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是没有享过多少福的,即使后来的生活再也不会出现她常常提起的,几十年前的细粮关。
在她开始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大部分农活之后,可以稍微休息休息的某一年,我的大伯,她的大儿子,因为人祸离开,我不知道她用了多久缓过来,也许是一直也没缓过来。
病情有变的那年,父亲将她接了过来方便照顾,一月不到她又回了老房子住,她说不习惯。
最后她撑了一年,等到了姐姐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她做了老祖,同年,我便接到了姐姐的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