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的深夜,一切都那么平静,毫无波澜。
“叮铃铃,,,,,,”
阮清时正在浴室洗澡,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易琳望了望浴室的方向,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是我,彭少,阿时正在洗澡。要是不急的话,我等他出来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刚说完,浴室的滴答声骤停:“他现在出来了,我把电话给他。”易琳把手机递了过去:“是彭少。”
阮清时乌黑的头发上滴着水,雾气沾湿着整张脸庞,骨节分明的手捎带水汽,接过手机,一贯平和的音阶:“阿浙,是我。”
易琳拿过他手里要擦头发的毛巾,微微踮起脚尖,想要替他擦头发,阮清时见了,三言两语挂了电话。
立马将人拉到沙发上,他坐下,让他的小娇妻做他腿上,把头投过去给她,声音极温柔:“擦吧。”
易琳没好气的冷凝着他,开始手里的动作:“阮大少爷,吹风机它不香吗?”
“没有你香。”阮清时搂着她的腰。
“痒,你别.......”阮清时直接吻上她的唇部,指腹在她腰间缠绕。
发尾还滴着水,有些蹭到她的脸颊,有些落在了他刚穿上的黑衬衫上,湿了一大片。
久来的吻,暖暖的。
阮清时注意到怀里的人儿喘不过气才肯拉开距离,唇间还留有她的味道:“琳琳,这两个月,我去了,,,,”
易琳打断了他的话:“你可有受伤?”
阮清时楞了楞,漫天星辰都入了眼,他笑着一颗一颗解下自己的扣子,脱下了刚洗完套上的黑衬衫,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上面无一处伤痕。
虽然做夫妻已经有将近半年了,但遇到脱衣服,还是不自觉的会脸红,易琳快速的瞟了一眼后,立刻将他的衣服合上。
没有受伤就没有受伤嘛,用嘴就能解决的事,偏要用脱衣服来解决,真是!
看见她微红的脸蛋,阮清时轻笑。爱不释手地将她搂近,甜甜的音阶直吹在易琳的小脸蛋上,有意无意的挑逗着她:“夫人。”
“嗯?”
“你不想知道我去干了什么么?”
易琳正了正色,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想,但是既然你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那就别告诉我了。”
回来时,听阮风说,他走那晚她疯了一般的找他,他的自责就不由得漫了心头,他把她捞进怀里:“琳琳,我其实是......”
“好了,不聊这个了。”她不想知道,其实她害怕知道,她能知道他可能去干了什么,他平安回来,这就够了。易琳将他的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阿时,医生说.......说......”
易琳摸了摸他开始担心皱起来的眉,故做悲伤:“医生说,肚子里面多长了个东西。”他的脸越发沉了下来,她赶忙解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医生说,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他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有两个孩子,那她就更离不开他了,就不离婚了。
窗外的星光都捣碎了,入了他的眼,漫漫星河,不过如此。
2
开春,枝丫吐露新姿,披熠熠光辉,略寒的天气,爱美的姑娘已经穿起了露腿纱裙。
“阿时,你怎么不叫我醒啊!”易琳看了看表十一点二十三分,离杨雨岐和彭晏浙的婚礼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
坐在沙发上正看着平板的阮清时,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早,要不要再睡会?”易琳最近嗜睡,平日阮清时都会等着她起,她现在怀着孩子,来回辛苦,要不是她坚持要去,他还想在家陪她。
早?!她耳朵没听错吧。
下午一点婚礼开始,现在还早?他是不想去参加婚礼了吗?!
易琳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简单的整理后,阮清时帮她拉了拉后背的拉链,打量着礼服“我记得没有给你买过这款礼服啊?”
“我让雨岐的婚纱设计师帮忙设计的,是国际设计师易沐,听说他一年才服务一位客人。”
易琳刚想问他好看吧,他却来了一句:“男的女的?”
“男的。”易琳拿起包包,没有察觉到某人的脸色“走吧,时间快来不及了。”
侍应生早早将婚礼现场布置好,白蓝交错的婚礼主题,像极了蓝天白云的相互陪伴。
因两人演员歌手的身份,婚礼现场聚集了各家狗仔,大半给娱乐圈的名人都请了来,且不说两位新人的伴娘和伴郎都是娱乐圈的一线演员,一线歌手。加上彭杨两家在晏城的地位,晏城有身份的权贵,各界的精英都在这场婚礼来个世纪交汇。
“今天来的都是晏城由头有脸的人物,家财万贯的比比皆是,遍地都是金主,要是你能靠你那个小脸蛋勾引上一个,说不定你就真能飞黄腾达了。”
严语看着镜子里同一家传媒公司的已经红了的,师姐范易易嘲讽的嘴脸,不敢顶嘴,又气闷。
就是因为前段时间,公司将原本给范易易的一部戏,给了她做女主,她便开始针对她。
刚刚从遇见她进洗手间开始,
范易易,将手放进了烘干机几秒,走到一声不吭的新人严语面前:“听说彭家有一位少爷,指名道姓说喜欢你,说不定他还真能给你投资个七八部戏了,也不用来抢我这个资质平平勾搭不来金主的小明星的戏了。”
是师姐,严语不好得罪:“上一次我不是故意要抢您的戏的,是刘总说,我适合那部戏,我也没办法。”
严语刚入圈,只有样貌,没有心机,范易易冷瞅了一眼:“奥,那这样说我还要给你道歉了,自己不适合那部戏还非要和你抢,事后还这么揪着不放。”
“嗒!”
随之而来,冲马桶的声音。
两人都尤为一惊,都认为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只见易琳从里面淡然的出来,到洗手台边,放下包包,芊芊玉手伸进洗手台,洗手。
范易易:刚刚说话的时候,里面没有人啊,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是狗仔就麻烦了。
这么漂亮还当狗仔?!
正在范易易思索怎么办时,手机响了。
“阿时,我马上出来。”易琳挂断电话,迈开步子就往门口走去。
范易易上前抓住她的手,觉得她就是在掩饰身份,故意逃脱的狗仔:“等等!”说着,就抢过了易琳手中的包,拿近看,看着包包有点眼熟。
好像是.......全球限量款!昨天她还在杂志上看到。
买得起它的人晏城不超过四个。
易琳冷凝着她,又看了看一旁闷不做声的严语:“范小姐喜欢我的包?”表面光鲜靓丽,一身正派思想,背地里却也不过如此。
范易易脑海里有一句话挥之不去,那经纪人在来婚礼之前对她说的:再没有确定来人身份之前,千万别轻举妄动,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今天来的都是金主的金主,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个,你就别想在这个圈子待了!
想来经纪人知道自家艺人什么德行,提前警告一下。
铭记经纪人的话的她弱弱的伸手将包还给易琳:“不好意思,我就觉得这个包太好看了,实在是太勾引我了,无法抑制对它的喜爱,冲动之下抢了您的包,只想拿过来细细看看,实在是对不起啊。”
易琳和严语都有点惊讶到。
严语:她没病吧?
易琳:借口......有点烂!
接过包,易琳也不想追究,就直径走出了洗手间,找她老公去。
严语走后,范易易小心翼翼,面如死灰的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丽姐,晏城谁买了那款全球限量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