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寂翘着二郎腿,右手长指夹住香烟,薄唇轻抿,眼前烟雾缭绕。一身深色西装搭配如此的作为,生出一些有违常理的撩人。
男人眼神明亮,思绪飘远。
娇嗔的语气,暧昧的动作,一脸无辜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是只7年前那只小狐狸。这撩人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还挺让人受用。
想的认真,手里的烟燃尽也不知道。
魏言进来时,居然又看到他老大在笑!这几天笑得也太频繁!难道他们老大面部神经有问题?中邪?
习惯了老大的日常面瘫脸,对于他的笑,还真是不习惯……
“老大?”再不喊那烟都要烧手了。
陈寂回过神,将烟蒂按进灭烟沙,恢复面瘫脸:“人有消息?”
这恢复的也太迅速,魏言调整面部惊讶的肌肉组织:“没,警方那边说在境外不好查。”
“不好查,就继续跟着。到这儿来干什么。”
他也不想来啊,这不隔壁另一个老大吩咐的吗,做人下属太难了。
擦擦额头虚汗:“老大,赵总说他失恋,处理不了事务。商谷那家合同纠纷案让你去。”
关掉面前电脑,将松开的袖扣扣上,看起来禁欲十足。
“告诉他,年底分红别想了。”
拿过外套穿上,大步往外走去。
留下魏言原地发愣。这位老板让他去跟那位老板说,年底分红别想了?估计他连年底都待不到。这二位什么时候可以相亲相爱,而不是相恨相杀。
云筝一早去公司,王若楠拉着她八卦KTV的事情。
十五个人喝了三十多万的酒,姜名扬结账时,脸跟霓虹灯一样变红、变绿又变黑,简直太精彩。加上酒全是云筝以冉欣的名义点的,姜名扬都快把冉欣生吞活剥。
最关键的是姜名扬的卡被限额,刷不出来钱,场面别提有多尴尬。最后还是老姜总让人送钱来搞定,估计姜名扬回家会被暴揍一顿,这两天都不会来上班。
听到这些云筝别提有多高兴,姜名扬不在,冉欣没来公司,开心的让自己多加了几小时班。
晚上九点,换上风衣牛仔裤,穿上高跟鞋准时下班。
看着天上的月亮,忍不住吟诗一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吧唧小嘴,是该喝杯酒庆祝,屋里好像还有啤酒。一路雀跃,就连耳机里的音乐也换成动感DJ风,身体跟着音乐时不时扭动,“hey,hey hey!”
突然被猛的一拍……
回头,楼宇之间的长巷子,空无一人。云筝站在原地好久没动,感应灯熄灭。
“哈!”跺脚,感应灯呼闪几下亮了。
取下耳机快步往前走,最后索性变成跑,心里默念,救命,救命!
身后,一个黑影紧紧跟随,随着云筝的脚步越来越快。云筝闪进转角不见,黑影跟上前查看。
趁着感应灯熄灭,云筝捡起墙角的砖头,绕到黑影身后,高举板砖,“去死吧!”
拿砖块的手腕被握住,有些吃疼,砖块掉落,惊起感应灯。
黑影表情严肃,“第二次袭击,我可以告你故意伤害罪。”
看清黑影,云筝没好气地说着:“你!你叫什么?”
她云筝算是遇到个强敌,居然还有比她更睚眦必报的人。
男人哭笑不得,俯身到云筝耳边,字正腔圆地说到:“chen陈,ji寂。”
云筝退后两步,保持安全距离,深吸一口气保持内心平静:“所以,陈先生。你就这么无聊,我碰你一下,你就非要还回来?”
“所以,你的屁股是屁股,我的就不是?”陈寂顺着云筝的话往下说。
云筝觉得深呼吸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指着陈寂气得说不出话,咬牙切齿:“我们不一样!”
男人倚墙,好笑的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一口:“来,说说我和你的有什么不一样?”
“硬的像个秤砣!”忍不住说出心里话,上次拍得手疼。
陈寂把烟扔到地上踩灭,逼近云筝,盯着她的眼睛。脸擦过她的脸,云筝屏住呼吸,唇慢慢靠近她的耳朵,有气息扑打在她耳垂,温热且暧昧。
男人下流且充满磁性的声音钻进她耳蜗:“要不,再试试?”
脸唰的一红,云筝愣在原地,气息不稳。随后猛地推开男人跑开,等跑远一截,回头,表情像一只生气的狐狸:“变态!你要是再跟过来,我就告你骚扰!”
“我就是律师。”男人气定神闲。
云筝不讨好,懒得理他。一路对着空气数落,还张牙舞爪,丝毫没注意身后一个略显猥琐的身影跟随。
刚刚匆匆碰了下就逃走,明显没过瘾。现在他要再感受一把,手快要触碰到穿牛仔裤的臀部。
后脖衣领被抓住,往旁边小巷一拉。
云筝回头,怎么感觉那个变态又跟过来,伸进包里将防狼喷雾拿出来,用尽全力快速跑出长巷。
“兄弟,都是同道中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猥琐男恶心的声音响起。
刚刚他可是听到,面前的兄弟估计是新手,居然被抓包。
陈寂一脚踢在对方摸云筝的右手上,又觉得不解气,一脚踩上去,直到听到“咔嚓”声。
打电话让王胖过来领人,昏黄色灯色将男人晕染,轮廓更显刚毅。
口吻一本正经:“明天交2000字检讨给你们司队。”
他打的人,为什么要他写检讨。
虽说给了他一个抓色狼的功劳,但他不稀罕。
王胖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