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楚开好奇地看着窗台的阿飞,问道:“你又在那窥视什么呢?”
阿飞回道:“我正在这窥视阿北的动静,阿北房间好象有人在跟他争执着什么。”
楚开一听,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到了窗口处。
许久,小伍几人从阿北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阿飞顿时愣住了,心想:“小伍他们一伙又在耍什么发招?”
这时只见阿北追了出来,在过道处扯住了小伍。
见小伍指了指阿飞二人的房间,便停下了手,往屋里走去。
一会儿功夫,小伍几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过道顿时冷清了下来。
阿飞二人回到了床上,躺了下来。
清早,一夜无眠的阿飞早早地打开了房门,在过道处转悠了好一会儿,这时早课的钟声响了起来,铁字阁的过道倾刻间又热闹了起来。
楚开张开了双眼,看着正坐在椅上发呆的阿飞,好奇地问道:“阿飞,这么早就发起呆了,出了什么事了?”
阿飞摇了摇,说道:“昨晚一夜没有合眼,心中很是烦闷。”
楚开叹了口气,起身穿好衣物,扯起还坐在椅上的阿飞,往外冲了出去。
许久,早课的时间总算是过去了,阿飞二人唤过阿呆,三人飞快地冲了进食堂。
拿着手中的早点,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阿飞眼光扫过食堂,看着那正围在一起的小伍一伙,有些心神不宁,忽然右眼皮跳了起来。
阿飞吓坏了,按住那跳个不停的眼皮,心想:“这几人又在想什么阴招?”
阿呆看着那吓坏了的阿飞,转身望了过去。只见小伍几人还在那窃窃私语着,阿呆很是好奇,便悄悄地走了过去。
刚一走到小伍这一群人的身旁,那有说有笑的一群人顿时静了下来,低头吃起了面前的早点。
一脸尴尬地阿呆,只好又走了回来。
刚一坐在位置上,阿飞紧张地问道:“阿呆,他们在说些什么呢?”
阿呆摇摇头,说道:“我刚一走过去,就全体禁声了,我一句话也没听到。”
楚开听了,有些惊奇,说道:“你一走过去,他们就全体不说话了,这事真是奇怪。”
阿呆说道:“是啊,这不我只好又走回来了,阿开,我们别去管他们议论什么了,先吃早点吧。”
一手拿起了盘中的馒头啃了起来。
阿飞定了定神,说道:“阿呆,我们这几天还是小心点吧,我刚刚眼皮直跳。”
那正在啃着馒头的阿呆一听,睁大了眼睛,说道:“阿飞,你怎么跟个女人家似的,眼皮一跳就紧张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楚开听了,卟地笑了起来,说道:“阿飞一向很是迷信的。”
阿飞气恼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位兄弟,说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看着这认真了起来的阿飞,阿呆讨饶地说道:“都是兄弟我的不是,阿飞你别生气了。我们就都听你的,宁可信其有吧。反正这些家伙不整死我们,看样子也不会甘心的。”
阿飞叹了叹气,不再言语,啃起了面前的早点。
一会儿功夫,面前的食物已被三人一扫而光。
三人走出了食堂,正要往房间走去,这时,小伍走了过来,阴沉沉地说道:“你们仨,金统领有事找你们。”
阿飞三人顿时愣住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看着那呆站着的三人,小伍冷笑了起来,喝道:“金统领正找你们了,还呆在这做什么?”
三人连忙跟在小伍的后面进到了那金字阁中。
门外,小伍敲了敲门,里面的金德应声开了房门,看着屋外的三人,沉着一张脸示意了一下,三人赶忙进了屋子。
许久,那呆呆站在一旁的阿飞三人小心地问道:“金统领,小伍说您有事找我们仨。”
金德点点头,说道:“前两天夜幕的秘道中逃走了一个要犯,小伍他们几个说那天傍晚在树林中看到你们带着一个谁也不曾见过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人一听,面面相觑,心想:“这连老伯才刚逃进道观中,这金德一伙就朝我们发难来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阿飞说道:“金统领,并无此事,我们三人能跟城哥相识,也是因为城哥到这铁字阁中去,才会认识他的,如果金统领你不相信的话,我们让城哥来作个证。”
小伍急了,说道:“那天你们仨明明就带着一个老头从那树林中走了出来,怎么会没有这事呢?”
阿飞一听也急了,说道:“小伍,虽然我们平常有些小过节,你也不能这样诽谤我们,这可是要出人命的,那树林里有多少武师喜欢在里面逛着,凭什么就要栽赃在我们的身上。”
小伍气坏了,正要说话,金德朝他摆了摆手,说道:“那三天前的那个傍晚,你们仨都有去过那片树林,是吗?”
一旁的楚开连忙指着小伍说道:“那天我们在树林中逛了一圈,便走了出来,当时还见到娄师父和你们几个也在里面,那娄师父还说着要去找酒馆的春美人道歉来着,这可是我们亲耳听见的。如果是说当时的逃犯就藏在树林当中,那也有可能是你们几个放走的。”
金德脸顿时气青了起来,说道:“楚开,你说这话要有证据。”
楚开冷笑了一声,说道:“金统领,当时不只有我们在那树林里,怎么小伍他们说的就是证据,而我们说的就不是证据了呢?如果是因为我们跟城哥相识而引出的这种误会,那我们可以叫城哥出来替我们作证的。”
金德气得甩了甩手,说道:“这倒不用,我只是把你们叫过来问问而已。”
听着这话,阿飞三人同时说道:“金统领,我们并不知道小伍口中的那个老人是谁,也不认识,更没有和他一道从那树林中走出来,请金统领明查。”
金德叹了叹气,说道:“这事我会认真去查的,你们仨还是回去吧。”
三人一听,连忙谢过金德,便飞快地奔出了金字阁。
到了铁字阁外,阿呆吐了吐口中的舌头,说道:“真是吓死我了。”
阿飞二人擦了擦流在脸上的冷汗,说道:“何止是你,我们两个可都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正说着,楚开看着不远处的阿北,连忙扯过二人,说道:“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在这武馆内随意说些什么,以免惹上了杀身之祸还不自知的。”
二人点了点头,缩着头,各自散了开去。
时间过得飞快,阿飞三人心惊胆战地又过了几天的日子。
这天实在是忍受不住了的阿飞在屋内骂了起来,楚开好奇地看着他,问道:“阿飞,你这又是怎么了?”
阿飞愤怒地说道:“呆在这真是比在监牢里还来得让人不自在。”
楚开叹了口气,说道:“都已经身在此处了,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小伍阴凉阴凉地说话声:“这才几天就受不了了,接下去还有你们受的,慢慢熬吧。”
阿飞气坏了,冲了出去,问道:“姓伍的,你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麻烦你说清楚点。”
小伍冷笑道:“我说得很清楚了,如果还清楚的话去问问别人吧,我现在要出去,没工夫在这跟你们磨矶。”
这话还没说完,人已出了铁字阁,阿飞懊恼地踢了踢脚下的砖块。
跟了出来的楚开叹了口气,说道:“阿飞,你在这跟那家伙较什么劲呢,别气坏了自己。”
便一把把他扯了回去。
出了铁字阁的小伍,此时心青气爽地笑着,心里恶狠狠地骂着阿飞三人:“这次看你们三人如何逃出我们的手掌心,整都整死你们。”
这一路乐颠颠地走着,竟忘记了往前看去,撞上了正兴冲冲地从武馆外回来的陈管事。
这陈管事被他撞得有些头晕,便喝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上我的?”
对面那正要大发雷霆的小伍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吓坏了,小声地说道:“陈管事,是小的没看路不小心撞上了您老。”
陈管事看着那低头道歉地小伍,恶狠狠地骂了起来:“你是去赶丧还是去投胎,连眼睛都瞎了吗?”
这时不远处的武师们全都围了过来看着热闹,小伍真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藏了进去。看着那依然骂个不停地陈管事,小伍心里恨恨地想着:“等那姓春的把主上勾到手的时候,看你还怎么嚣张!”
阿呆挤在了这群人中,幸灾乐祸地看着那正在被陈管事咒骂着的小伍。
好一会儿,陈管事也骂累了,看着人群里的阿呆,叫道:“阿呆,过来扶我一把,这不长眼的家伙把我都撞晕了。”
一听这话,阿呆连忙奔了过去,扶过了陈管事,看着眼前的垂头丧气小伍,阿呆狐假虎威了起来,指着小伍的鼻子骂道:“伍师父,你走路都不长眼睛的吗,瞧你把陈管事的撞成了这个样子。”
小伍气急败坏地看着那正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的阿呆,恶狠狠地说道:“姓呆的,何时轮到你对老子指手画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