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要走到这一天?
也许是今晚想的太多了,一翻身,我发现自己又有些亢奋了,一到这个时候,也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在这方面还能不能象个正常男人,如果我不能象从前那样给她幸福,我还有什么资格再守在她身边呢?
北京的大医院总是人满为患,我知道不提前预约挂号可能一个星期也排不上专家号,所以我也没有报多少希望,也懒的出门,可是早晨刚过,昨天看病的刘主任却主动给我来了电话。
他态度非常好,邀请我今天再去复查一下,他中午接完所有病号后,推迟下班的时间,专门给我特别诊断。
我很惊讶,但我还是按他约定的时间去了医院。把我拍的片子递给他看。
他看的脸色很凝重,看完后他问我:“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异常的地方?”
昨天丁叮在,我没有说的太明了,其实我并不舒服,这几个月来,我时常的手脚发麻,发麻时脚底和手指都如同针扎般的痛,一到那个时候我不敢动,一动我便会眩晕,站不稳的栽在地上,我知道这些是病症的体现。
刘主任说道:“我会把你的血液样本寄到美国,我的几个同学和导师都在美国,你的这个病,我想详细和他们研究一下,中国目前对这种病还是采用保守的治疗方法,我们倒是在研究换神经线和基因重组的方法,但是呢,这还没有开放到临床,现在还只是处于实验阶段,付先生,你还年轻,还有治愈的希望,所以,你千万不要放弃。”
刘主任又和我说道:“付先生,我们或许可以尝试一种新方法,你有孩子吗?”
我摇头,有些不解。
“如果你有子女出生,从他的脐血里提取新的DNA注入到你身体,或许可以有一线希望。”
我苦笑:“我没有孩子,已经离婚了。”
他有点惊讶:“昨天那位女士,不是你的妻子?”
我不胜难过:“曾经是。”
他叹道:“原来是前妻,分手了的夫妻还能做到这般情真意切,实在不易了,你知道吗?她昨天一直等我到下班,我到停车场时,她在我车边等我,苦苦恳求我今天抽点时间给你仔细检查一下,要知道,我每天要看很多病号,我也很累,可是她情真意切的表情让我也有些动容,她告诉我,你是一个优秀的律师,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帮助更多的弱者,而且你在职业生涯个人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你会免费为民工打官司,从业十年来,你的这个承诺一直坚守着,没有失言过。也许是她的神情打动了我,也许是你的病情让我有一点想攻破的兴趣,所以我才给你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