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学出来以后,陈骁径直回到学正府,舒服的躺在床上,数着“赚”来的钱心里美滋滋的。
一连几天,陈骁都是躺在床上度过,身边洒满了银票,饿了就吃,吃完就睡,过着一副“宅男”居家的生活。
这几天回了华夏两次,每次都是大肆采购,把整个床堆的满当当的。
而且不是那种看上去很珍贵的东西他不买,还有一些日用品。大唐的人民没有见过的,通通买下来。
今天日上三竿,陈骁才打着哈欠起床,等待已久的丫鬟赶忙端上洗漱水,拿出牙刷,挤出牙膏递上去。
牙刷在嘴里左三圈右三圈的晃动,时不时吐出两口白沫,丫鬟看的目瞪口呆。
老爷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会有白白的泡沫从嘴里流下来?
不过看上去,老爷刷的很舒服呢?
没有注意到神游天外的丫鬟,陈骁喝了一口水,“咕噜咕噜”漱漱嘴以后,便吐了出来。
有牙膏刷牙的日子真爽!
洗漱完以后,陈骁便步入前厅,下人们早已经将早餐端上了餐桌,杨管家在一旁谄媚的伺候着。
今天的早餐很丰盛,油条、豆浆、肉包、小碟咸菜,陈骁闻了一下,顿时食指大动。
一顿早餐吃的那叫一个爽!
吃完之后,陈骁拍了拍肚子,舒坦的在椅子上来个标准的葛优躺。
杨管家拿着一张清单在一旁朗声念道:“学正大人行程安排计划!”
“一,起床,吃早餐。吃完早餐后,是回笼觉时间!”
“二,吃午餐。吃完午餐后,是午睡时间!”
“三,午睡以后,运动一个小时。”
“四,休息两个小时,吃晚饭。”
“五,……”
陈骁摆摆手,突然坐了起来,吓得杨管家赶紧上前扶着,口中道:“哎呦我的老爷,您才吃饱,不能剧烈运动呢,快躺下快躺下……”
陈骁目光灼灼的盯着杨管家,突然笑了起来,骂道:“滚吧,老爷我年轻着呢,哪能像你一样?”
“是是是,老爷身体棒极了,是我错了。”杨管家立在原地一脸尬笑。
陈骁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全身骨节顿时“咔咔”乱响,杨管家慌忙上前,被陈骁瞪了一眼,又讪笑着退回去。
这个杨管家什么都好,就是好过头了!
可不能这样躺下去了,得出去转悠转悠。
陈骁边活动身子骨,边思考去哪里玩。大唐他也不熟悉,还是先转转吧。
想到这里,陈骁扭头道:“杨管家,今天出去走走,你这老胳膊老腿能受得住不?”
杨管家受宠若惊,一脸喜悦道:“陪老爷散步,那是老奴的福份!”
“那还说什么,走吧!”
“对了,以后别叫我老爷了,喊老板!记住了吗?”
陈骁皱了皱眉头,然后吩咐杨管家道:“喊老爷显得我很老似的,另外我也听腻了,以后就喊老板!明白不!”
杨管家目光有些呆滞,口中喃喃道:“老爷……不……老板……”
纵然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意思,但是杨管家发挥三十年工龄的管家职业精神,目光坚定,果断改口:“知道了,老…老板!”
陈骁满意的点点头,杨管家这个老同志不错!
杨管家再次咀嚼了一下“老板”这个词,然后转头对旁边的丫鬟和下人吩咐道:“都听到了没有,以后都喊老板,跟着老板有肉吃!”
………
从学正府出来,陈骁和杨管家走在街市上,小商贩们沿街叫卖声不绝于耳。
“新鲜的山果子呦,好吃极了…”
“包子嘞,快来吃包子嘞!”
“卖糖葫芦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嘞!”
“……”
陈骁饶有兴致的走到这街市,感受着大唐都城的风情,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华夏的古代。
看着商贩们脸上洋溢着或朴实或奸诈的笑容,陈骁不禁想喊一声:城管来了!
可惜大唐没有城管,只有治安司和京兆尹府,京兆尹府相当于华夏的京城市长,而治安司的职能就比较繁杂了,既有zheng府的一部分权力,也偏向jingcha部门,又兼任城管一部分权力。
治安司接受京兆尹府的领导,是它的直属部门。
想到了京兆尹府、陈骁就想起来那个孙元熙,他和他爹真是个好人,白白送了近万两银子给他,他们爷俩真是十世大善人转世!
还有他们府上那个李管家功不可没!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他的助攻,陈骁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发这一笔财。
想想还真的是怀念这三个人。
陈骁边走边唏嘘,不多时,他和杨管家竟然转到了天凤楼,难怪刚才看到的风景这么熟悉。
既然来了,那就去天凤楼好好转转吧,虽然陈骁觉得他们酒楼的饭菜质量一般般,但是在大唐却排的上号,受大唐文人墨客、权贵子弟追捧。
平常时日,酒楼里面的食客络绎不绝,都是冲着天凤楼的招牌来的。
陈骁迈出进入天凤楼,杨管家紧随其后。
进到酒楼里,一个小二快步迎上来,见陈骁和杨管家的穿着不像是一般人,而且身上干干净净的,也不像是外地人风尘仆仆的,于是道:“二位爷,楼上雅座有请您嘞!”
陈骁扫了小二一眼,然后迈出上楼。
楼上人不多,毕竟早食才刚刚吃过,能坐在这里的,无非就是一些权贵家的公子和一些文人骚客。
陈骁挑了那个他坐过的靠窗雅座坐了下去,吩咐小二,他们酒楼的招牌菜上四个来,再来一壶好酒。
小二应了一声,下楼招呼后厨去了。
就在这时,有人上楼来,陈骁一抬头,三张熟悉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竟然是朱文斌、孟思远、刘元庆三个读书人。
三人上楼,并没有看到陈骁,他们随意找了个座位,然后坐下。
朱文斌吩咐小二上两个青菜,温一壶酒,要了三个酒杯。
酒上来,朱文斌倒了三杯,然后举杯一饮而尽,道:“孟兄,我等三人是冲撞了哪路煞神,会遭此一难?那个陈骁到底是何许人也,连太医丞的孙少爷都吃这么大的闷亏?”
孟思远叹一口气,无奈道:“谁能知道呢?”
“早知道就不要去招惹那个叫陈骁的人了……”
“如今还得罪了孙少爷,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