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三五成群的散去,无不充满议论。
“罗星那小子怎么了?知道会输就不拼搏一下了?”
“谁知道,他三分之一的功力都没用。”
“也许其中有什么隐情呢,可惜了一场精彩的比赛。”
“明天的更精彩呢,四大高手的对决,唉,你们猜谁会是第一?”
“还用问,肯定是费雨,他的修为最高。”一个弟子说道。
有人点头同意,也有许多人反对。
“不一定,雏菊那小丫头形法都快九阶了,几乎和长老们一样了。”
“但是她在力、气两法的修为低其他三个许多。”
“我看千手综合素质最好,速度最快,第一的可能也很大。”
“我猜是莫海,手段不是一般,没人和他比啊。”
大家就这样议论着散去,谁都可能是第一,四大强人各有所长。雏菊以形法上遥遥领先占优势,费雨则是气法的高手,千手速度最快,是形、气两法综合运用最厉害的一个,而莫海,给人的影响就是狠,招招夺命,让人防不胜防,再就是他不知道还隐藏着什么样的能力。
髭须回到“髭须坪”,径直去费雨的住宅中找费雨。果然见费雨低头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髭须叹了一口气,他很少叹气。这叹气虽轻,可费雨去听得清楚,他急忙站起来,换上一副精神的姿态迎接髭须。髭须摆摆手,和费雨一道坐下。
“还在想刚才的事情?”髭须摸着胡须问。
费雨点点头,说道:“罗星输得太轻易了,‘镜花水月’虽有破绽。可是并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不可能轻易就败在‘峰回路转’一招上。”
髭须很赞同的看了费雨一眼,站起来负手而立。
“先别想这些,打足精神应对明天的比赛吧。”髭须说。
他很少这样语气平淡的和弟子说话,今天是个例外。费雨觉得,今天所有事情都似乎变了。明天,还是个未知数!
罗星败了,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当遇到无极掌门的时候,他低头不语,生怕掌门说他什么。可是,无极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一种能看穿一切的目光看了罗星一眼。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可是罗星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像做了亏心事被人发现了一般。他默默的跟着无极来到水月阁,静静的立在一旁。
“你怎么看你的师兄莫海?”无极忽然问道,似乎问的很随意。可罗星却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没想过无极会问这个问题,他以为无极会问今天的比赛怎么输得如此轻易这个问题,可是无极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莫师兄他,很不错!”罗星有些紧张。
“怎么个不错法?”无极抬头看着他。
罗星想了想,说道:“修为很高,对我们师兄弟也很照顾。”
无极笑了,他站起来,看着远方的天空,一群鸟儿飞空而过。罗星跟着无极的眼光看去,见到了这些小鸟,嘴上也路出了笑容。
“你认为莫海可以胜过费雨、雏菊、千手他们三个么。”无极问。
罗星把思绪从那群鸟中收回,却低头不语,他很难判断莫海获胜的把握有多大,以为那三个都是挺厉害的角色,风头正盛。
“知道那些鸟为何会飞在一起么?”无极忽然问道。
罗星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鸟为什么要一群的飞在一起,这个问题他真没有想过,可他知道师父这样问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他猜不出这原因是什么。
“因为这样看起来可以使他们更强大,他们的天敌远远的看着,以为他们是庞然大物,就会心有畏惧。如果他们独自飞翔,就是小小的蜘蛛网也可以将他们困住,最后沦为蜘蛛的晚餐。”无极看着那些飞来飞去的鸟,幽幽的说道。
罗星抬头看了看,一群鸟在一起,确实有种很强大的感觉,不由得看着他们出神。
“这次比赛,只是为了选出一个可以发号施令的人而已,但是你们始终是一个整体,谁也离不开谁。第一不代表什么,大家的力量才是强大的,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他也不可能战胜全世界。”无极说完这些,坐在石凳上。
罗星心中一颤,似乎开始意识到师傅说这些话的初衷。
“师傅,我……”他本想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如何表达。
无极看了看他,示意他坐下。罗星谢过一声,也坐在石凳上。
“你是我所有弟子中最冷静的一个,可是生性太过淳朴,很容易被人利用。记住,到了蓝山大陆,要学会分析辨别虚伪和善恶。”无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关切,不像是生硬的说教,也没有责怪的情感。
“师傅,你都知道了?”罗星怯怯的问。
无极冷冷一笑,道:“莫海的心思很深,悟性最高,可是他的理想太过于高远,甚至有些邪恶。如果你今日全力以赴的话,费雨的内力一定会消耗很大,甚至还有可能受伤。那么,明天他和雏菊一战,雏菊必定可以轻易战胜费雨。可是,以现在雏菊和费雨的实力,如果他们俩都是以正常的状况出战,最后一定是两败俱伤,谁也胜不了谁。到那时,莫海的对手就只有一个千手。千手的能力不在莫海之下,可是她的心太软,每一招都给对手留有余地,而莫海则不同,招招皆狠,干净利落,从这点来分析,千手必败。那么,最后第一一定就是莫海。”
听无极这么一说,罗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吞了一口唾沫,说:
“师傅,原来你都知道了。”
无极轻哼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对莫海一直有一种感激之情,感激他二十年前救了你的命,所以无论他要你做甚么,你都一定会答应,又何况是输给费雨这种小事。”
“可,师傅,我的能力真不如费雨师兄。”罗星怯怯道。
“你现在是打不过他,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赢他。面对费雨、雏菊、千手和莫海,你没有想过你要胜谁。可你记住,做事一定要全力以赴。等你到了蓝山大陆,一切都得靠你自己,没有人会同情弱者。”无极说道最后这几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还盯着罗星看。
罗星吓了一跳,把头点得似小鸡啄米。
“还有,到了蓝山,一定要尽力帮助齐灵梦,无论花甚么代价,要保证她的安全。”无极的语气不可置否。
罗星却一惊,忙问:“甚么,齐灵梦要去蓝山?是和我们一起去的么?”
无极摇摇头,道:“她一定会去的。可是去的方式和你们不同,你们也不是一起去的,等你们佩戴上万灵石残片的时候,随时都可能穿越到蓝山大陆。我交代你一个任务,你到达蓝山大陆后,开始什么都别管,首先要找到齐灵梦。”
罗星点头答应,可是却满脸疑惑,问道:“师傅,齐灵梦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的。你只要保护好她可以了,直到她能够保护自己。”
无极给罗星交代了很多事情,他觉得有点受宠若惊,更有一种压力。蓝山是个什么境况在他的心中是模糊的,其实在所有人的心中,蓝山大陆就是一个想象中的世界,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只有一点可以肯定,蓝山现在一定是遍地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