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在你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人进去
或许你不曾接受真正的爱真诚的情
遗忘吧过去的事,不要再怀疑
我彷佛可以听见你的心跳你的声音
不要只有在梦中才能看你才能靠近
我可以慢慢的等
直到你离去
……”
收拾好餐桌躺在沙发上,何夕带着耳机一遍遍循环着这首张震岳的秘密。
何夕此刻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说难过他并无酸楚失落,说开心又笑不出来。
就像是轰轰烈烈冲动过后,困乏的平静。
何夕在想这三十多年他有没有发自内心,特别地喜欢过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禾嘉算一个,这是一见钟情。在见到禾嘉的第一面时,他就被这个很飒的姑娘吸引了。
但他不敢表白,只把自己变成一个聊的来的伙伴,时刻陪在禾嘉身边,看着后来禾嘉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当时他好像并没有难过,反而有些解脱和开心。觉得这样他就可以放下了,不用再抱有不切实际地幻想。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地要往禾嘉身边靠。接受她所有的小脾气,安慰她全部的悲伤泪。替她做作业,给她占座位。
有好消息会第一时间跟她分享,但不好的事情从不麻烦她。
到毕业要分开的时候,何夕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只以为这个秘密就永远的会在内心最深处腐败,化作往事云烟。
没想到很多年后他们还会有做夫妻的缘分。
除了禾嘉外,爱情的喜欢好像没有了。另外好像也没有人对他表达过喜欢。
“呵,我长得也没有丑到让人想吐的地步吧,怎么会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
或许他遇到的人都没有喜欢“儿童”的癖好吧。
二十多岁时,何夕基本每天都很想有一份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也不用甜到齁人,平平静静的如清晨阳光般充满希望就好。
现在他反而觉得爱情还不如一百块钱来的实在,可以给他儿子买些牛肉煮粥。
非爱情的喜欢那就只有月辉没有别人了。
月辉于他超越了友情,更不是爱情,他们是没有血缘的“亲兄弟”。
很幸运,这辈子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也很奇妙,这个人是在一场打架后走到一起。
真的是有些人的存在,不管做什么在哪里,都像被绳牵着,越挣扎距离越近。
如果没有月辉,他或许早就被生活的暴风雨击垮了吧。
大学以前,他经常会被人盯着看他走路的样子。
开始他是很介意,后来在月辉的帮助下,反而找到了一个转换点。
月辉给他和自己捯饬的洋气又精神,一起走在路上,再被人看就当是路人欣赏他们帅气的赞叹目光。
还有他经常会在晚上放学后疼到不能走,但他又不愿意一瘸一拐的出去被人围观。
月辉就给他买水让他喝止疼药,然后一直陪着他,等好些了再送他回去。
月辉还跟嘲笑过他的同学打架,把人家打的牙都掉了。就算自己被老师家长批评,都要坚持在对方给何夕道歉后才承认自己做的不对。
也有好事的人说过他们俩关系不正常,不过他们俩都当笑话。
“这前三十年啊,过得真的太有料了。希望后面的几十年能岁月静好吧。”
“念叨什么呢?”
月辉湿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坐在何夕的脚边擦着耳朵。
“没什么,辉哥我发现你又变帅了。”
何夕眼睛有水光,带着暖暖的笑轻声说道。
“有多帅?脚往那边走走。”月辉也靠着沙发扶手躺下。
“很帅很帅,帅到人见人爱,车间车爆胎。”
“满嘴跑火车,儿子了?”
“睡着了,在卧室。”
“嗯,猴儿要不要去旅游?”
“去哪?孩子还小去远的地方不方便,这周边还行。”
“上还有什么好旅的,看高楼还是看人了?”
“别说,还真有几个地方蛮好的。朱家角知道不?”
“没听过。”
“那里很有江南水乡的味道,也没有多远,去不去。”
何夕坐起身,有些按耐不住想去的冲动,对月辉说道。
“行,明天?”
“不等甄浩?”
“等他来就该忙了,哪有时间,到时候他要去再陪他好了。”
“好吧,那明天咱十点多出发。”
“嗯,不跟你说了我困了。”
“头发吹干,去屋里睡,一会孩子醒了有的吵了。”
“唉……”月辉艰难的坐起来,狠狠地在何夕腿上拍了一掌,然后回了卧室。
何夕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哼了两声也回了自己的卧室去看孩子,然后躺在床上也慢慢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