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甜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不知都为什么她妈妈突然会说这些话。
“妈妈你放心,我不会欺瞒什么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陶心甜在想难道是自己对南安哥有不一样的心思被爸妈知道了。
随后摇头,怎么可能,爸妈压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大的联系,更何况,她自己也许是对南安哥的爱慕而已。并没有算上真有那种心思吧。
“最近见你回来的比较晚,而且经常三天两头就往后山那里跑,你跟妈妈说说,你看上的是哪一家的小伙子?”季秋霞过来,帮着心甜一起洗碗,一边轻声的问道。
那语气好似是询问,但是话里的意思是已经当作心甜真的有心上人了一样。
若不是已经活了几十岁了,陶心甜真像当年十几岁的女孩子一样的话,这回估计什么都说出来了。
但是季秋霞是她的妈妈,她没有别的隐瞒的意思,可这个,她并不想要说出来。
反正季秋霞和陶大农对她和顾南安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还不如就当作什么的没有。
她也不是真的就喜欢上了都南安吧,而且南安哥是很快就会离开的了,没必要说出来让自己的爸妈为自己烦恼。
陶心甜表现得很自然,“妈妈,没有,我真没有,佳佳得爸爸也是在后山工作嘛,所以没事就陪着佳佳一起过去帮忙而已。妈你真的,别想多了啦。”
季秋霞迟疑得看着自己的女儿,难道真的是他们夫妇两想的太多了。准确来说是她自己。
一直想着,担心着自己的女儿到底是心里想着村里的哪个小伙子,毕竟她自己是觉得自己的女儿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又乖巧也懂事,自然不能说随随便便就跟着别家不知底细的人在一起了。
陶心甜有些心虚,但是还是点头说是,没让季秋霞看出她的真实的心里想法。
季秋霞也好像真的就这么相信了,“那你就没有自己心里比较喜欢的?也不是说喜欢就是看上眼的,你可以告诉妈妈,妈妈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而已。”
陶心甜装作迟疑了一下,好似在思考,随后说道:“好像真是没有,妈妈你就先不用为我操心这个了。我还是想着先把演出的事情搞完了再说。何况……”
陶心甜说着,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妈妈,有些不舍,甚至是眼里带着了愧疚的说道:“妈妈,我想晚点再去谈婚论嫁。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想要继续陪着爸妈继续生活下去。”
被陶心甜这么突然的懂事和推心置腹,感动到了季秋霞,但是天下哪有不疼爱自己儿女的人。
当年生下心甜还是老来得子,两个人是开心的不得了。而且心甜是长得越发的标志。
总是有一些邻居,开玩笑的说,可以先定亲了。
季秋霞和陶大农两人自然心里是十分的舍不得,但是男大当婚女当嫁的。
他们做父母哪里可以这么自私的,就耽误了自家女儿的一辈子的幸福,可是现在心甜也是不小了,虽说是刚成年。但是放在村里来说。
成年不久姑娘嫁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而且还多的很。
“傻女儿,怎么这么说,要是说出去准得人家笑话,你是姑娘家,虽然爸妈实在舍不得,但是不能就一辈子栓住你。你必须要有自己的家庭的。”
如果是跟上辈子一样,嫁给了刘庆丰,还不如让她做一辈子的尼姑好了。她是宁愿一辈子呆在家里,照顾父母。
但是爸妈一定不会允许的,“妈妈,我知道了,但是至少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刚成年,我还不像这么快就想着这些。”
“好,这事情当然是不急的,不过两个人过一辈子的,妈妈希望你幸福,所以两人要是相处的久,以后才可以更加稳定。”季秋霞当年也是和陶大农爱情长跑了五年最后才决定在一起。
其实季秋霞和陶大农一直都是很看重她自己的想法,“这缘分嘛,也是说不定的嘛。对吧妈妈,妈妈以前不也是在路上就偶遇爸爸,然后就看上眼了嘛。”
季秋霞笑着,“别听你爸爸瞎说,当年明明是他追着我不放,一把伞,硬是追到家里来。好了我不跟你贫嘴了。赶紧洗了早点睡觉。”
陶心甜偷笑了一会就点头说好,等季秋霞笑着离开厨房的时候。
陶心甜嘴角的笑有些抽搐,眼角也是通红的。
爸妈对她这么好,上辈子她居然跟杀害了自己的爸妈的仇人一起生活了几十年。
如果这辈子自己遇不到自己的幸福,陶心甜也觉得是上天的安排。
也许像她命里注定就是坎坷的,当年十五岁的时候,季秋霞就带着陶心甜去看了算命大师。
当时算姻缘是算了最凶的一个,硬是把季秋霞气的直拉着陶心甜走,一边还骂着哪个算命大师骂了一路。
当时她不懂,现在想来,看来是差不多准的了。
回到床上的时候,陶心甜偷偷擦了擦眼泪,自从重生后,她的状态还没有完全的调整好。
陶心甜闭上眼,心里十分的难受,闭上眼是刘庆丰掐着自己的脖子,她无法呼吸。
刘庆丰掐着自己的力度十分的大,刘庆丰大喊着,说自己的父母是被他亲手害死的。
这样子反复了好多次,一直折腾到了半夜,陶心甜才睡下去。
到第二天,陶心甜起晚了,被季秋霞大声喊起床了。
“这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早上都起不来了。”
季秋霞一边从房间出来一边纳闷道。
“是不是晚上失眠了,要不买点凉茶回来煮一些给她喝吧。”陶大农一边说着,一边就看到陶心甜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立马问道:“心甜,昨晚几点睡,是不是失眠了?”
陶心甜伸了伸懒腰,说道:“昨晚有点睡不着,所以早上就起晚了。”
季秋霞听了,便对着陶大农说道:“你待会去集市买点凉茶回来,熬着些给她喝,我今天还要做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