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之中,封桦刚处理完一大堆事务,又被天庭新来的放鹤仙君白鹤带着一只发出鹅叫的仙鹤来问候天帝,非说是什么新的仙种,不可多得,特意来给他看看。
正当封桦绞尽脑汁想怎么把这白鹤君送走,一张传音符咒便落到了他的眼前,他也不管多的,只说天界有要紧事务要处理,让白鹤君先行离开。
费劲千辛万苦送走了那只鹅叫的仙鹤和它的主人后,封桦才慢悠悠地听起了传音符的内容。
……
听完传音符内容,封桦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现在去把那个傻里傻气的仙鹅玩意喊回来还来得及吗?
“天帝,天雷处有异动,属下无能,还请天帝前去。”一个天兵前来向封桦汇报情况。
天雷处并不是永远都有雷的,一种是天帝可以下令,让天雷降下于有罪的人;还有一种便是有人去破坏了天道,天雷自动降罪。
眼看事情越来越乱,封桦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种镇定自若的感觉,他刚刚又想到,这件事既然是洺逸闯的祸,那他在天上就不需要做什么过多的处理了,好像事情也没有很糟糕,糟糕的应该是在人间的长安。
“有些人呐,躲得了初一,躲不过洺逸啊。”
天兵看着自家天帝听了天雷处异动后开开心心地走了,心里甚是不解,完了,别是天帝加班加昏了头。
此时人间的长安正急得不知所措的时候,盼天盼地终于盼来了封桦的回复,却只有轻飘飘的几个字:你先顶住。
长安沉默了一会,然后气的将手里的传音符撕成碎得不能再碎的小纸片,他还是觉得不过瘾,他想哪天应该去庙里对着那个天帝的雕像撒撒火。
夜晚的长安城还有着热闹非凡的夜市之景,而深夜的长安城已是剩下一片寂静,只有更夫挑着灯走在大街,一遍又一遍敲着锣。
在这片黑夜中,也没有人看见一个身影进入了国公府。
“大半夜的打扰我睡觉你是不是要死啊?”洺逸习惯睡觉时便在周围布满法术结界,当长安靠近屋子的那一刻,她便被吵醒了。
长安没有回答洺逸,只是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这国公府戒备森严,若不强行使用法术进来,他早就被当做心怀不轨之人送到京兆尹那去了。
等到长安恢复过来,才问:“你怎么跑到人间来了?还当了什么忠国公大小姐?你是不是还乱用法术了?那个季炽征是不是他转世?”
“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回答哪个?”洺逸白了长安一眼。
“最后一个,我只要知道最后一个,就大概知道你在干嘛了。”
“是他转世。你知道我在干嘛了?”洺逸坐下来,看上去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我知道,你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洺逸这个人绝对就是典型的见色忘友,为了她爱的人,无论做出多么荒唐的举动,都是在意料之中。
“长安,趁我现在还没想打你,劝你赶紧逃,最好逃出这个和你同名的城。”洺逸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柄黑色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