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清楚金墨寒对鬼市是否有牵扯,但是目前来看,单凭着金子溪的罪证,便足以让金墨寒身败名裂。
白忆颜身不由己的跟着东方云舒和上官云飞出了门,看着东方云舒帅气伟岸的身影,她不由得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看来,自己没有看走眼,这位逍遥王爷就是一个字,帅啊!
金府。
白忆颜一行人并没有顺顺利利的进门,而是直接被门房拦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来金府何事?”
“此乃逍遥王,奉旨查案,你们这等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谁敢阻拦!”上官云飞上前一步高声说道。
门房慌里慌张的退开,早已有人匆匆忙忙的去里面送信去了。
上官云飞等不及,大踏步走在前面,引着白忆颜和东方云舒往里走去。
“沿着此路往前,拐一个弯便是堂屋了。”上官云飞介绍着。
白忆颜十分好奇:“你不是一向和金大人不和睦嘛,按理应该没有什么交道才是,怎么对他们家的布局知道的这么清楚?”
上官云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虽然和金墨寒不和,但是毕竟都是同僚,平时也有些走动。”
“哦?那上次你来金府是什么时候?”白忆颜更加好奇,因为她从不止一个人嘴里听说,金墨寒和上官云飞关系这几年一直交恶,上官云飞应该有很长时间都没有来过金府了。
果不其然,上官云飞脸上的尴尬更加深了一层。
“呵呵,”他干笑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上次我来金府还是为了金墨寒小女的满月酒。”
东方云舒淡淡的说道:“金墨寒虽然是老年得女,但是他的小女儿也已经十岁左右,这么说,你是已经有十年都没踏足金府了吧。”
“是啊,”上官云飞说着:“不过金府倒是没有什么大变化,一切都和以前差不多,你瞧,这门窗的漆色都还是如旧呢。”
白忆颜早已注意到了这正屋门窗的漆色,确实十分古旧,甚至有的都剥落了不少。
这么看来,金府非但没有金碧辉煌,反而十分古朴,单从这简单的装潢看,这府邸的主人定是清官无疑。
若是鬼市一事金家父子一直参与,那么他们隐藏的可真够深的呀。
环顾着屋子里的摆设,白忆颜不由感慨着。
上官云飞可没那么有耐心,嘀咕道:“这金子溪怎么还不出来会客?怕是做贼心虚吧。”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王爷,金子溪妄想逃跑,已经被抓住了!”
“好!”东方云舒面色如常,对着暗卫微微点头,脸上竟然是一丝波澜都没有。
上官云飞不由感叹,人人都说东方云舒是逍遥王,人人都说他风流倜傥,只顾着在外吃喝玩乐,现在看来,这不过都是民间的传言罢了。
眼前的这位王爷喜怒不形于色,心思缜密的很,若不是真的有两把刷子,怕是皇上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案子交给他来负责。
而金子溪刚想逃跑,便被东方云舒的人抓住,可见东方云舒早已第一时间将金府监控了起来,这等果敢,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王爷,金子溪罪大恶极,既然他有心要逃跑,可见他确实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恳请王爷将他关押在大理寺中,也好严加看管!”上官云飞拱手说着,语气非常的恳切。
“好!”东方云舒这次倒是顺着上官云飞,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应允。
白忆颜敏锐的察觉到了上官云飞眼底闪过的喜色,不由暗暗为金子溪担心。
看来,金子溪进了大理寺的大牢,不管他招供还是不招供,都是免不了一顿严刑拷打了!
金子溪刚刚被押送到大理寺,金墨寒便闻声匆匆赶来。
上官云飞大老远就瞧见了金墨寒的声音,忍不住低声嘀咕着,这老家伙倒是眼线多的很,来的倒是挺快。
“王爷,上官大人,犬子究竟犯了何错?”金墨寒因为走的太急,有些气喘吁吁,但是语气倒还十分克制。
他了解东方云舒,自然知道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东方云舒不会轻易抓人!
可是,自己的儿子虽然性子倔强了些,也不服他的管束,却也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啊!
看着金墨寒一脸的担忧,不像是装出来的,白忆颜认定,金子溪做的事情,怕是真的瞒着自己的父亲了。
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金墨寒因为担忧紧张,神色狼狈,早已没有了两朝元老的威仪,白忆颜不由叹了口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儿子不管长到多大,都是父亲的心头肉,都是父亲不变的牵挂。
她清了清嗓子,不忍直视金墨寒的目光,沉声说道:“金大人,贵公子涉及南宫寿春被杀一事,以及那六个守城官被杀之事,需要去大理寺配合调查。”
“什么?”金墨寒像是被无形的手打了一样,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心神。
他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但多年为官的历练让他依旧智商在线。
“这些事可有确切的证据?”他的语气尽量放的很淡。
上官云飞有些不耐烦,大声说道:“当然有证据了!不然我们怎么敢轻易闯入贵府抓人?实话告诉你吧,金子溪阴谋逃跑未果,被抓住了。你想想看,要是他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做,好端端的跑什么?”
一席话问的金墨寒哑口无言,张了张口,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呆愣了很长时间,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小儿现在在何处?他生性倔强,你们审问怕是不会轻易招认,老臣斗胆请王爷准老臣亲自审讯!”
上官云飞立即开口反对:“这不行!哪里有老子审问儿子的道理?再说了,鬼市涉及太过重大,说句不好听的话,金大人,就连你也不一定能拖的了干系,若是让你审讯,万一你们串供可怎么办?”
他又望向东方云舒,认真说道:“王爷,金大人爱子之心我也可以理解,可是律例面前无父子,再说了,这案子这么复杂,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距离破案期限又没几天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由着金大人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