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锦儿说要帮我,这就是帮我,所以……行了,早些休息吧,别中了风寒。”莫云白会回复了原来的温和声音,表情也渐渐的温和下来,余锦看着这样的莫云白,有些心中刺痛,但是没有再说话,就是静静地看着。
……
小七端着一盆子温水从厨房匆匆忙忙的走到了屋里,她神情紧张,眉头紧皱,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一般,临进屋之前,她还特意吩咐这院子里洒扫的小厮,“行了,都出去吧,到外面守着,谁来都不许进来。”小七的声音很严厉,或许也是担心秦月所知,说完就慢慢的关上门了。
外面泛着秋色,已经有些要过冬的意味了,空气中弥漫着冷清的气息,但是屋里总归是暖和的,小七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秦月,不禁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打量一番,拿起来了桌子上,自己刚沏好的暖壶走到了她的身边,将东西放在了秦月的被褥里。
床上躺着的秦月还是那般优雅的气质,身为建安城的第一美人儿,果真是名不虚传,不过这个遭遇也是让人不敢恭维的,小七静静地看着秦月,她柳叶儿似的眉毛紧蹙着,像是哪里有些难受一般,额头上的汗珠也有些明显,小七抿了抿嘴,有些许的失落。
忽然,秦月到位眉头微微一动,倒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果然,秦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伴随着头部的一阵巨痛,眼前的视线,开始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她用尽身上的力气,慢慢的起身,看了看屋子里的神社,和桌子上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太子殿下呢?”她的声音很温柔,或许也是因为刚才得晕倒,暂时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小七看着她的表情一时有些说不上话来,秦月有些紧张的看着小七,她不罢休,还是一味的坚持着,“说话啊?太子殿下呢?”秦月的眼角有些泪水,看着满屋的空旷真是有些迷茫。
小七知道有些事情实在瞒不住了,她跪到了地上,眼神中都是自责,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可把秦月吓到了,“主儿赎罪,都怪奴婢愚钝,太子殿下已经走了,他好像是出府了,方才那碗汤是您喝的,喝了汤自然就有些忘事,不过不打紧,希望主儿好生调养,还有机会的。”
秦月一听,立马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她哭着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紧蹙着眉头,眼神里全是厌恶,“你说太子殿下出去了,肯定是去找那个余锦了,你说她有什么好的,真是可以比过我吗?她都已经是莫云白的人了,为什么莫浣渊还是对她念念不忘?”秦月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
“主儿,您别多想,太子殿下会忆起您的好的,再就是切莫称呼太子殿下的名讳,若是被听了去,反而给您造成麻烦,太子殿下您又不是不了解,就是喜欢玩儿,早晚他会回来的,主儿擎好儿吧。”小七边说边自信的点点头,其实她一点儿都不自信,只是看着秦月伤心她也有些伤心罢了。
“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办,总不能坐在这里等着吧,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秦月边说边蹙着眉头看着小七。
“自然是不会的,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直面打击是不可取的,但是可以背后来。”说罢,小七生怕别人听了去,赶忙凑近秦月的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边放心的点点头,不过秦月有些不太肯定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小七这般的坚定,她自然也就信以为真的答应了。
……
余锦看着莫云白离开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激动,她低了低头,无奈的转身进了屋,径直的走到床上,荷花有些奇怪的走过来,“主儿,您怎么了,怎么这般失望?”荷花边说边打量着她的神情,余锦强硬的笑了笑,“没事,就是有些难受罢了。”
“主儿是身体不舒服吗?”荷花的眼神很天真,这或许就是余锦最想要的生活吧,她笑着摇了摇头,“今日先不看书了,有些困了,睡觉吧。”说完,余锦就躺下了,心中的难受肆意的迸发出来,汇成一坐山,无情的打压着自己。
渐渐的,余锦伴随着痛苦的蔓延,渐渐的睡着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一闭上眼睛就是上一世的事情,历历在目,额头上的汗珠不经意间已经是很大一片,她接受不了,但是又没法不接受,忽然,她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看着四周漆黑一片,才知道原来是梦,只不过,余锦的口中喃喃着:“我的孩子,救救她,我的孩子……”她气喘吁吁到位样子让自己都有些害怕。
余锦有梦到自己被迫流产的时候,她有些感叹世界的不公平,为什么自己的先是遭遇了灭门,有事这般的非人待遇,余锦边想,眼神中就充斥了无尽的绝望,她不禁又回忆起来了莫云白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即使是自己这般的献殷勤,莫云白都没有打消利用自己的念头,余锦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便匆匆起身走了出去,打开门,一阵凉风袭来,倒是真有些冻人,余锦又从屋里拿出来一个一袍穿上。
她又来到了刚刚的大树前面,将手慢慢的抚了上去,倒是真有些可怜了,她不禁自嘲的看着大树,轻声说道:“你我也真是有缘,都是可怜人,即使是被唾弃的都是那般的轻松自如,以后我们就同命相连了。”余锦边说,边强制的控制住了眼中的泪水,她知道,有些东西总归不能表露出来。
余锦转念一想,或许不应该这样悲观,有可能这也是自己的一个契机,若是真的可以,那就是永远的离开莫云白,这不就是好事儿嘛,这样自己的命也就保住了,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拼。
余锦想着,面色也露出来一丝凶光,看着这般模样的余锦真是有些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