效果肯定比我的好不知道多少倍。
“苡苡?”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有人叫我。我以为是朝煦,因为这里只有朝煦会这样叫我,但是四周没有人,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那应该是黑夜。
我吐了一下嘴里的血想回答说,“没事”。但是发现这两个字到嘴边已经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待着不要动,我马上下来。”黑夜听到我的声音后有点担心的说。
其实应该伤的不重,至少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前两天的伤本来就还没好,现在这么一摔,新伤旧伤加在一起,才显得一副命不久矣了的样子。我想着往旁边挪点,发现疼的动不了,又想提醒黑夜小心点,但是一用力就扯着胸口疼,也就放弃了。就这么好好的躺着,想起来黑夜叫我不要动,感觉现在这状态你想让我动我也动不了啊。
大概只过了两三分钟,就看见一条绳子抛了下来,接着黑夜从绳子上滑了下来。黑夜把我扶了起来,靠在他身上,问我怎么样,我摇了摇头,表示死不了。他拿出水让我喝点,我含了两口吐了,把嘴里的血腥味冲淡了点。然后黑夜用背包给我当枕头,扶我躺了回去,手电掉在了不远处,竟然还亮着。黑夜把我的手电捡了回来,说让我先休息一下,他看看周围的情况。我就这么躺着,看着黑夜的火把渐渐变小,看来这地方应该也挺大的。
没想到这溶洞竟然还有下层,不过溶洞的形成本来就比较复杂,也经常会有塌陷从而形成石桥,刚才我只顾着看前面,没注意脚下,所以才直接掉了下来。还好掉落的地方不是很高,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据记载溶洞最高处可达30多米,要是从那么高掉下来,我估计直接得去找孟婆报到了。又想起来之前急诊收的一个高坠伤,他的工友说掉落的地方也就三米多点,差点就没抢救过来,我看着这高度应该没有三米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着黑夜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