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进入兰院,就听到萧大小姐那个亮嗓门,看来上次的季试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心理伤害,一样是生龙活虎,还再不停滴传播八卦。
“唉,快要休假了,我就见不到俊美的瑾哥哥了,这叫我情何以堪呢?(姐姐,不会成语咱可以不用。)”萧铃儿一手托着腮帮子,一双忧郁的大眼望向窗外。
周围众女齐点头,发出更大的叹气声。
可怜的一片芳心啊,都被狐狸给无情地叼走了。
上次我的琴艺超长发挥,引得一片恃才傲物的娇小姐们的嫉妒,现在还是低调点好,省得到时候成了她们发泄不满的靶子,尤其是讨论阎子瑾这个超级大祸害的时候。
事实证明,聪明的人的选择还是值得参考和借鉴的。
某两个不识趣的无名小姐,一脸娇笑着,边走还边讨论着阎子瑾,这个话题是在座花痴女的敏感话题,无论方圆几十公里,只要有人提到这个名字,萧铃儿的耳朵瞬间会变成狗耳朵,直愣愣地接收信号。
无名女A一脸赞叹地说道:“听说上回季试的诗词,传到了青楼,一个名妓叫刘诗诗的,想要宴请梅浩天和阎子瑾呢!”
无名女B点点头:“谁说青楼女子薄幸情,看来这个女子还是风雅脱俗的。而且,听说达官贵人都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可是刘诗诗洁身自好,是个德才兼备的好女子呢。”
无名女A八卦道:“你说她最后会选梅公子还是阎公子呢?他们都是密州出了名的俊俏公子,都是十几岁的年纪了,是应该选侧夫人的时候了。不过,青楼女子是不是出身低点?本来我还想有机会做小的,看来只能作妾了。不过,还有宫二公子,和上官公子都可以考虑,五公子当中,有这么多到年龄的了,真的是让人好纠结啊!”
无名女B同情地拍拍无名女A的肩膀,说实话,她们更该纠结的是怎么让五公子看上她们。
萧铃儿一听这两个无盐女敢亵渎她心目中犹如神一样存在的瑾哥哥,而且还有什么青楼女子,要做瑾哥哥的侧夫人,这实在是不能原谅。
萧铃儿从椅子上一下子弹起来,一改刚才的伤秋悲怀的模样,指着无名女们,大吼一声:“我的瑾哥哥,也是你们能够削想的,别做你们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美梦了。”
她平时骄纵惯了,看不顺眼地就直接开骂,不管不顾,说实话,我还是挺欣赏她的性格的,如果她不那么花痴的话。应该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吧。
接下来表演的就是一场****大战,萧铃儿以一敌二,游刃有余,就看到漫天的吐沫星子横飞,看来她驴美人的称号,也不是混假的。这都是靠实力说话的,直到凌嬷嬷带着杀死人不见鲜血的凌厉的眼风,一扫屋内众人,每到一处,就是横尸遍野,寸草不生,只余下鸡皮疙瘩占领根据地。虽然眼刀不花钱,凌嬷嬷,你也要悠着点使啊!
旁边的穿着鹅黄衣衫的小丫鬟开始给小姐们,发放针线还有补子,今天的女工内容是绣鸳鸯,唉,早知道要这样,我还不如请假呢,让我绣鸳鸯,那是鸳鸯物种灭绝了,我也不可能做好的事情啊!
拿了一轴金线,然后再拿一轴绿线,旁边的小丫鬟给穿好针线,我兴致缺缺,大致地在补子上描下了样子,不管了,两个呆头鹅就呆头鹅吧!
侧夫人,什么意思?什么是到了岁数了?梅浩天怎么也不告诉我那个刘诗诗请他,而且阎子瑾就要娶个偏房回去了吗?这都是什么世道?
“疼!”一不留神,绣花针扎到了手上,萧铃儿轻蔑一笑,讽刺道:“真是笨的可以了,连针都拿不好,我要是你啊,我就死了算了。”
就当一个小狗在旁边吠好了,乖哈,姐姐知道你饿了,等着有了狗粮就喂你吃。
旁边的小丫鬟赶紧给我找来了棉布和伤药给我包扎好,唉,大户人家的孩子,总是受这样的过度保护的,大惊小怪,看来今天我也绣不成了,包成个粽子,别人还以为我的一个手指头掉了呢,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费事绣花了。
梅浩天你就等着回家坦白从宽吧。还有阎子瑾,虽然和你没有什么大的关系,但是我还是你的未婚妻,谁能来告诉我,为什么,还没有成亲,我就要充当第三者的形象了?!
在梅院的梅浩天和阎子瑾眼皮都不由地一跳,有一个人在背后肯定把他们扎成了小人,正对着他们的缩小版咬牙切齿,还别说,梅晓晓有把阎子瑾做成小人痛扎一顿的想法的,不过梅浩天是她的亲哥哥,也要留点情的。
阎子瑾品着茶,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对梅浩天魅惑一笑:“不知浩天可收到了刘诗诗的请柬,不知你我二人,谁能抱得美人归呢?”
相对于女院的整齐划一,这梅院就有人搞特殊了,阎子瑾在梅院有单独的书房,还有一间小的卧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可是非人的待遇啊。
梅浩天不痛不痒地回到:“自然是瑾了,为兄怎可与你相提并论。想必那青楼名妓看到你也是魂不守舍了吧!”(作者:兄弟,你啥是时候和这只狐狸这么熟了?梅浩天:也不是很熟,我们也就一个是七分熟,一个八分熟吧。作者:麻烦不要讲冷笑话,成不?!)
阎子瑾整个身子都快陷入了软榻里,屋内烧着几个大火盆,使屋内温暖如春,梅浩天只感觉到,只是近来一会,鼻子上已经沁出了汗,阎子瑾的脸也像染上了酡红的胭脂,和雪白的狐狸毛皮相应,更显得魅惑,一静一动间都是风情。
“浩天也太谦虚了,能称为傲梅公子的人物,想必才情也是不一般的,追求佳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放水哦!”不知是不是,屋内的温度太高,阎子瑾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性感,尤其那个哦,都像带着钩子一样,直接勾着人的心,让人苏苏麻麻,使人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颤,身体也跟着燥热。
梅浩天承认他是逃出来的,不知道他再留下,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真个是一个祸水呢,想必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女子,也难与他的风情的相提并论,要是把他放到小倌馆,应该也能成为头牌吧。赶紧拍拍脑袋,压下这龌龊的想法,肯定是屋里面太热了,才让他有这种疯狂的念头。他要吹吹风才行。
梅浩天走后,一个黑衣人飘然进入房间,恭敬地请示道:“公子,这熏香可以撤了吗?”
阎子瑾懒懒地摆摆手。
香炉中燃着的是一种来自西域的香,名字叫暗谷幽兰,可以召唤出人心底纠结的事情,不过阎子瑾想到刚才梅浩天对着他动情的样子,不由满头黑线,难道梅浩天是一个断袖,要不然怎么会对一个大男人有非分之想。唉,还以为能套出点情报的说。不过这算不算,梅浩天的小辫子?!
梅浩天要是知道了此时阎子瑾的想法,他估计杀了梅晓晓的心都有了,一个本来心思纯洁的少年,被某个腐女灌输了一回男男和小倌知识后,他总是纠结,为什么男人和男人也能够在一起呢?所以才出现了今天这一幕。
梅浩天吹了半天冷风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他华丽丽地得了风寒。也因此逃脱了我的严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