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公子”丫鬟回答道。
丫鬟说完,走在了前面,陈云紧跟其后,无奈,要不是不熟悉路线,何须要人带路,看来有空得出来逛逛,一味地苦修,也不是办法。好在丫鬟熟悉首武城,不出半个时辰,陈云就来到了练武场,练武场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时而还有打斗声传来,哇哇的一片叫好。
陈云到达后,在人群中寻觅着欧阳雪的身影,寻了好久,都不见人,按理说不应该啊,昨日欧阳雪执意观看,今日应该会来啊,怎么没看见人?
就在这时,台上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手持大刀的男子一个失误,导致对面抓住机会,反败为胜,大刀男子惨败收场。
“天心阁胜,记一分”老者宣布之后,大刀男子拖着受伤的身体退下场去,临走时还怨毒的看了对面一眼,估计是心有不甘。
片刻之后,上一场精彩的决斗已经过了半响,老者宣布“下一场,也是今天最后一场,剑门对战黑水楼”
“剑门?什么门派,没听说过啊,老头你有听说过么?”人群中有声音传来,声线粗狂,似乎是一个壮汉。
“这你都不知道,剑门嘛,用剑的门派,一手剑法出神入化,好厉害的啊,这你都不知道,土鳖。”老头回想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门派,打着马虎眼说道,摇头晃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知道呢。
“真的啊,那你给我说说呗,还有啊,你看我这刀口,都不怎么光亮了嘞~~”壮汉将长刀拿在身前,右手抚了一下刀口,威胁着说道。
“好说好说”老头认怂,这什么事啊,虽然答应着,心里暗暗的决定,下次一定不再随便乱搭话了。
……
“双方上场,过时算是弃赛”老者今日心情估计不是很好,言简意赅的说道
“江哥加油,今年一定会去国都的,对么?”一个柔弱女声传来,听话语好似是在鼓励。
“辛苦睛妹了,这些年的陪伴,我看在心,今时不同往日了,国都那些都是其次的,此次不论输赢后,定当娶你,咱们回去就成亲”男子饮了一口烈酒,洒脱的说道,他知道,师妹一直心系与自己,奈何自己一直以进国都为梦想,这些年,东奔西走,自己又有疾在身,苦了她了,男子回头看了女子一眼,将酒壶挂在腰间,跳上台去。
“剑门,吴江”男子将手中的剑抽出,舞了几下,单手背与后背说道。
“黑水楼,秦毅”男子声音传来,看见人时身形却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辨男女。
“开始”老者说道。
“世人皆醒我独醉”说了一句,将剑横在胸前,轻饮了一口壶中的烈酒,大笑着说道。
“小心了!”
男子抖了一下,长剑轻鸣,毫无轨迹般径直向对方刺去,速度极快,几个眨眼间,已经到达秦毅身前。
“咦?!”
陈云看见男子出剑,惊疑,这男子看似半醉半醒,剑招毫无章法,但若仔细分辨,可以看出不是刺,分明是推,出剑时手指绕着剑柄,借助出剑的力道,直接推出去,相对于刺来说,更具力道,有点类似飞剑,但又没有丝毫灵气,这是一种纯粹的剑技,更是剑道,若是自己习得,加上自己灵力辅助,将如虎添翼。
男子见到长剑袭来,退后几步,手中铁棍横扫而去,“叮”的一声。“嗯?”秦毅
惊疑不定,按理说应该被弹开啊,怎么剑尖还是刺响自己,秦毅足尖发力,腾挪身位,躲开了剑尖,男子并未惊讶,这才第一式,被人躲开也不奇怪。
“兄弟小心了,这是第二式,我称之为大浪淘沙,一旦出招,我都有些收不住。”剑门男子沉声道,语气中竟是稳如泰山。
“哼,我也让你见识一下黑水楼的风行棍”男子冷哼了一声,握紧了手中的铁棍,严阵以待。
“长河涛涛旧,大浪淘沙时。”剑门男子说完,颤动长剑,好似有频率一般,“嗡~”当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时,男子出剑,瞬间剑影重重,剑身好似分成很多把一般,逼近对面。
“来得好!”黑水楼男子见状,手中铁棍扭转间,“呼呼呼”风被带动到铁棍周围,棍子已经不见了,只能看见棍影重重,一股旋风企图阻挡剑影。
“这两人真是不相上下,那剑影,那棍法,老头你说是不是”壮汉评头论足道。
“是,是,是”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这人真是蛮不讲理啊,讲不出来也要打人。
刹那间,剑影与棍法形成的漩涡重叠,里面传出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外人因为影子的遮挡,无法看清里面,只得等待最后结果。
“江哥剑法又长进了,唉,不知道回去怎么和母亲说。”刚才吴江叫晴妹的女子说了一句后,叹息了一声,低下头来,想起剑门男子对自己激情澎湃的豪言壮语,想到这一战不论成败,自己都要成为他的人了,不禁杏脸飞霞,羞赧地低下了头,却又想起家人的反对,脸色又唰地白了。
“嘭”剑影与棍分开,露出里面的两人,衣衫些许破烂不堪,剑已经有些许豁口,估计是击在铁棍之上形成的,两人就这样站着,一时看不出谁胜谁负。
“你输了,还打么?”吴江收剑回鞘,平静的说道。
“认输,噗~”秦毅说完,一口鲜血喷出,他用残破的衣袖一抹嘴角的血迹,在脸上划出一道狰狞的印记,刹羽而归。
陈云看出,两人都有受伤,而且持剑的男子似乎更重一些,这个剑技怎么看着难么奇怪,空有其形。虽然在别人看来,是很厉害,但陈云已经二层,看到了本质的区别,厉害?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哦哦,剑门胜,得一分”老者主持武道大会已经有四五年了,从未见过如此剑法,一时痴迷,竟然忘了宣布。
男子走下台去,径直往口中晴妹女子走去,刚到旁边,嘴角溢出血迹,随即身形有些不稳,幸得女子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只闻他说了一句“快走,强行使用剑技,受了一些伤,只怕已经被有心人人看穿了。”
女子闻言,急忙扶着男子出了武场,转眼间,便消失在街道中。
今日最后一场以这种方式收尾,众人目瞪口呆,果然是天外有天,剑还可以这样用?人群在一声声叹息和笑声中,逐渐散去。
“吴兄,何必这么着急呢。”吴江刚走到所住客栈门口,柱子旁有人开口了。
“江哥,这……”吴江身旁女子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的,是敌是友,尚未分清,莫要自己乱了阵脚。”男子安慰了一下女子,强忍着受伤的身体,走到了前面,看着眼前的这人,一把长剑背在背上,穿着烫金滚边织锦缎外袍,想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位兄台,突然叫住在下,不知道有何要事?”吴江平静的说了一句,或许是受了些伤,声音有些低沉,完全不似台上洒脱之人。
“哈哈,别误会,我来找吴兄,想做一笔交易,可以治疗你剑法的弊端。”来者正是陈云。
“兄台说笑了,我的剑法滴水不漏,毫无破绽,我看你是找错人了吧。”吴江心惊,这人竟然知道他剑法中的破绽,只是这人出现得太过于突兀,谁知是不是来较量剑法的。
“你是不是每次用完剑招,内关穴就会隐隐作痛,而且会持续百日之久,百日之后,每逢你使用剑技,疼痛周期就会增加十日。”陈云见到吴江在台上使用剑法,第一式还不知道,第二式就已经明了,这哪里是武林中人的剑技,这明明就是修道之人的御剑之术,只是吴江没有灵力,徒有其型而已。
“江哥,要不姑且信他一次?”王晴惊诧,陈云怎么知道的,听闻话语,略有些意动,若是能治好吴江,那自然是最好了,便在一旁劝解道。
“客栈中一叙”吴江说完,在王晴的搀扶下,走上了楼。
陈云有些哭笑不得,去别的男人房间里……算了,剑技事大,索性跟上。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客栈内人声鼎沸,大堂坐满了人,都是看完比赛来吃顿好的。
陈云跟随吴江两人上了二楼,进了房间后,房间略显简陋,角落里只有一张床,窗边有张桌子,几个破旧的椅子,如此简陋的客栈,也不知道赚的钱都拿去干嘛了。
“让你您见笑了,这些年东奔西走,为了治疗江哥,手中余钱不多,才会住在此地。”王晴擦了擦椅子,请陈云坐下后说道。
“说吧,做什么交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吴江坐在床上说道。
“我想要你的剑技,我可以治好你的余伤,而且以后绝不会再发作。”陈云看着窗外,开门见山道。
“我如何信你”吴江听闻有人可以治好自己,已经有些心动,但谁知是不是江湖术士。
陈云敲击了一下桌子,右手往上,收缩间,一个鸡蛋大小的火球出现在了掌中,陈云默念几句,火球分开,一只形如青离的雏鸟在掌中跳跃,好似要展翅高飞一般。
“仙人?”吴江和王晴大喜,随之安静下来。
“我可以给你,此剑法本就不是剑门的东西,是我在外游历所得,当时旁边有记载此剑法可飞天遁地,我这已经练习了三年了,才勉强第二层,飞天遁地没学到,快把自己练死了。”吴江见到陈云使出火球,全盘托出,这剑法,唉,不要也罢。
“不急,治好你你再给也不晚。”陈云知道剑法已经勉强到手了。
……
……
陈云回到了城主府时,天色已经黑了,灯火再次亮起,陈云让家丁去寻欧阳雪,说有急事相商后,走进了阁楼,将门关上,顺手一个火球,点燃了灯火,掏出了一张丝绸,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了一些小字。
“御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