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炙一路上几乎是疾走,心里随着脚步的速度亦是越来越急。她现在在干什么呢?他现在在想着她,那那个女人有没有像他一样想着自己呢?所以脚下的步子也是愈来愈快!
答案呢?是不会,因为北澜现在还在床上跟丫鬟水蓝磨洋工!
“起床!”水蓝愤愤的声音。
“不……起。”北澜睡意浓浓的声音,这丫头啊,真是连睡觉都不让她安生啊,什么人呐这是!睡觉都不让人睡个舒服,还让不让人活了?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哪儿来那么好的精神跟她打拉锯战!
“小姐,起床!”见北澜慵懒地翻了个身,然后……继续睡,水蓝几欲暴走了!她的小姐跟以前反差怎么这么大呀。这要是换了以前,这个时候小姐早就已经在街上跟那些个:“兄弟。”们大吼着斗蛐蛐儿了。自从小姐醒了以后就可以一觉睡到大中午!用她家小姐的话来说,睡到中午的话连早饭都可以省了,美其名曰:我这是为你们节约粮食!节约粮食。节约粮食……水蓝黑线。她有让小姐帮她节约粮食么?衰……
“水丫头。你饶了小姐我行不行?我昨晚睡得很晚啊。”北澜快受不了了!从天蒙蒙亮的时候水蓝就来揪她起床了,按现代时间来说这丫头少说磨了她半个小时。她是打心底里佩服啊,这丫头不去做推销真是可惜人才啊。
“不、行!”水蓝拒绝地很是干脆:“小姐起床小姐起床小姐起床小姐起床小姐起床……”水蓝见轻声细语没用就直接改换战术,用河东狮吼。却全然不知帝炙已经在门外听了不知道多久!
“哎呀哎呀哎,我起我起就是了,小姑奶奶你可别给我整这狮吼功。哎哟,我的耳朵啊!”回音,赤果果的回音!头都给她吼晕了。这丫头原来这么会爆能量!
“哼,这可不怪我,我叫了小姐那么久小姐就是不起我有什么办法,这都什么时辰了小姐还睡,要是让王爷过来看见小姐这个时候还赖在床上睡觉的话王爷肯定要骂小姐的。”水蓝认真地对北澜说道:“小姐现在可是王妃了,不能像以前一样那么随心所欲了。在这王府王爷就是最大的,小姐要听王爷的才行,出嫁从夫呢。”水蓝道。而门外的帝炙听到水蓝这话不由莞尔,这小丫头懂得貌似比他的王妃要多!至少还知道在王府什么事都得听他的,却不想北澜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让他刚刚翘起的嘴角凝固在脸上!
“狗屁才是听他的,他王爷了不起厚?惹毛了老娘姑奶奶我照休不误!”北澜闻言很是愤愤。她是现代来的,骨子里就没有什么尊卑之分,她就认为凭什么男人就是一切,男人可以纳妾她们女人就只能受气?屁话,那劳什子的狗屁王爷要是敢给她弄个小三回来看她不立马一纸休书休了他帝炙!还什么出嫁从夫?北澜不屑;至于水蓝所说的王爷最大,北澜更是嗤之以鼻!有实力的最大,哼。有种那个小白脸就跟她过上两招试试,看不把他打得满天飞!北澜的话固然有些虚假成分在里面,但大部分是正确的。北澜在二十一世纪可是集跆拳道空手道黑带于一体的女强人!他们公司的男人哪个敢没事儿找她的茬?活够了差不多!
门外的帝炙一听北澜的话脸色瞬间就黑了。敢情这女人还是在寻思着休了他?靠!放屁的休!明明是他才有权利写休书!都是那个死女人误导他。顿时便不再管什么以前说过的绝对不进北澜的房间之类的话;推门就进,寻着声音走向内堂!人还未到声音却先行一步。
“女人,你刚才说什么?”帝炙狠狠地盯着北澜咬牙切齿道。自从这女人进了王府他都不知道已经生过多少次气了,他的脾气向来不是很好但也绝对不是轻易就对人发火的。但自打把这个女人娶回王府以后他似乎只有发火的份,因为这女人总有办法把他气得七窍生烟!无论他以前是如何的淡定,在遇到这个女人以后绝对会全线崩溃!
“我说……呀,你是谁?姓嘛?叫嘛?从哪来?到哪去?哪条道上的?怎么进来的?想干什么?要干什么?打算干什么?计划干什么?要钱我没有,要命……我不给!MD,你是眼睛瞎了吗?没看到姑奶奶还睡在床上吗?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是违背伦理道德的吗?出去出去快出去。水蓝快把他赶出去!”北澜一听这个声音立刻就反应过来有人进来了,没打招呼就进来了,还是一个男人!靠!她睡觉从来不挂挡的!当下赶紧把外露的香肩用被子遮了个严严实实。这不,刚用被子遮完春光那人就进来了!
“怎么……是你。”但当看到进来的人是谁的时候北澜浑身都惊得一身汗。妈呀,怎么是那个猪头王爷?他不是赌咒发誓地说不来她的处所的吗?所以她才敢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睡觉的啊!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这么……睡觉的话他会不会立刻就肾上腺分泌?然后。北澜摇了摇头,不敢往下想可能性了!心中坚定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帝炙知道自己现在挂着空挡!
帝炙刚从翠屏风后面绕到北澜床前说完话吓得北澜一个激灵,立刻学着她在二十一世纪里最喜欢的电视剧《武林外传》里面的燕小六的句型发起连珠炮似的问题直直轰向帝炙。差点把帝炙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北澜的问句噎住的同时脸色也更黑了。这女人居然敢说要赶他出去的话?算了,这一点他忍了。骂他呀眼瞎?好,就算为了昨天那个吻吧,他大度一点儿,也忍了!但有一点他绝对不忍,这个死女人居然听不出他的声音来,还敢大呼小叫地问他是谁,要造反吗她?当下脾气更是暴躁,他从今早开始就一直在想着这个该死的女人,而这女人呢?不但很是潇洒地睡到日上三竿还不愿意起床,还听不出他的声音来!就算是听不出他的声音这他也忍了;但这女人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放话说要休了他?好,很好,非常好!他倒要看看这死女人要怎么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