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那大汉开始点名,一盏茶功夫,名点完了,看着这黑压压的人群,阿飞和楚开一听有些胆怯,但还是鼓起勇气随着这一大群人走进武馆里。
比试开始了,随着一关一关的互斗,到了傍晚,阿飞和楚开一路闯了过来,两人开心的相拥了一下。
一会儿,上面传来一声:比试结束,胜出的便是金胜武馆的武师了。明天一早请到武馆报到。
二人一听开心极了,跟着人群走出了武馆,正想回道观去,却看到了站在门口已等候多时的陈仲开正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
飞赶紧拉过他,问道:“仲开,你怎么也在这里呢?”
仲开回道:“我一大早便跟着你们下来了。你们两个来这里有没有问过师父呢?”
阿飞听了一阵羞愧,楚开忙拉过仲开:“仲开,现在这个世道乱得很,只要是个大丈夫都会想站出来做点什么的,我们来这应聘比试也是想走到这个乱世中做一个男人应该去做的事啊!我想师父一定不会怪我们的。”
陈仲开一听,无语,三人怀着各自的心事回到了道观。
这时已是夜晚了,却没有寻到风清道人的踪迹。三人跌坐在厅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了凌晨,风清道风尘仆仆地进了道观,诧异着看着三人问道:“你们怎么还没去休息呢?”
楚开看着他,道:“风清道长,我跟阿飞今天上金胜武馆去应试,都被选中了,但是不知道是应该去还是不应该去,但请道长教导。”
风清道人听了大笑:“我当是什么大事了,当然应该去,在这样的乱世中,是应该出去做点什么的。但一定要记住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我希望我的徒弟能够心存善念,多做好事,阿飞,记得一定不要丢师父的脸。”
阿飞点点头,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道:“谢谢师父,我会好好记得师父的教诲,出去一定不会做丢师父脸面的事的。”
风清道人点点头:“记住就好,记住就好,也记住这道观永远都是你的家,这里的大门也永远为你们敞开着。”二人点点头,拜别了风清道人和陈仲开下山去了。
光阴似箭,一晃一年过去了,二人依然在武馆做个初级武师,这个金胜武馆戒备很是深严,
初级武师只能呆在木字阁中,不能够随意走动。而三级武师都被圈在了铁字阁中,二级武术住在了银字阁中,一级武师才能住进那尊贵的金字阁中。
一层接着一层的级别之间就像是隔着堵墙,不能随意攀谈,不能过问彼此之间的事物。
下一级别的武师不经允许是不能随意进出高一级别的武师住所,一被发现立刻严惩。
过惯了道观那宁静而安祥的生活,阿飞直到现在还是没怎么适应,幸好楚开这人为人比较机灵,经常会帮他打圆场,才没出什么大碍,但阿飞已盟生了退意。
这天,阿飞到了处世楼中找到了陈管事,便开口向他请辞,得到的答复竟是凡是被招进来的人一律不准请请辞。
阿飞十分惊讶,问道:“为什么?”
陈管事回道:“不为什么,这是一直以来的规定,没有人能够改变。”
阿飞十分沮丧地走了出来,心里有一种被骗上贼船的感觉,但却已无力回天。
一整天,楚开担心地看着已经一整天不言不语的阿飞,再也忍不住问道:“阿飞,你今天是怎么了?”
阿飞看了看他,说道:“阿开,这一年来,这地方我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诡异,你有这种感觉吗?”
楚开笑道:“比较深严了一点,但是即已来之则安之吧,就凑合着过吧。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阿飞回道:“这里的生活我不知为何怎么都过不习惯,本想请辞回道观去的,但老大却告诉了我一条令人震惊的条规,进来的人一律不准请辞。我本已对这里的各种条规心生恐惧,现在又忽然间听到了这样可怕的条规,真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楚开也惊呆了:“不准请辞,这是哪门子的规定啊?”
阿飞看着他说道:“阿开,我现在真怕会辜负了师父对我们的期盼。这个地方我怎么看都很诡异的。”
楚开听了无语,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一条一条残酷的规矩已让人不寒而栗,现在再来一条不准请辞,岂不是进来的就出不去了,看样子以后要多留个心眼,一找到机会还是赶紧溜的好。”
想到这,便安慰阿飞:“既来之,则安之,你也别太担心,凡事还有我这个兄弟和你分担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阿飞沉重地点点头,呆坐在床上不再言语。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到了后半夜,看着还呆坐在床上的阿飞,楚开叹了口气,便开口说道:“阿飞,你还不睡吗?”
阿飞点了点头,正要回话,忽然,窗外隐约有个人影,阿飞一惊,冲出房门,只看一条黑影快速逃走,尾随身后的楚开大喝:“站住。”
但那黑影已没入了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二人面面相觑,回到房中,依然惊魂未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一夜无眠,一大清早,隔壁的阿呆偷偷地走了过来,问道:“阿开,你们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
楚开应道:“昨天有个穿夜服的人不知为何出现在我们窗外,被阿飞发现了就冲出来看看,但我们冲出来时已跑掉了。”
阿呆吓坏了:“不会吧,我们这里戒备如此深严,还会有夜行人出现,这也太恐怖了吧,我这就去向上头反应去。”
阿飞一把拉过他:“不要去说了,说不定是上头有什么指示,来勘查一下我们这些下属的。”阿呆听了甚觉有理,便不再言语,洗漱去了。
二人在惊慌失措中过了一天,到了三更时分,阿飞看到又有个影子在窗外晃着,拉起楚开冲了出去,二人围住了那黑衣人,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