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煦他们出发的时间很早,门口似乎没有别的什么人,但是我记得朝煦说过这次是有带了很多人和东西的样子,就问到:“哥,你不是说要搬东西吗?怎么没看见人?”
“有些东西不方便见光,所以分散开走,直接到约定的地方汇合。不然太显眼,万一被查到不好交代。”
我近来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他们总会有很多违法乱纪的东西这个事,所以他们平时就是这么运东西的吗?拆开了,分散在不同的车,到了再组装起来。想想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就算查到也就是一些零散的部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哦,要注意安全哦。”我说着就伸开手表示要一个拥抱。
朝煦走过来抱了我一下,然后拍拍我的头说:“知道了,晚上不要玩太晚。”
“嗯。”在目送他们离开的时候,黑夜表情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感觉可能他还是不太相信我的说辞。
看看时间才六点半,于是果断的决定再回去睡个回笼觉,这样冬日的早晨就只适合在床上度过。我的惬意还没持续十分钟就被一条短信打断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短信说临时改变时间了,八点会有人准时来接我。
这样看来就是冲着朝煦他们来的,他们前脚才走,这边立马就说要改时间。如此精准,那要么是有人全天监视着,要么是有内应,我个人更倾向于是第二种,毕竟这别墅四周视野还是很开阔的,要想监视那么多天不被发现应该也不容易。特别是要监视的对象都不是我这种反应慢半拍的人。难怪朝煦他们有什么行动都不太喜欢多带人,这种临时组建的队伍人多口杂,要想混进个内应,或者收买个人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原计划里用来保命的装备一件都没到,唯一剩下的能用的就只有黑夜送的刀了,既然东西都没来,那要用来伪装的相机也就不用带了。也没什么太多的要收拾的东西,我塞了一大包衣服之后似乎就没什么能带的了。还有点时间,我给朝煦留了信息,告诉他我的情况,现在这种处境我没有多少信心可以跑的掉,所以只能尽量熬到朝煦来救我。而爸妈过两天会去奥地利的叔叔家过年,我告诉朝煦一定要等确定爸妈走了,再来找我,不然我劳心费神的演这么一出戏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要是早知道他们会改时间我就让那个叔叔早点邀请爸妈,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我,所以只要见到我,爸妈就安全了。现在看来一切的关键还是时间差。
我把给朝煦的纸条夹在了一本书里,如果我能在朝煦之前回来,那纸条自然是用不到的。但是如果我没能回来,那等朝煦回来的时候爸妈人应该在奥地利了,而朝煦看见我不在自然会找找看我又没有给他留什么信息。我是用英文写的,书也是英文书,而且还有一些我平时写的笔记什么的小纸条,就算是被别人看见了,也并不是很容易发现,除非特别仔细的去读,否则应该是能蒙混过关的。而一般人看见不熟悉的东西很少会有人刻意去看的,所以我坚信是不会有人闲到拿着一本英文版的医学类专注去核对笔记的。唯一的风险就是可能朝煦也会把这张纸条忽略到,不过这个概率倒是不大,所以我也不是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