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摇摇头:“多年前的名讳我已不记得了,现在外面的世界又是怎么样的一片天呢?”
一旁的小本忍不住插了一句:“是一片黑暗的社会,完全被一个恐怖的组织所束缚着。”
老者嗔怒地看着眼前这个多嘴的小子,闷声问道:“我在和你师父说话,何时轮到你这小辈插话了。”
小本连忙闭上了还要说出的话语,窝到了暗室的一旁,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诧异的暗室,忽然一股阴凉的气息从一块岩石里传了过来,一时抵受不住寒气的小西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奔到了混元的身边。
混元打量着四周的墙壁,好奇地问道:“老人家你何要把自己困在这洞穴里,如果是为了修练什么武学,却又为何要把来到这个洞穴的人都害死呢?”
老者有些嗔怒,但却不理会他的话语,独自坐回了石凳,还原了他们刚进来时所见到的样子。
暗室里的师徒二人面面相觑,静默了许久,相偕着又要往外飘去。
那老者忽然张开了双眼,两道精光再次射向了他们。
混元连忙扯住小本闪到了一旁,恶狠狠地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老者叹了口气,示意他们坐到了一旁,喃喃地讲述着五六十年前一件已成了江湖传说的事件。
混元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传说中的灵九,急急地问道:“那场战役之后你就窝在这洞穴研究武学了吗?”
灵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苦闷地说道:“我是被金胜那个卑劣的宝峰主上下了苗疆的一种极毒的蜈蚣盅,这才被迫窝进这潮湿的洞穴中控制体内的盅毒。”
师徒二人惊呆了,心想:“这金胜的主上竟然会有如此阴邪的苗疆巫术,看来以后可得小心应战,千万别让那些家伙给自己种上了盅毒。”
主意一定,二人同时抱拳问道:“这盅毒可有解药,”
灵九摇摇头:“那家伙身上有没有解药我不清楚,但是我至今没有找到根除的办法,只好呆在这个洞穴里涯一天算一天。”
此时的小本忆起了灵九眼中的那两道光芒,好奇地问道:“灵老前辈,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如此的神奇,竟然能够从眼中射出光芒,至敌人于死地。”
灵九哈哈大笑:“这许是因祸得福吧,虽然没办法根治体内的蜈蚣盅毒,以至于有段时间毒气攻到了我的双眼,本以为必死无疑了,不曾想我乱整了一通之后,双眼就能够散发出这样的光芒了。”
一听这话,混元走到了他的跟前,伸手想要扣住他的手脉,却被灵九一掌扫到了墙角,用着那双能够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嗔怒地问道:“你这是何意?”
混元连忙抱拳说道:“灵老前辈,我这是想帮你看看体内的盅毒是否已清除。”
灵九冷笑地说道:“少在这里假装了,要是清除了,我的双眼还能发出这种可怕的光芒吗,快说,你们是不是宝峰那家伙派来暗算我的?”
混元苦闷地摇摇头,正想解释,灵九的眼中已再度闪起了骇人的光芒,只好拉着小本又闪向了一旁。
正要再度发狂的灵九耳边突然传来了小本的说话声:“灵老前辈,我们和你一样也是被金胜那些家伙逼得走投无路,这才躲进深山的。”
灵九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一时竟不舍得对他们再次发威。
看着停下身形的灵九,小本连忙说道:“灵老前辈,现在的江湖已经完全被金胜这帮家伙控制了,我的父亲就死于他们的手中。”
灵九不敢置信地哀嚎着,尖锐地叫声阵阵地传向了洞穴外,引起了阵阵地回音,声声撞击在二人的耳朵里。
许久有些受不了的小本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却还是无法抵制那尖锐的叫声,只好大声地叫喊:“灵老前辈,你再叫的话,我们会受不了的。”
并不理会的灵九依然嚎叫了许久,这才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小本的心中不禁一阵酸楚,走上前去,用袖子擦去了他满脸的泪水。
灵九哀伤地抬起头来,扯着小本问道:“凭什么让那卑鄙地下流货独霸了整个江湖?”
小本摇摇头,扶他坐回了石凳,哀伤地说道:“我还小,这个江湖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这些家伙却实把整个江湖吞并了,我们都被逼得走投无路,这才天来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奋起反抗。如果灵老前辈你不嫌弃,就陪我们一道出山,找那金胜的主上报这下毒之仇。”
灵九有些恐惧,缩到了角落里,嘴里喃喃地说道:“从这里出去,我身上的盅毒要是发作了,又有谁能够帮得了我呢?”
一旁的混元听得有些糊涂,伸手扣了他的脉博,听了许久,这才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脉相平稳到连我们这些小辈都自叹不如,那盅毒八成已被你体内的真气分化到两眼之中,变成了一种神奇的绝学,竟然还不想走出这个可怕的洞穴,外面堆满了人类和动物的尸体,你竟然还能呆得住,真是枉费了你竟然还是江湖中人人称颂的神奇人物。”
灵九冷汗顿时流了一地,尴尬地说道:“外面洞穴时的那些家伙都是被我杀死的,你这徒弟一进来我本想灭了他,但是看他那沮丧的神情,心里忽然有些怜悯,这才只让他睡了两天两夜。”
二人惊讶地望向了面前这个已像个孩子般的老家伙,齐声问道:“你怎么下得了手?”
灵九忽然理直气撞地回道:“有人要来杀害你们,然道要站着等他们把我杀了才算是名门正派的吗?”
一听这话,二人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这几个月来杀过的金胜武师,不计其数到让他们自己都没法去数目的境界,便不敢再责骂现在的灵九。
许久,灵九看着小本那一脸的哀求,便点了点头,随着他们走出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