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面无表情地看着近乎崩溃掉的赵山河,其实心里也在庆幸不已。还好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否则这一剑下去,赵山河几乎逃脱不了被“乱剑分尸”的命运,而他差点就成了杀人犯!
谭天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进入到这种“狂化”的状态了,好在平常他还是很正常的,这种状态的触发也需要达到某种条件。让他印象深刻的也就是初中后变成小混混的那段时间了,隔三差五的就去打群架,这种异常的状态倒是经常被触发,“爆发”之后的他异常凶猛,倒也混了个“血虎”的诨号。
不过这种爆发也有很大后遗症,持续时间非但不长,而且结束后会有一段时间的身体虚脱状态,要不是那时候有一个“好兄弟”一直罩着他,谭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度过那个阶段。
话说这一次除了肚子似乎稍微又饿了一点,倒是没有出现明显的虚弱状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变强了的原因?
一直以来谭天都认为自己是得了某种未知的病症,现在想想,估计跟自己的“异能”脱不了干系。
狂化后的谭天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就是控制不住那一股暴虐的气息,好在它只针对对自己有攻击意图的敌人。
不过以前谭天只是一个“凡人”,偶尔狂化一下也无伤大雅,但现在的他在不断变的强大,能够使用的力量也越来越多,这个问题就不得不重视了。
“回去后要问一下小不点,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才行。”谭天暗自想到。
至于赵山河的“管剑”为什么消失后又突然出现,自然是狂化后的谭天控制幻化成空间戒指的太衍神泥干的“好事”。虽然管剑的外部形态没有丝毫改变,但其实已经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物质了。
不得不说,这也让谭天再一次见识到了传奇宇宙奇物的神奇之处,这简直等于拥有了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变形金刚啊,想想都激动!
意念一动,这柄由太衍神泥变化而来的管剑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回收缩,最终消失在了谭天手中,而近处的赵山河和耗子自然也就再一次见证了这诡异的一幕。
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山河一眼,然后在后者心惊胆颤的目光中,谭天转过身向张夏菲走去,顺带还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书包。
跟教训赵山河相比,去银行的事可重要多了,下午他还要去给家人买礼物呢。
“夏菲姐,你没事吧?”看着正呆呆看着他的张夏菲,谭天开口笑道。
“呃,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姐姐我可是黑带五段!”张夏菲收了收脚,站直了身体道:“别说我啊!你呢?我刚才看见那个人好像拿剑刺了你一下,没伤着吧?”
“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吗?”谭天摊开手摆出一个“力量”的姿势:“都说了我跟你一样,都是‘练过’的哦!”话说这会谭天刚才被刺破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流出的少量血液在蓝色运动服的掩盖下跟灰土混杂在一起,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的。
张夏菲闻言直接白了谭天一眼,暗道鬼才信你!一挑几十个啊,同样是“练过”,这差距也太大了吧?这也就算了,被利器刺了一下都没事,难道你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吗?
不过看后者全身上下除了衣服上破了个小洞,也的确不像哪里受过伤的样子,张夏菲这才放下心来。
谭天被张夏菲一记白眼电的不轻,赶紧转移话题道:“既然大家都没事,那我们还是赶紧去银行吧!”
“嗯。”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能否认眼前这个才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弟弟确实比自己厉害多了,也不知道他师傅是谁?话说自己都还没出招呢,还白白浪费了一件旗袍……
重新把鞋穿好的张夏菲忽然抬头看了谭天一眼道:“刚才看你不是拿着一把剑吗?剑呢?”刚才看谭天一副要砍人的样子,着实是把她吓了一大跳,直到现在她的小心肝都还有些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谭天这会正偷偷摸·摸地欣赏某人笔直的美·腿和一双精致小巧的三寸金莲呢,哪想到对方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顿时抬头望天,顾左右而言其它道:“剑?什么剑?”
“别装傻!刚才我明明看见你左手拿着一把剑,然后突然就不见了!”张夏菲没好气地瞪了谭天一眼道。
“哦!你说那个啊……那不是我的东西,赵山河拿来的,我给扔了!”谭天继续打着马虎眼道。
“真扔了?”
“真扔了!比珍珠还真!”谭天就差对天发誓了。嘿嘿一笑,谭天接着道:“话说我们还是赶紧去银行吧,晚了工作人员又下班了!”
“哼!不说算了!那就赶紧走吧,小财迷!”见谭天不想说,张夏菲也懒得追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尽管她很好奇那把剑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就像之前放在包里的钱和那一大堆饰品一样,当初她可是亲眼看着谭天把钱放在书包里的,结果这个赵山河却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现在仔细一想谭天的书包看上去也没多大,放进那么多东西竟然也不见鼓起多少的样子,实在很奇怪啊!
谭天再次嘿嘿一笑,这可关系到自己最大的秘密,在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前,就连最亲密的人都不能透露一丝半点,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如果张夏菲再继续问下去的话,他都打算拿魔术来当借口了,好在对方也是个聪明的女孩。
接着两人有说有笑地从赵山河和耗子身旁经过,就当对方是透明的一样,而后者也是一动也不敢动。
“山……山鸡哥,现在怎么啊?”耗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看着满地的苍夷,总结起来就一个字:惨!太惨了!
“还能怎么办,找人帮忙啊,猪啊你!咝~”稍一用力,赵山河的肚子又是一阵生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脏器被打裂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栽了个大跟头,还好现在会里管理比较松散,不然麻烦大了。
看了看满地的伤患,又看了一眼谭天二人离去的方向,赵山河细小的眼睛里露出一丝阴狠的目光: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小子,别以为我们之间就这么简单的算了!
谭天可不知道赵山河还在打他的主意,以他对龙兴会规的了解,赵山河这次绝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短期内应该不会有时间在找他的麻烦了。
可惜谭天所了解的龙兴是两年后的龙兴,不然他也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赵山河了。
“刚才那些都是些什么人?看你似乎跟他们很熟的样子?”张夏菲边走边问道。
“呃,我可是好学生乖宝宝一个,怎么可能跟他们很熟!实在是他们太出名了好吧?”谭天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赶紧撇清了关系道:“他们是一群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惹事生非的小混混,本地人把他们叫做‘烂仔’,属于一个叫‘龙兴’的本地帮会。”
“哦?黑色会?!”张夏菲柳眉一挑,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这个怎么说呢?”谭天挠了挠头,想了想道:“你可以把他们当成一个正规在册的民营企业,只不过这个企业的人员构成和业务比较复杂而已。”
这一点谭天可没胡说,明面上龙兴就经营着一家酒店和两家歌舞厅,还有华胜县最大的一家游戏机室,此外也承接一些诸如安保(收保护费)、讨债、放贷、拉皮条等等灰色业务,基本上除了不涉毒外,其它都沾那么一点点。
出来混的不外乎就是几种结果:最倒霉的吃枪子;稍微好点的成为警局的“常客”;最好的就是混到金盆洗手或者想办法把自己漂白,龙兴估计也在经历这个阶段,至于具体结果如何谭天也不太清楚,前世他也只在里面待了大半年就离家出走了跑到外地去了。
当然大部分人都难以善终,年少无知再加上缺少正确的引导进而误入歧途,到最后浪费了大量的青春最终也只换来喟然一声长叹,悔不当初业已晚。
“拦路打劫也算在他们的‘业务’范围内?”听完谭天的解释张夏菲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新鲜的说法。
对此谭天只能一声苦笑,所谓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虽然人家没有这方面的业务,但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良民,只要事情不闹大,上下打点得当,偶尔捞点“外快”上面的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经常还可以从中抽取部分“提成”,何乐而不为呢?
更不要说发现谭天这么一条“大鱼”了,只要“逮”住了绝对可以花天酒地好一阵子。
因为旗袍破了,张夏菲便提出先到店里让她换一身衣服再到银行去,谭天自然是无不答应,造成这样的结果怎么说也是他先惹出来的。
再说一个大美女穿着这么一件“新潮”的高叉旗袍在人满为患的大街上晃来晃去,确实也太惹眼了。
而就在谭天两人离开小巷不久后,废弃居民楼顶上再次传出了一个动人心魄的娇笑声:
“想不到这个小鬼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这还真是意外的收货啊!”
“这一趟的任务真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