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不经意之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阎子瑾同时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还是一个已经五岁大的孩子的爹爹。
孩子渴望父爱,妻子渴望丈夫的关怀,这些都无可厚非,反而我这个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室,倒成了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
阎子瑾在外面风流,我不管,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就养着一个小三在家里,让我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很是奇怪,那小三,既然有子嗣傍身,就应该颐指气使啊,怎么也不见找上门来。
天天这么风平浪静,一点嫁入大宅子的感觉也没有。人有的时候,闲下来就想要没事找事。
要不看看那个别扭的小正太,感觉他更像是十一家是孩子,一样的臭屁,嘴还那么毒。真不知道这是谁教出来的,一点教养都没有。看来请来的夫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阿嚏。”大清早,诸葛均一出房门,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让他想起来,太阳穴就忍不住不断跳凸的混蛋孩子,不知道正在哪里腹诽着他。
想起那个所谓的阎家的长孙,诸葛均就非常庆幸,他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事情,也最让他能够骄傲的事情,不是他少有才名,也不是在文人雅士之间堪称魁首,更不是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匡扶国政只能,而是,他至今未婚,要是生出这样一个孩子,他干脆就不要活了。
端坐在椅子上,捋着胡子,静静地等着小兔崽子的到来。他这般做戏,是给谁看呢?到头来,还是苦了自己。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稀疏的胡子,他这一天到晚,让大的气了,又让小的制。下回给他双工资,他也不干了。
精心保养的胡子,眼看着捋一下,掉几根。他这心就拔凉拔凉的。
想他自己是多么注意养生,绝对不熬夜,绝对不和人吹胡子瞪眼,永远保持一颗淡定平常心。吃的是粗茶淡饭,油腻荤腥从来不上桌。可是,自从养着那个孩子?????
“诸葛先生。”他应该是在这授课吧!
怎么说话声音有些不对,那个小屁孩子又想出了什么花样。聪明是聪明,就是太淘气了些。
稳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戒尺,这是他最后的一道防线。虽然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个理论,自己是不太支持的,但是对于那些不服管教,而且屡教不改的顽劣之徒,就必须????采取强制政策。
怎么没有反应,看来是人老了,听力也开始下降了。自己老了会怎么样呢?听说,他一把年纪了,一个老伴都没有,可怜啊!没准现在这在独自垂泪呢!
“诸葛先生,我可是进来了。”先给他打个招呼,免得一会吓着他。
推门而入,入目的就是几副巨大的山水画作,再仔细一看,大大小小的窟窿,没有一副是完好无损的。难道奇才还有些特殊嗜好?
“先生!”这人跑哪去了?他不会想要室外教学吧?
“跪下!”这个不孝徒弟,简直就想气死他。昨天,不上课还不说,还跑到了公子的院子里,居然敢问少夫人是谁!一定要好好治治他,重塑他的光辉形象。
恩?这是什么情况?一时反应不过来,就直直地立在了书房中央。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书案后面,闭着眼睛的诸葛均。难道他这是做梦,说梦话呢?老人家吗,总是带着孩子,是很辛苦的,他做的这些活,应该是阎子瑾的责任才对。
为什么,阎子瑾的风流账,总是让别人买单。心里对眼前这个中年的大叔,却矛盾长相的稍微有些变态的诸葛均涌上了无限的同情。
“我说跪下。你以为我听不到声音?”没有听到膝盖沾地的声音,这个不孝孩子,欺负他老了吗?再说,他的外貌因为保养良好,一般人看不出来他的真实年龄。男人,也是需要保密的,尤其是他这种被神化的男人。
“诸葛先生????”走近他,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动,这是在梦里和谁较劲呢?
“啪!”这个死孩子,还敢得寸进尺。拿出戒尺就是一下。
“啊!”没有想到,他还有暴力倾向呢!这肯定是教训他的私生子呢!
“知错了吗?”诸葛均缓缓地睁开眼,要从心里上,给他造成压力。这一睁眼不要紧,这个人,好生眼熟,使劲地揉揉眼,他还不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吧!
“诸葛先生?这个时间,您应该在授课吧!”可是学生呢?跑哪去了?您可使劲太大了,这手都要打肿了。
“少夫人,您怎么来了?”惶急地起身,怎么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现在就办糊涂事了?是不是该退休了?退居二线吧?看来是时候,一切交给年轻人了。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看看,我名义上的儿子。在我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当妈的人了。
“少夫人,您请宽坐。老夫去去就来。”这乱的不成样子,好像一个完整无缺的杯子都拿不出来了。还是吩咐厨房一声,送点东西来吧。
“先生,您不需要忙了。我看看就走。您请坐。”看到眼前的惨不忍睹,桌椅板凳,都好像遭了大难一样,估计,这连一个完整的杯子都找不出来了。
诸葛均坐下,椅子吱嘎一声,老脸微红,眼角一瞥,看到嫩白手上的红肿,要是让公子知道了,这可就不好闹了。
“哦,这个没事,一会回去,我自己上点药就好了,先生不必太担心。”可是这一片红,明显的长条形状,不知道能不能瞒住那一双厉眼。
“不知少夫人前来所谓何事?”还是有些担心。
“哦,是来看看???那个孩子。”好像明目张胆地说是来看我儿子的,怎么那么别扭。
“他啊????”有些纠结,他现在也没有见到那个死小孩。
“砰!”从门外冲进来一个黑影,直直地向诸葛均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