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还没有睡吗？明早还要去阿施大婶的农场买牛奶呢，赶紧休息吧。”门外传来凯拉的声音。
“好的姐姐，我这就睡了。”夏凡关上手上的导论书，帮克拉拉回复凯拉。
随后站起身，走向旁边的穿衣镜，边说道：“过来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我现在长啥样呢。”
借着桌上微弱的灯光，镜中呈现出来了一具娇小的身躯，麦色的头发齐肩而下，身上穿着一件麻布睡裙，两脚光光的踩在地板上。
小脸一红……
“臭流氓，大变态。”克拉拉嘟囔着，可她现在没有办法控制身体，只能无奈地任夏凡摆布。
“我可什么都没干，小可爱。”
“你以为我猜不到你刚才在想什么吗？”克拉拉暗自腹诽。
“看你这样子似乎还没成年呐。”
听到这句话，克拉拉生气道：“我早就成年了，再过几天我都十七岁了！”接着她又平复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帮姐姐分担压力。”
“打住。”夏凡说道：“有我在，一定帮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才。可是呢，现在咱们有个大问题需要解决。”
“是什么？”
“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呜……哇……”克拉拉大哭起来，虽然前面就已经猜到了，但她显然还是不能接受，接管自己身体的当真是个男人。“无能的阿尔神啊，你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姐姐说过，一定不要被臭男人占了便宜。可我现在真的做不到啊。”
“我不要啊……不要啊……呜呜呜……”
……
是什么让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信仰崩塌？
夏凡拂了拂额头，安慰道：“大妹子啊，我也不想这样啊。骂都骂了，咱们能心平气和地聊聊吗？”
说着，夏凡关上了灯，摸索到床上躺了下来，睁着眼睛看着从窗帘缝中透过来的点点星光。
好像是接受了这现实般，克拉拉停止了哭声，似乎是在沉思。随后说道：“以后，上厕所、洗澡、换衣服，你都得闭着眼睛，然后……不准随便碰我。”
“好。”
“你要是敢违反……”
“会怎么样？来梦里吓我吗？”
“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那你继续说，毕竟你才是房东，我还是懂规矩的。”
“你要是敢违反，你就得对我负责。”
“？？？”倒贴老婆吗？小脸又是一红。
“变态。”克拉拉小声骂道，静静地不再说话。
我说什么了吗？夏凡表示疑惑，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开始梳理起新接触到的这些像梦一般的设定。
月亮慢慢升到半空，微光撒在静谧的芙兰镇，连枝头的猫头鹰也缓缓进入梦乡。
……
“一个塔露金币相当于一百个塔露银币，一个塔露银币可以换十个塔露铜币。对吧？”
夏凡走在芙兰镇外的小路上，玩弄着手上的一个铜币。铜币的一面是一个抽象的人头像，并看不出是谁；另一面是一艘双桅帆船，正航行在波涛汹涌的海上。
“对。一桶牛奶是十个铜币，可别弄错了。姐姐辛苦一天只能拿到八个塔露银币呢。”克拉拉谆谆教导道。
夏凡随意应了一声，阿施婶的农场便已经到了。
“玩过那么多角色扮演游戏，现在来真的，还真有点紧张呢。”夏凡用意识跟克拉拉说道。
“不用担心，一会听我的。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前面，往右边一直走，就是农场的奶房了。一桶牛奶，十个铜币。”
夏凡跟着克拉拉的引导，来到了奶房。
阿施大婶此时正在忙着挤奶，看到夏凡前来，忙不迭地起身，随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便提着一桶牛奶迎了过来：“新鲜的，还温热呢。”说着将牛奶桶搁在了夏凡身边。
“今天也很感谢阿施婶呢。”夏凡说着从衣裳口袋里掏出十个塔露铜币，递给阿施婶。
阿施婶接过铜币瞧了瞧，又分出两枚，塞到夏凡手里，说道：“凯拉干活挺辛苦的，也挣不了多少钱。你们姐妹俩相依为命也不容易，以后一桶付八个铜币就行了。”
“那怎么行，阿施婶也不容易。”夏凡忙推辞到，可拗不过阿施婶，还是接受了。
夏凡提起奶桶，说道：“那就谢谢阿施婶了，过两天我再过来买您的牛奶，改天再见。”说完便离开了农场。
“这桶牛奶还挺重的，不过也没感觉提不动，看来你平时也没少干苦力啊。”走在路上，夏凡对克拉拉说道。
如果克拉拉现在有身体的话，应该可以看到她的小鼻子已经快翘到天上了：“哼。克拉拉可能干了！平日里买牛奶、买面粉、洗衣服什么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呢。你自己可以试试看，我手臂上可是有肌肉的。”
“夸你一句就上天。”夏凡笑道。
……
“克拉拉，早啊！今天也是元气满满呢！”
听到声音，夏凡转头看向旁边的面包店，一个长相粗犷但又面色和蔼的大叔正在做着面包。
“那个是杜森大叔，镇子里的面包都是从他这儿买的。我们也买点面包回去吧，家里吃的东西不多了。”克拉拉对夏凡说道。
“早啊，杜森大叔。正好，给我来两个吐司面包。”
“好嘞！两个吐司十二铜币，没得少哦。不过大叔的面包也是绝对足量的，哈哈！”说着，杜森包起两个面包递了过来。
夏凡掏了一枚塔露银币和刚才阿施婶塞回来的两枚铜币递了过去：“那是当然了，杜森大叔的面包绝对值这个价。”夏凡笑着接过面包，接着向杜森大叔道别，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这是一栋有一些破旧的两层木屋，一楼是一个杂物仓库，克拉拉两姐妹住在二楼。每个月四十八个塔露银币的房租，对于她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姐姐凯拉一早就去了在昆特城的工厂，下次回来可能得到好几天后。
夏凡回到房间，在书桌旁坐下，再次翻开了那本破旧的《原素导论与刻印工程原理》看了起来。
“原晶的发现和狄妮尔大战……”夏凡念了一下这本书第一章的标题，向克拉拉问道：“是咱爸参加的那场大战吗？”
“嗯……姐姐告诉我，那场大战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是特塔塔露的联邦军和对面赫莱姆的帝国军为了争夺原晶富矿小打小闹，谁也没当回事。”
“可谁知道没过几个月，有人研究出了刻印技术。就是能够安全地从原晶中提取原素并将原素的能量利用起来的技术。”
“两国顿时对原晶的价值重视起来，然后大量的原素器械被投入到战场，战争便升级了。”
“当时联邦政府免费发放你手上这本书给平民，希望能够快速培养一批刻印师来支援这场战争。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选中送往战场的。”
“没想到，第二年就传来了噩耗。”
夏凡生怕克拉拉继续说下去又会哭起来，赶紧打断她说道：“这本书说，这事情是由一次黑矿工盗矿活动引起的。真的是没想到啊。”
“那个叫格兰特·胡佛的人，我挺恨他的。”克拉拉补充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