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太大,而我们却又渺小而平凡,只能行云流水,淹没在茫茫人海里,是不是只有那百分之一的可能让我抓住你。
阮清时消失了一个月,易琳从开始到担忧,恨他的不告而别,觉得在他心底里自己的地位没那么重要。
可等的时间越长,易琳心里只希望他能平安回来。
在一个月后的一个夜晚,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电话。
易琳下意识的觉得是阮清时。
“琳琳。”
时隔一个月,忽然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又熟悉又陌生又害怕。
那一声琳琳,易琳两眼眶里的泪忽的爬上精致的脸蛋。
带着她的愁苦一起流下。
刚刚洗完澡,脸被热气熏得微红,当泪水划过脸庞时,都是滚烫的泪水,易琳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
“琳琳?”
没听见易琳的回应,阮清时揪心的又叫了一声。
易琳没有回答,细微的哭声还是传到了阮清时耳朵里。
“琳琳,对不起,我当时不告而别。”
阮清时的声音里充满了揪心和心疼。
“我现在还没忙完这边的事,别担心我没事,很安全,忙完我立刻赶回来。”
易琳伸手摸去泪水,嗓音带着哭腔:“谁担心你了!你死在外面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琳琳,我错了。”
“你不流泪才好,你现在还怀着孕,哭多了不好。”
易琳彻底的哭了出来:“阮清时你这个混蛋!你知道你不告而别,我还以为你死了!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久,我好害怕,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才二十岁,怀着孕老公就失踪了,不经世事却被逼着经世事。
“你以为你每天给我发个短信,我就不会担心吗?!”
“琳琳。”
阮清时只能在远隔千里的地方紧紧的攥着手,他恨不得马上飞回去。
可上级任务,没有余地不执行。
他那天接到上级任务,只能马上到达,这几天他每天给她发消息报平安,就害怕她担心。
“琳琳,我回来任由你处置。以后我再也不会失踪了。”
这次他会军队执行的任务是拔掉一个十多年年未侦破的毒枭组织。
派了多年的卧底也终于进入毒枭的核心,接下来就以计谋彻底将其土崩瓦解。
“真的?”
易的哭腔越来越严重,但听到他的保证,缓和了许多
“嗯,真的。”
阮清时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旁边没有人。
他是真的很想很想她。
以前他在部队,心无旁骛,一心扑在任务上,现在他的小娇妻还在家里等他,还有他们的孩子。
他恨不得将毒枭组织头头捉来暴打一顿。
好马上回家。
“阿时,我可以不知道你去做什么,我想知道孩子出生前你能回来么?”
阮清时哽咽了下。
“生孩子没你陪着我害怕.........你不能赶回来.......我自己也能行。”
明明是自己想老公了,偏要说是孩子。
“琳琳。”
“嗯?”
“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如果有任何事情交给阮风出理。”
阮清时停顿了下,然后继续扯动嘴角:“等我回来,一个月后我定回来。”
“我走的时候,你有多重,回来的时候一斤都不能少。”
易琳赌气:“我有多重你知道么?”
“五十公斤。”
易琳皱着眉,特别想冲过去打他一顿。
她哪有五十斤,她明明是四十四公斤。
易琳:“.........”
“阮清时,你知不知道女生的体重不能乱说,会被毒打的!”
可某人,还是大言不惭:“我没乱说,就是五十公斤,要是我回来的时候你瘦了,那.........”
易琳:“.......”
“怎样?!”哭腔听着特别像一个刚起床有起床气的小屁孩。
还能吃了她不成。
“那我就叫让阮风去买一百只猫,放在家养着,养成肥猫。让他们在屋里满屋子乱窜。”
易琳从小就害怕毛茸茸的东西,特别是猫,最害怕的时候还会做噩梦。
起初阮清时还不知道她会害怕猫,直到,在成尔,有位客人来用饭,他是个撸猫骨灰级。
结果那只猫中途跑出来,恰巧易琳去洗手间回来,那只猫便往易琳身上爬。
那天晚上易琳就做了噩梦,梦里有只肥猫一直抓着她。
她被吓得猛的做起来。
阮清时才知道这件事。
从那以后成尔和阮宅多了条规矩。
不准带猫进入!
易琳:“阮清时,你敢!”
“那就乖乖听话,按时吃饭。”
易琳心里暗自咋舌,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就带着你儿子跑路。
也给你玩一个不告而别!
“知道啦,我一定努力,在你回来的时候胖成个球行不?”
易琳浴室镜子里的表情有多狰狞,内心就有多嫌弃自己。
她身高一米六五,五十公斤,那双下巴得有多厚!!
而且医生说她是易瘦体质,就算怀孕了,最胖不过四十九。
而且现在她还没显怀呢。
要她吃成五十公斤,简直跟要她命。
先答应,不然阮大少没玩没了的。
到时候再跟他撒个娇。
或者......抱着她痛哭流涕以表达自己的相思之苦。
“琳琳。”
易琳脑子天马行空至极,对话另一边又响起了声音。
冷静又细腻。
“怎么了?”
“.......没,就是好想你,好想抱着你睡。”
易琳:“.........你做梦吧,或许能实现。”
易琳心口有股气还没消,虽然他理解他的不告而别。
阮清时只是笑了笑。
兴许许久没听到他的小娇妻这样明目张胆的怼他。
竟觉得恍如隔世。
久别重逢。
“阮清时,你听好,你给我平安的回来,如果你出事了,我就把孩子打了,跟你离婚,去找别的男人,跟别的男人生孩子。”
相爱的两个人都是想着对方,但时常总会以威胁的方式让对方保护好自己。
那句把孩子打掉,跟爸的男人生孩子,扯动撩起了阮清时的醋坛子。
“我阮清时的女人谁敢要,我就废了谁。”
易琳的哭腔稍微好点:“反正到时候你一刀两断,你可管不着。”
可能这话真刺激到阮清时。
电话那边一时间没了声音。
易琳还内疚是不是自己开玩笑开得有点过来。
“琳琳,我们不离婚,这辈子只留在我身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