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丫头啊,你今日可是让哀家大开眼界啊!”太后由衷的赞叹道,这丫头哪里是原先的刁蛮与泼皮?明明就是一个万中之一的才女!
“谢太后夸奖,北澜今日这么做只是不想让皇室蒙上徇私之嫌而已。”北澜谦逊道,心中却笑开了花,忽悠人的感觉真是不错啊……还好这个国家在历史上找不到坐标,要不然她一准儿穿帮!
然而一旁的几位王爷听完之后眉头却是不同程度的有些皱起,纷纷看着正和太后说话的北澜,审视意味居多,尤其是帝炙,眉头狠狠地皱起,疑惑地望着中央的北澜!就连一向不太管事的帝火和帝焰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不过各种表情都在北澜发现之前很好地掩饰了起来!
“哈哈,帝炙……眼珠子都掉了吧!”北澜得意洋洋地朝帝炙做了一个怪脸,神情中的自得任谁都看得出来。然而帝炙在看见这份天真不做作的表情的时候眉头皱得越发得紧了!然后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抬头和北澜对视着。
一旁的帝火帝焰和高台上的帝炎则一直微观着北澜的一切动作和表情!连最细的细节动作和表情都没放过,然而越是这么观察北澜他们心中的疑惑就越深,脑中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
“的确,让我听得‘心惊胆战’。”帝炙别有深意地说完这句话以后便不再搭理北澜,大步流星地走回了位置坐定!
“喂,喂。你又发什么神经啊,干嘛不理人?再说了,不就是听个琴吗,你至于‘心惊胆战’么?”北澜跳脚地朝帝炙吼道!真勒是,这个瓜娃子莫名其妙的发哈子猫儿疯!喵你个咪的,不理我算了……
“王妃的曲子真乃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哪,不知王妃师承何人?”
“王妃啊,不知可否收下小女,传授其一点半点的琴艺啊?”
“北澜王妃,不知可否找个时间与在下讨论讨论琴艺如何?”
“王妃王妃,不知可否收犬子为徒传授琴艺啊,在下定有重谢啊!”
“王妃,明日可有时间,在下万分期待与王妃切磋琴艺啊!”
“王妃,我乃XX,想找个时间与王妃……”
“王妃……”
“啊!我不收徒,我没时间,我不传授琴艺,我不想和你们讨论琴艺,我没空!”北澜转眼便被一众爱琴之人和一干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好好先生们成包围圈包围了起来!一时间要和她讨论琴艺的,切磋琴艺的,指点琴艺的,传授琴艺的声音不绝于耳……
“安静安静……安静一下。”太后见下方北澜被围住的苦瓜脸不由莞尔一笑,这丫头……
“王妃王妃……”
“王妃啊……”
“还望王妃收下犬子啊。”
台下烦躁如斯,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
“各位卿家,现如今正是家宴期间,要拜师的要切磋的要讨论的都还尽请家宴完了以后再说,接下来还有家宴的最后的重头戏哪!”太后稳重如斯地缓缓说道,果然,这句话说出以后台下众人争抢北澜的热度渐渐减缓了下来,毕竟要找北澜拜师以后还有得是机会,若是把这家宴最后的重头戏给错过了的话以后哭都没地儿哭去!
“众所周知,每年的家宴上我们的最后的压轴好戏便是对弈诗词,今年当然和往年不变,只是改了改规则。”太后徐徐说道。
众文学大臣闻言有些疑惑,依照往年规则当是由一个人出上半句,然后由另一人出下半句,对上了,便是赢家。可如今太后说要改一下规则,不知能改成何种方式。
“臣等愚钝,不知太后要将规则改为何种方式,请太后明示。”最后还是由文相令莫安出言道出了众人的心声。
“往年规则是口述,一人说一半,但哀家想了又想啊,往年的规则啊,有些得罪人!今年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哀家特意相出一个办法,就是用写的!由在职文员写上阕,下阕由一些学士和学生们填写!”太后颇有些热血地说出她的想法,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这年轻一辈的后生,若是每年的鳌头都被这群老家伙给占了的话这朝中如何才能注入新鲜血液?
“用写的?这是何意?”
“太后说的不错,每年经过比试下来,赢的人总要得罪一些人,太后这办法可谓是治标又治本啊!”
“太后的办法可行,老夫支持。”太后此言一出,就连号称老顽固的敛芒居然也同意了这个办法。
“请太后说的再详细一些,这对诗,如何写?如何分出高下?”正在一群文学士在议论纷纷之时,依旧是令莫安头脑清晰地说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哀家所说的写,自然是各位在职文员将诗词的上一半写在纸上,留出下一半,然后将众人写出的诗句集合起来,混淆一下再挂在周边专门为写诗搭起来的横杆上,再由其他的学士学生们去参观,如果有哪位觉得其中有诗句你能对得上你即可提笔写下下半句!”太后高声解释,这一次的家宴气氛可谓是史无前例的高涨。
“敢问太后,如何分出高下呢?”这次问话的是敛芒。
“对出得最多的自然就是赢家!这一点保持不变!”太后耐心地解说。
“如此……”令莫安说到这微微顿了一顿,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是微笑着回答了:“甚好!”
“恩,令丞相已经赞同哀家的意见了,不知其他几位卿家可否还有什么疑问?”太后很是淡定地扫了下方一眼,很有些你们哪个再敢浪费时间哀家就要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