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做一柄最好的锤子,要那种你能做得最好的,”在纽约州的一个小村庄,一个木匠对铁匠说,“我们有六个人来这里干活,我把锤子忘在家里了。”“我能做出最好的锤子?”铁匠戴维·梅多尔满腹狐疑地问,“你会出那么高的价钱吗?”“会的,”木匠说,“我需要一柄好锤子。”铁匠最后交给他的,确实是很好的一柄锤子,也许从来就没有哪柄锤子比这柄更好。锤头的孔比一般的锤子要长,锤柄可以深入孔里,这样,在使用的时候锤头就不会脱柄飞出去。木匠对这项改进赞不绝口,不住地向同伴炫耀他的新工具。第二天,他的那些同伴都跑到铁匠铺,每个人都要定制一柄一模一样的锤子。这些锤子定做好以后,又让他们的包工头看见了。于是,包工头也来给自己订了两件,而且要求比前面定
制的都好。“这我做不到,”梅多尔说,“每次我做什么的时候,都是尽可能把它做好,我不会在意主顾是谁。”
一个五金店老板一下子订了两打,这么大的订单,梅多尔以前从来没有接过。纽约的一个商人来村子里兜售他的货物,看到五金店老板已经定制的好锤子,把它们全部买走了,还留下了一个长期订单。梅多尔其实只要按照已有的工艺标准做下去,很快就能发大财,但在整个漫长的工作过程中,他总是在想办法改进每一个细节。尽管这些锤子在交货时并没有什么“质量优秀”的标签,但只要在锤子上刻有“梅多尔”几个字,就意味着它的质量达到了世界顶级水平。
对一种商品来说,质量好、性能优越是世界上最好的广告。
“我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一家很大的钢铁厂的经理这样说,他的工厂员工有数千人之多,他继续说,“我们所做的,其实就是在质量方面精益求精,争取更上一层楼。这就是我们的秘密,让别人知道也无所谓。”
已故的约翰·维亭是马萨诸塞州诺斯布里奇著名的机器制造商。一次,一位顾客向他抱怨,说他们的轧棉机售价太高了,维亭回答道:“我想看到的,不是我们的产品价格有多低,而是它的质量有多好。”商人们很快懂得了他这句话的含意,以后,每次有机会做产品销售的广告,新英格兰的棉花制造商一个习惯的做法,就是告诉人们他们的产品历史很悠久,并且不忘补充一句:“是维亭制造的。”好像加了这句话,就足以保证诺斯布里奇所有产品的质量似的。
一次,雕刻家布朗先生在沃德小姐家看到一座石膏像,雕刻得非常逼真。其原型,是几年前沃德家还在布鲁克林居住时,在他们家做事的一个爱尔兰工人,不仅形体、表情酷似,甚至连他裤子上的补丁、外衣的裂口以及那顶窄边的大礼帽都没有差别。雕像的作者是沃德小姐的弟弟沃德。“这小孩子不简单。”雕刻家夸奖道。六年以后,他邀请小沃德进了他的工作室,跟他学手艺。时至今日,在美国的雕刻界,沃德已经成了最响亮的名字。
“就按照我原来的样子画,把那些该画的地方都画上。”奥利弗·克伦威匀对他的画师说。因为画师为了取悦这位大人物,不想把他的黑痣画出来。
“我还记得你从前给我父亲擦过皮鞋。”一位众议员恼羞成怒,说了这句话,意在羞辱与他辩论的对手。“一点儿也不错,”对方马上回敬他,“难道我没有把皮鞋擦好吗?”
英国的威灵顿公爵一度深受耳聋之苦,他请了一位知名大夫给自己看病。大夫把强腐蚀剂灌到了公爵的耳朵里,结果引起炎症,让公爵几乎性命不保。大夫懊悔不已,再三道歉,担心这个错误会毁了自己的前程。“不用担心,”公爵很大度地说,“我不会和谁提这件事的。”“那我可不可以继续做你的护理,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我的水平了?”“这不行,”公爵断然拒绝,“这是欺骗。”
“爸爸,”一个孩子对他的父亲说,“我昨晚在街上看见了一大群狗,有五百多只,我不骗你。”“肯定不可能。”父亲说。“那就是一百只,我真的看见了。”“不可能,”父亲说,“我们村里总共也没有那么多狗。”“哦,那至少有十只,这我可以保证。”“你现在说十只我也不相信,”父亲说,“因为开始你说看到五百只的时候,口气和现在一样肯定。你已经两次出现了漏洞,现在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哦,爸爸,”孩子最后说了实话,“我就看见了两只狗,一只是我们的卷毛狗,还有一只是别人家的。”
孩子为了增强故事的吸引力,故意夸大其词,我们都能判断他的做法不对。可是,生活中另外有一些人,他们总是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或者每天都唠唠叨叨“从来没有这么热的夏天”,“从来没有这么冷的冬天”,他们的话又有多少可信的成分呢?抛开一切人为编造的痕迹,说话完全依据于事实,这样的作风在哪里都会受人们的欢迎。它所展示的那种个性和意志力量,是人们最愿信赖的东西。
缺乏精确性的表现形式有很多种。为了不得罪人,就只管说好话;明明知道真相却故意保持沉默,故意避重就轻,回避事实;夸大其词,骑墙观望,人云亦云,不懂装懂,这些空洞虚假的态度,都是与不精确有关的恶劣行为。
我们在自然界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而不做作,认真而不敷衍的。今天我们看到的玫瑰或水晶,和创世之初伊甸园里的玫瑰水晶,仍然是同一种形状,同一种色彩。一朵玫瑰,无论长在女王的花园里受着众人的瞩目,还是长在不为人注意的路边,甚至是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它的美丽、它的芳香,都不会有丝毫变化。水晶无论是形成在地底下,还是在地面上,都不会有什么结构的差别。行星周而复始地运转,但每次都在同样的时间回到原来的地方,这种运动可以说正是上帝意志力存在的证明。
美国的迅速崛起和它丰富的资源,使这个国家滋生了一种不良的倾向,凡事喜欢夸大、喜欢渲染。其实,这个国家真实发生的一切,远比小说中虚构的故事更加精彩。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们才更不理解:为什么人们那么偏爱夸张的叙述?实事求是远比泛泛的溢美之词更为有力,这道理我们都知道,然而一开口就又把它抛到了脑后。事实上,今天我们要来辨明美国实际上发生的一切,已经非常困难了,因为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财富是出自误传。而事实上,这样的误传其实毫无必要,有什么东西能比真相本身更有说服力呢?
一位旅行家在西伯利亚发现,当地一些居民尽管文明程度不高,但他们的视力却远远超过我们,他们用肉眼就可以看到木星。反过来想一想,我们也没有一项重大的天文学发现是借助巨型望远镜获得的,乍一看也许会让人奇怪。还有,我们再看看,那些在这一科学领域对知识进步作出最大贡献的人,他们多数使用的都是最普通的仪器,但他们的思想和眼睛却受过非常严格的训练。
埃尔文·克拉克曾经制造过一架直径达三英尺的双面凸透镜,价格高达六万美元。整个仪器非常精密,最后只有靠手工把它抛光,动作稍大就会破坏测量的精度。这台仪器是俄罗斯定制的。测试的时候,工作人员用手把它移了一下,克拉克马上让他们停住:“等等,先等它冷却再移。”原来,克拉克解释说,人手上的热量可能也会影响它的精确度。克拉克先生对精确的追求是非常出名的,几乎在全世界,他的名字都是精确的代名词。
一次,美国国会即将闭会时,有人请韦伯斯特对一个争议很大的问题发表看法,他断然拒绝:“不行。我有很多事情,没有时间谈论这个问题。”“啊,不要紧的,韦伯斯特先生。不管谈论什么,每次你发言总是很精彩,从来没有失手过。”韦伯斯特回答说:“那恰恰是因为,每次无论要讨论什么问题,如果不先在自己心里把这个问题过一遍,我是绝对不会发言的。这次我确实没有时间,很抱歉。”
美国著名法官鲁弗斯·乔特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有时候,他会和小商贩为了一些小事情进行辩论,其认真的劲头,丝毫不亚于他在联邦最高法院的演说。
“无论做什么事情,”一位著名作家写道,“都应该尽心尽力,一丝不苟。这是因为,究竟什么才事关真正的大局,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也许在我们眼里微不足道的小事,实际上却可能生死攸关。”
“这个人一定去过地狱。”每次见到但丁走过,佛罗伦萨人都这么说。实在是因为但丁对地狱的描写太生动逼真了,让人不能不产生这样的想法。
达·芬奇在创作他的名画《最后的晚餐》时,常常会为了一个细节、一种色彩而跑遍整个米兰城。历史学家吉本九次改写他的回忆录,《罗马帝国盛衰史》的开头几章更是修改了十八次才定稿的。孟德斯鸠也曾因为自己的一部著作对一个朋友说:“你几个小时就可以把它看完,可我却辛辛苦苦,几乎为它写白了头。”在写作过程中,无论是在清醒读书时,还是夜里做梦,孟德斯鸠想到的就只有这本书,这简直成了他全部日程的焦点。“如果一个人不能在每一种情形下都尽可能写得最好,”乔治·利普雷说,“那么,他很快就会养成一种坏习惯,就是无论什么情形都无法好好写。”
一个小有成就的昆虫学者向美国著名动物学家阿加西教授拜师学艺,希望能够增进自己的学问。教授把一条死鱼递给他,让他用眼睛好好观察。过了两个小时,他开始询问这名学生,最后他摇摇头,评论道:“你还不知道怎么使用自己的眼睛进行观察。”这句话给了学生很大的刺激,他一改从前对很多事物熟视无睹的恶习,开始对事事都发生兴趣。最后,等他第三次接受教授检查的时候,他得到的评价是:“很好,现在你知道怎么使用自己的眼睛了。”这位著名科学家非常满意。
美国金融家斯蒂芬·吉拉德简直就是精确的化身。凡是他颁布的命令,一律要严格执行,不能有丝毫的违背。他认定,凡事如果不能追求最大的精确,那么最终不可能有巨大的成功。只要他承诺过的事情,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违反。他最为人们熟悉的一句话,不是“做得很不错”,而是“做得没有任何一点儿错”。他绝不把自己交给命运支配,在生意上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要仔细盘算,一定要精益求精。他的习惯是,事无巨细都要追求精确,这一点倒像拿破仑。不过,按照他一个做商人的弟弟的说法,他之所以能够取得那么巨大的成功,主要还是运气好。
一位伟人曾说,反复操练是非常必要的,你越多地将所学到的东西运用到实际生活中,他们就变得越自然。俗话说得好,“术业有专攻”,在工作当中,也是如此,我们只有秉着精益求精的态度,吃透专业技能,才可以在职场上获得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