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长安问着,这附近也再无别的气息,看来刚刚那缕作恶的气息大概就是这小男孩的。
雨眠着急地说:“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刚刚这小男孩差点就要把你荷包给偷了。”
长安摸了摸荷包,确实就是随便挂在腰间,要是换作惯犯,随便一顺就走,这小男孩看来还是初犯还紧张得很。
“你胡说!”男孩见情况不好,连忙就要逃走,但还是被雨眠眼疾手快地拉住衣领给揪了回来。
若是换作别的人,雨眠一定二话不说就送他去衙门,可面前这小男孩才七八岁的样子,身上还穿得破破烂烂的衣裳,估计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动了坏心思。
“你为什么要偷荷包?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不然一定送你去官府。”雨眠摆出一副严厉的模样。
小男孩估计也被吓到了,连忙就跪下来:“哥哥姐姐饶了我吧,实在是家中父亲早早意外离世,母亲如今卧病在床,家里亲戚又不愿意管我们这孤儿寡母,我实在没有钱给母亲买药了,哥哥姐姐菩萨心肠,饶了我吧。”
雨眠一听,急忙把小男孩扶起来,又拍了拍他膝盖上的灰尘。
果然小男孩是有可怜之处的,小小年纪就要担起这么多,也真是为难一个孩子了。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却找不出一个铜板,平常还真是随心惯了,出门都很少带着钱。
雨眠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长安,长安叹了口气,小姑娘又要多管闲事了,不过也只是一点钱财,比起之前可是好多了。
长安从荷包里拿了些许碎银出来,又顿了一下,看看天空,万里无云,一看就是好天气,没有天雷,才放心把银子交给了雨眠。
雨眠把碎银都小心地放到小男孩手里,又嘱咐着:“先把这些拿去给你娘看病,如果不够你再去东市那有个陈府,说是来寻二小姐的,记住了,一定不能再行这种偷盗之事。”
小男孩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要不是雨眠先拦着,便又要跪下来磕响头了。
“多谢哥哥姐姐,你们人真好,我叫曾大宇,以后等我能去干活了,一定把钱还给你们!”
“行了行了,这都很晚了,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雨眠温柔地笑笑,希望这个小男孩以后的日子能变得好起来。
小男孩很快就跑远了,雨眠和长安便也继续向着陈府走去。
“你就不怕他刚刚说的都是骗人的话吗?”长安问,这小姑娘还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他的认知,现在就连一个小偷都要帮着了吗?
雨眠想了想,回答:“应该不会吧,看他样子也不像装的。”
长安没有再说话,雨眠方才没有注意到,他却发现得一清二楚,那小男孩虽然衣着破烂,脸和手却都很是白净,一点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
算了,毕竟这些都是雨眠的命数,反正也不会是太严重的事,就让她自己慢慢体验着,然后再来找自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