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孟飞微顿,嘴角流露几分玩味,道:“不过,看来冰小姐要比孟某受欢迎许多,想必日后广先生座下的几位高徒,必定会时常登门拜访的。”
声音落下,孟飞自家忍不住心中摇头,暗道:“此女气质当真颇有吸引之力,自己竟是不知觉中受到影响,否则这般近乎朋友间的玩笑,自己绝对不会随意开口。”
冰月寒闻言微呆,随即俏脸生出几分红霞,恶狠狠瞪了孟飞一眼,快步向前行去。
看着此女窈窕背影,孟飞无奈摸了摸鼻梁,苦笑不已。
上古圣人有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诚不欺我。
孟飞暗中打定主意,日后定然要与这冰月寒保持一些距离,以免讨人厌烦。
虽然他对冰月寒并无他意,却终归不希望自家被这么一位眉目如画的女子嫌弃。
众人入了大厅,分宾主依次落座,广寒子坐于主位,座下几大弟子,依次与左侧落座,右侧才是东海分舵大大小小的管事。
孟飞与冰月寒入门最晚,只得在末尾落座。
广寒子不着痕迹投去一个歉意眼神,眼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只好让孟飞与冰月寒两人暂且受些委屈了。
好在孟飞、冰月寒两人神色安然,并无不耐之意,才让这老鬼心中稍安。
此刻轻咳一声,淡淡道:“灵母城内局势如何,其他分舵的人,可曾已经抵达?”
广寒子声音落下,右侧守卫一名老者起身,恭谨道:“回禀执事长大人,据属下打探消息所知,此次参加考核的大半分舵,都已经抵达,其余者也正在赶来路上,近几日内必定可以达到灵母城。
其中拜月分舵,在执事长,马非良的带领下,已于昨日到来,但冷世杰、冷少宏两人却不知去向,此事还请执事长大人留意……“广寒子听得属下汇报,面色平静,不知心中究竟作何想法,此刻淡淡点头,道:”老夫来时已经与那冷世杰、冷少宏两个老鬼相遇,已大概知晓他们的实力,这点你等心中无须顾忌。
看来此次炼符考核大赛,我东海分舵已是众人眼中鱼肉,尽皆想要取而代之。“说到此处,这老鬼冷笑连连,体外寒意大盛,道。”好了,本座一路行来,已经稍显疲乏,暂且休息一晚,他事明日再说。
吩咐下去,对其他分舵的监控,不可掉以轻心,尽量将他们的情报,打探清楚。“众人闻言恭谨施礼,转身向外行去。
孟飞与冰月寒各自寻了空房住下,不知为何,此番冰月寒选择之处,却是与孟飞相邻……
这样一来,更是引得广寒子座下几大弟子暗自皱眉,心道:“自家哪点不比这小子强出百倍,为何这位仙子偏不注意他们半点,实在是令人心中郁闷啊。”
翌日清晨,孟飞推门而出,恰在此刻,对面房门同时打开,冰月寒面色清冷出现,此女本就气质清冷如冰莲,今日也是越发的淡漠起来,虽俏脸紧绷,却越发衬托得一身气质出众,更显耀眼。
孟飞老远便能感觉到这位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略微拱手,算是打过招呼,转身向外行去。
冰月寒看着孟飞模样,登时柳眉倒竖,心里暗恼。
“孟先生,不知究竟有何事如此好笑,不妨说来与小女子听听?”声音美妙如黄鹂,不过今日这个女人的心情,明显有些不佳,略有杀气。
还是少招惹为妙。
孟飞心中无奈,暗道躲都躲不过去,当下无奈转过身来,道:“冰小姐说笑了,连番赶路,略微疲乏,昨日在下早早便已经睡下,哪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冰月寒皱眉,显然对这番说辞并不满意,皱眉道:“真的如此?那不知孟先生方才为何隐忍的如此辛苦,见到月寒后,竟露出一副似笑非笑模样?”
孟飞伸手摸了摸鼻子,低声嘟囔道:“这个,或许是因为昨个晚上,偶然梦到几只雄斑鸠争风吃醋,早上回想起来,一时没忍住,所以才会有此表情吧。
冰小姐莫要多想,在下尚有一些事情,先走一步。“言罢,孟飞拱了拱手,快步向前行去。
冰月寒闻言,俏脸瞬间生出几分红霞,看着某人背影,恨恨跺了跺脚。
昨日晚上,广寒子座下几名弟子,轮番前来拜访,心中打的什么念头,她心中自然清楚。
不过冰月寒何许人也,修炼资质绝佳,又深受罗天宗真君老怪的怜惜,如今已然是骨灰境大能,自然看不上广寒子的那些弟子。
若非因为与广寒子有言在先,这位如冰雪一般的美人,都要忍不住发作出来,直接展露修为,将那些人吓退。
不过此刻听到孟飞将这那些人比喻为雄斑鸠,此女心中却是又有些感到好笑。
嗯?不对!
那些人是雄斑鸠,那么她冰月寒又是什么?
想通这其中曲折,再联想到孟飞离去时步履匆匆的模样,冰月寒仙子银牙暗咬,好你个孟飞,居然胆敢变着法子,笑话本小姐,别看你修为厉害,得罪了本小姐,一样跟你没完!
你给我等着!
美眸瞪着孟飞背影,冰月寒平静如水的心境,顿时如同丢下碎石湖面一般,激起层层波浪。
前厅,孟飞安然入座,依旧是昨日下首位置,面色平静,对东海分舵一众修炼者扫来眼神视若未见,神色安然。
广寒子麾下几名弟子昨日轮番上阵,却拜访冰月寒,却尽皆吃了不软不硬的钉子,心里自然是好不郁闷,此刻看到孟飞,更是没有半点好脸色,眼神隐有冷意。
倒是那唯一女弟子目光闪烁,对孟飞流露出几分好奇。
想必心里也是万万想不通,这个看去除了气息沉稳毫无出彩的家伙,怎么可能比得过她的几位师兄,得到那位清冷美人的主动亲近。
尤其是孟飞眼下这般面无表情的模样,虽然看似低调,但怎么都感觉有些目空一切,飞扬跋扈的味道,似乎根本没有将他们这些人看在眼中。
这种念头生出,顿时让那几只雄斑鸠心中更加不忿。
片刻后,其中最为老成持重之人上前一步,故作不经意一般,笑道:“在下杨子陵,乃是广寒子师尊座下首徒,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此人开口询问,语态虽然平静淡然,可其中自有高傲气息,显然颇以自家出身为荣。
孟飞眉头微皱,拱手道:“在下孟飞,出身罗天宗。”
杨子陵暗自皱眉,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眼下此人心中好奇的是这叫孟飞的小子跟冰月寒仙子究竟是何等关系,当下笑了笑,接着道:“原来是罗天宗的贵客,不知兄台师从哪位长老门下?
此外,不知先生是否知晓冰月寒出身何处,以在下看来,孟先生似乎与冰仙子关系颇为亲密,不知你二人间……“这杨子陵虽然没有言明,但语锋间意思,却已经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