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蜡像馆气氛并不怎么好,有时一些死物太像活人,反而会给人一种困扰,穿梭在一具具仿若活人的蜡像间,就连尤刚这个对付鬼的男人都有些不舒服。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上次凌雨珊看到的那几具蜡像,虽然收藏室里也塞满了蜡像,可是它们都不是凌雨珊要找的目标。
“雨珊姐……找不到怎么办?”
“继续找啊!”
“雨珊姐,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尤刚不想质疑,可是这里都找遍了都没有凌雨珊所说的蜡像,再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凌雨珊幽怨的回过头,用手电照着自己的脸,阴森森的回答道:“难道你认为我疯了吗?”
“我没有。”尤刚忙摆手,说服不了凌雨珊,他就只能继续找,然而就在他准备往另一个方向去看的时候,凌雨珊却一把拉住了他。“怎么了?雨珊姐。”
“算了。”凌雨珊低下了头,他们在这里找了两个多小时了,里里外外都看遍了,都没有,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自己真的疯了,二是田美已经发觉,转移了那些蜡像。
凌雨珊没疯,即使疯了,她知道也是被田美给弄疯的,虽然不想田美真的卷入到这场案件中,可田美身在其中已经是事实。回到酒店,凌雨珊想了很多种解决的办法,然而,只有一种看起来比较可靠,那就是试着尝试入活人的梦!先不说这个能不能成功,光要让田美乖乖听话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凌雨珊跟尤刚商量了一天,才商量到一个暴力的方式,不过尤刚心里还是很忐忑,成功与不成功,他们俩都有可能因为绑架罪被起诉。
第二天夜里,凌雨珊和尤刚早早的埋伏在了蜡像馆附近,平时田美都会很晚才一个人关馆,今天也不例外,看到田美从蜡像馆里走出,关好了门,尤刚直接冲上前,一木棒敲向了田美的头。也许是紧张,尤刚用的力气有些大,血从田美的头上流了出来,看到血,凌雨珊有那么一秒慌了。
“你用那么大力干嘛?!”
“我……不是按你的吩咐吗?你说的不成功的话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所以一定要成功,为了让她晕,所以我多用了一点儿力。”尤刚知道自己下手重了,可是他确实是因为凌雨珊那么说了,才这么做的。
“但愿上天保佑她没事。”
凌雨珊蹲下身来看了看田美的头,见血一直在流,但似乎伤口不是很大,想到也许不会有问题,于是摸出了田美身上的钥匙,打开门后,让尤刚把田美扛进了蜡像馆。
关上门,尤刚见到田美脸上的血,心里有些害怕,怎么对付鬼,他都不会退缩,可是把一个活人打成这样,他这还是第一次,关键是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雨珊姐,要不,我们先把她送医院吧?”
“你傻吗?送医院的话,我们就白做了坏人!”
“可是,她一直在流血,万一死了怎么办?”尤刚问的这个问题让凌雨珊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想过杀人,更不要说是自己的朋友,内心一翻挣扎之下,凌雨珊终于点了头。
将田美送到医院,确定她没有性命之忧以后,凌雨珊和尤刚逃命一样的离开了医院,都怕被人给认出来,然而,离开医院,他们又开始担心,虽然田美不会死,可那一棒敲得不轻,让他们两个都有怕田美的脑子会被敲出问题。
“哎,雨珊姐,要是真出问题怎么办?”
“哎……能怎么办?一个艺术家的脑子彻底的被你毁了呗。”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吧?”
“现在不是说责任的时候,我还在想,她被敲了这一下以后,记忆会不会出问题。”凌雨珊满脑子都是那些消失的蜡像,那天晚上的情景她记忆犹新,田美是很紧张那几具蜡像的,每一具蜡像都微妙微效,高大帅气,要是是活人这样围绕在凌雨珊身边的话,凌雨珊觉得自己就要幸福死了。她还记得那天她伸手想去摸蜡像的时候,被田美阻止了,回想起当时田美的表情,凌雨珊突然想到了恐怖两个字。“不可能,不可能被销毁!”
凌雨珊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尤刚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呢?雨珊姐。”
“我在说,那几具蜡像应该还在,只是不知道田美藏在了什么地方!本来,我想入她的梦只是想知道她把蜡像销毁没有,现在看来,我们应该还有机会能找到那几具蜡像!”凌雨珊现在十分的肯定田美不舍得把那几具蜡像销毁,只要找到证据就容不得田美再抵赖下去。
凌雨珊与尤刚暗中监视着田美,田美出院以后,他们就监视着田美的行动,上班,下班,回家,令凌雨珊吃惊的是原本家庭条件不怎么样的田美似乎现在过得不错,住的是高档的公寓,吃喝什么的都不便宜,钱从何来?凌雨珊作了一个思考,那个陈列馆似乎并不能带来多大的收入,这让凌雨珊想到了田美会不会是什么人包养的二奶,比较遗憾的是,一个星期下来,都没有发现田美跟任何男性有往来。更令人想不通的是那个陈列馆好像并没有聘请什么管理人员,前几天没有看到工作人员凌雨珊还想得通,可以解释成田美给员工放假,可是这么久的时候都没有一个员工出现,那证明从制作到搬运到管理,整个蜡像陈列馆就只有田美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绝对是件压力山大的事情,令凌雨珊想起了女鬼提到的那个情景,一个女人将一个男人迷晕,装进箱子,然后带走,这需要多大的力气?
“奇怪了,奇怪了,奇怪了……”凌雨珊嘴唇都咬破了皮,还没把这个原因想到。
在一旁帮忙想的尤刚看到凌雨珊这么焦躁,提醒道:“会不会是她天生力气比较大,这样的女人很多的,现在女人都把自己当男人用,什么扛纯净水桶都是小菜一碟。”
“不,绝对不可能。”凌雨珊摇了摇手指,闭上眼睛回忆起了跟田美共处的学校时光。“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的体育从来没有及格过,无论跳远,跳高,跳绳,她总是全班最差的那一个,我记得那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体育教师让她举杠铃,她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害得全班同学都不能下课。”凌雨珊说什么都不信当年那个弱质女流会突然变成斯瓦新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