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上季世铭膝下共四子,长子在当年随军征战沙场中不幸离世,三子早夭,如今只剩二皇子季如廉以及四皇子季炽征。
雨眠听起过几个爱八卦的下人们说过,季炽征左眼生来便是金瞳,宫里的天师说这是不祥之兆,但却也有几个道士说此乃上天旨意不可违,如此,这个四皇子便是不受宠地活了十余载。
“二哥倒是整日闲得很。”季炽征也未正眼看过季如廉,只是轻描淡写地算是回了句话。
“四弟这话什么意思,便是说我整日无所事事了?”季如廉当真是经不起丝毫挑衅,上前去便要杀杀这个四弟的锐气。
“皇上驾到!”
季如廉听完只得回到席位上,陈殊也带着家人连忙坐好。
待到皇上坐下,众人连忙要行礼,却听皇上说了一句:“今日也算的是家宴,诸多虚礼便免了罢。”
“谢皇上。”
酒过三巡,席间已是觥筹交错,见四周未有人关注到自家,雨眠便也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起来。
皇上季世铭正值三十壮年,右手边是皇后和太后的位置,两个人看起来却好像关系不怎么好。
而坐在雨眠对面那排的是两个皇子以及唯一的一位长公主,再下来是几个看起来像是老臣的爷爷。
“雨眠,注意着点。”陈夫人在耳边悄悄提醒,雨眠便收回了目光,又再次安分坐在位上。
直到有一位女子,就这么让人感觉不合时候地进来了。
“忠国公之女墨洺逸身体不适,受邀来迟,还望皇上见谅。”女子微微行了个礼,皇上见了便快快催其入座。
“此乃忠国公嫡女洺逸,此前身子孱弱,最近幸得高人指点,妙手回春,看,这出落得可真不愧是忠国公之女啊。”皇上与忠国公曾经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早已情同手足,洺逸在皇上看来,便也如同亲闺女一般。
雨眠看着眼前的女子,丝毫看不出一丝身子孱弱的样子,自家二哥也是体弱多病,若是也能得到高人指点,说不定二哥也不会……
又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皇上已经不胜酒力先行离去,只告诉自己两个儿子好好款待陈家和洺逸,便由着侍女扶着离开了。
“四弟,听闻你最近可没少向宰相府和大理寺跑啊。”季如廉端起酒杯便向着季炽征的席位走。
季炽征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紧不慢地回答:“看来二哥也没少关心我的事呢。”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天生的异瞳怪物!”季如廉的脸色通红,看来已经是醉得不轻。
陈殊见周围的其他官员都不敢上前,自己便也只好守在原位,心里想着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季炽征虽不屑与这种醉鬼计较,但他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妄图踩在他的头上。正要起身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妄自大的醉鬼时,身边却有一个人先走上前。
“你若再敢放肆一个字,我定会让你永远走不出这个门。”墨洺逸不知何时便起身站到了季炽征的面前,眼神中透露着杀气,丝毫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世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