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事一听,脸都气青了,向着金德冷笑道:你教的好手下,竟敢对我如此无理。”
金德一时间脸也绿了起来,朝着娄西喝道:“我这正在说话了,什么时候你学会顶嘴了?”
娄西一听这话,赶忙缩回座椅中,不再言语。
看着那缩回座椅中的娄西,陈管事的冷哼了一声,说道:“娄西,你说这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不要因为那两个小子比较粘我,你们就非要排挤他二人啊。”
娄西登地一声站了起来就想分辩,却被金德恶狠狠地喝了回去。
陈管事的一看这阵式,冷哼着问道:“金德,你这玩的又是哪一招啊?”
金德一脸的尴尬,说道:“陈老,这不正在跟你商量着看如何处置这两个小子吗?”
陈管事一听,气极了,望着那一脸的肥肉都在颤动着的金德说道:“还是先看看有没有证据吧。”
金德一听,忙喝过娄西:“把经过说给陈老听听。”
一旁那正憋屈着的娄西忙把前几天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许久,缓过神来的陈管事听完后冷笑地问道:“这样就证明是那两个小子放走了那债主三人了吗?我还说有可能是你娄西因为处理不当就把那母子三人给灭口了,来诬陷这两个小子了。”
娄西一听急了,说道:“陈老,那两个小子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你竟如此替他二人说话的。”
看着正要发火的陈管事,金德忙打了个圆场,说道:陈老,你别生气,娄西这小子是靠得住的,决不会去做这种事的。“
陈管事的冷笑了起来:“不会去做这种事,难道是我去做的不成?”
“陈老,这不是在说那两个小子嘛,怎么就扯到你自己头上了。”金德尴尬地说道。
陈管事一听恶狠狠地喝道:“这两个小子虽然进武馆的时间不长,但是跟着你娄西做事也跟了好几个月,什么时候见出过差错了,你娄西一出跘子就都是这两个小子的错了,这事说出来有几个会相信的。不会是你看到那小子粘着我还粘得挺机灵的,心生不爽,故意要给我难堪吧。”
娄西一听这话也气坏了,咆哮地站了起来,喊道:“这两个小子不就是给你找了阿春来让你开心了,这才如此的护着他们二人啊!”
陈管事一听,也尖叫了起来:“金德,你听,这是你的手下对我说话的语气。因为一个婊子不理他了,竟然把气洒到我头上了。”
金德一看这阵势,忙对陈管事陪起了笑脸,说道:“陈老,这小子真是不懂得说话的,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的,你多多体谅一下吧。这债主是找不着了,在这方圆五百里内的老百姓是没人敢和我们做对的,如果不是这两个小子我实在想不出又有谁敢如此大胆的了。”
陈管事稀奇地看着金德,说道:“你就这么认定是那两个小子?那两个小子几天前可是让娄西你们给打得趴在床上好几天都起不来,这又上哪放人跑掉啊?“
一听这话,一群人全都静了下来,许久,金德对陈管事说道:“陈老,我们也再查查吧。不过这两个小子却实很可疑的。”
陈管事冷笑了起来:“还是先找找看是怎么一回事吧,不要老是带着主观的臆向去查事情,这样子对手下的进取作为是不太好的。”
金德听着陈管事这带刺的话语,脸色青了又青,刚想回话,却见那陈管事已经离开大厅径直往住处走了进去。
这时身旁的娄西对他说道:“老大,这陈管事的怎么就这么不识大体,你都跟他说得如此明白了,还要为那两个小子强出头,真不识抬举。”
金德气坏了,一巴掌打了过去,喝道:你进武馆这么多年了难道不知道陈管事的妹子是主上很得宠的小妾诗诗吗?”
娄西一听,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颊郁闷地回道:“老大你可是跟主上同宗的族人啊!”
气坏了的金德不再理会娄西,带着一大帮手下出了大厅。
顿时敞大的一个厅中就只剩下娄西一人,娄西呆呆地站了许久,外面的灯渐渐地暗了下去,娄西只好收起愤恨的心情回房去了。
到了房里,娄西躺倒在床上左翻右翻怎么也睡不着,起身打了一会儿拳脚,还是不能平静自己的心情。
铁字阁中的阿飞二人此时正瞪着屋外的场地发呆,许久,只听楚开问道:“阿飞,你说娄西这恶魔会用什么方法来整我们呢?”
阿飞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我能想象出来的,本以为那陈管事的会念在事情是因他而起的份上帮我们一把的,结果却是自己在一厢情愿的认为。
楚开苦笑了起来,安慰着阿飞:“天无绝人之路,也许过几天我们就都能雨过天晴了。”
阿飞一听,笑了出来,说道:但愿吧,不过我们最好还是想想如何逃出这个魔窟吧,免得会命葬送在此地啊!”
楚开点了点头:“我们两个都要一起努力想到办法逃出这里,说什么也不能让娄西那恶魔就这样把我们给整死了。”
这时铁字阁内阿北的房间灯亮了起来,阿飞有些好奇,低声地说道:“阿开,我过去看看阿北在搞什么鬼?”
楚开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阿飞小心奕奕地走了出去,摸到了阿北的房间门口,透过细缝看着屋内,只见阿北正忙着给娄西倒水。
阿飞吓了一跳,心想:“娄西这家伙三更半夜都不睡觉,却到阿北的房里来,看样子准又有什么坏事要冲着我们来了。”
刚把耳朵贴紧,却见旁边一声大喝:“谁,三更半夜躲在这过道上做什么?”
阿飞匆忙往外一窜,便逃出了铁字阁。
屋内娄西二人一听这声音,急忙打开房门追了出来。
看着那一路追了出来的娄西二人,阿飞一路飞奔,慌忙中窜进了一旁的矮树林里,刚寻得一簇草丛便往里钻了进去。
这时的娄西已冲进了矮树林中,掌风四辟,一时间林中的叶子四处飘散,但却依然见不着人影。
娄西吼了起来:“是谁,还不出来?”宁静的武馆内顿时让这声吼叫惊醒,灯火顿时亮起了不少,把整个黑沉沉的夜空照得一片的雪亮。
阿飞吓坏了,屏住了呼吸,死命地往里钻。
这时馆内的武师们也都冲了出来,好奇地围在了娄西的身边。
看着这一大堆的武师,楚开吓坏了,忙冲了进去,焦急地寻找着阿飞的身影。
一会儿功夫,整个馆内的武师包围住了这片矮树林,阿呆几人看着那一脸焦虑的楚开,心里顿时明白了起来,便唤过一帮弟兄朝丛林中搜索了过去。
还没等娄西反应过来,阿飞已窝进了这群武师的队列中。
不远处,那金字阁中的一级武师也朝这边赶了过来,只见那为首的金德喝问道:“娄西,出了什么事?”
娄西指着这片丛林,说道:“老大,刚有个黑影偷偷地躲在阿北的房门口,偷听我二人的谈话。”
金德一听,向着阿呆这一帮人喝问道:寻到了什么?”
阿呆一伙摇了摇头,那金德刚要开口再问些什么,一旁的许明忽然想起些什么,悄悄地对金德说道:“老大,会不会是夜幕那一些人呢?”
金德一听,愣了一下,便驱散了人群。刚要往回走,却见娄西和阿北还在那丛林中搜索着,便径直地走了过去,喝道:“娄西,你这是在干嘛,回房间去,不许再找了。”
娄西一听,愣愣地站了起来,一脸的迟疑。
许久,看着已经安静了下来的武馆,阿北郁闷地问道:“老大,这金老大不是一向都很向着我们的吗,怎么这一次……?”
娄西叹了口气,恨恨地说道:“这还不都是陈管事那老东西搞的鬼,哪天让我逮着了他的把柄非整死他不可,看他还怎么替那两个小子撑腰?”
阿北点点头,附和着。
一忽儿功夫,天边渐渐亮堂了起来,累了一晚的二人也打起了哈欠,便起身来往屋内走去。
一会儿,武馆的钟声敲响了,一天的作息又开始了。
忙碌了一晚的阿飞和楚开,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了屋外,洗漱了起来。
阿飞偷偷地瞄了一眼阿北的身影,很是好奇,心想:“这家伙今天怎么就没有偷懒呢?”
想了想,便走到了阿北的身边,打了个招呼,那阿北看了一眼阿飞,并不回理,径直又往屋内走了进去。
阿飞愣了一下,正想唤住阿北,却被跟了过来的楚开扯了回去。
阿飞奇怪地问着楚开:“阿北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牛,连个招呼都不肯回的?”
楚开笑骂道:“你当他是傻子啊,说不定已经猜出昨天躲在他房间门口的人正是你了。”
阿飞吓了一跳,心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是不要去自找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