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田在和耶律阿保机纠缠不休的时候,远在南方的徐知诰,已经接到消息,知道了蔡田的行踪。几个月的穷追不舍,辛苦努力,终于是得到回报了。
既然知道她在契丹族,那么,他就要人把她带回来。
徐知诰今天上午刚刚提了官,心情本就大好,现在又听到蔡田的消息,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于是,就命人准备了酒菜,并叫上夫人宋福金,一起喝酒。
宋福金见徐知诰如此开心,面上也是做足了笑容,可是,心中却闷闷不乐。和徐知诰结婚数载,宋福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但是,徐知诰却以种种理由推脱不要。当时蔡田怀孕的时候,她用尽心机使她滑胎,可是,这次她要回来了,如若她先怀了孩子,她要怎么在这个家里过下去?
“福金,你命人好好收拾一下,我估计不到下个月,她就会回来了。”
“好的,福金一定把姐姐的房间装饰的漂漂亮亮的。”宋福金面带笑容,看在眼里,那是真真切切的为徐知诰感到开心。
徐知诰心中大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夫君,福金……”宋福金绞着手帕,一副难言的样子。
“你们夫妻多年,想说什么就说,不要不好意思。”徐知诰拉着宋福金的手,温柔的说。
现在,用容光焕发这个词来形容徐知诰,怕是最好不过了,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了。
“妾身想要个孩子,”说着,宋福金还跪了下来,膝盖与地面磕出了闷闷的响声。演戏要演全,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哀求,她落泪。
徐知诰知道宋福金想要孩子很久了,可是,他还不想要,报复未实现,他不想让孩子出来,那样,不仅保护不了孩子,还会让孩子受到伤害。每次宋福金提出,他都是找个理由推了,可是,这次她竟然下跪乞求,他要怎样蒙混过关?
“你先起来……”徐知诰脸上的笑容早就挂不住了,可是,依然打算对宋福金和颜悦色。
宋福金没有直面回答徐知诰的话,但笔挺的跪着的身子,宣示她的不满。
“与夫君相守多年,福金一直小心做事,低调做人。在长辈面前谦卑有礼,在下人面前做足了少奶奶的身份。可是,福金心里苦啊……”或许是说到心底里了,宋福金红唇一撇,眼睛一眨,泪珠就滚落了下来。
徐知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宋福金在自己面前哭,一直没回过神来,待回过神,宋福金已经是满脸泪痕。那泪珠,形成一条小河,顺着肌肤纹理,慢慢的流了下来。
“你别哭,起来再说。”男人,总是受不了女人的眼泪的,看到女人哭,他们会无措,会无助。徐,知诰也是男人,自然也受不了和自己结发多年的妻子在自己面前落泪。
“那些下人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可是,私底下,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宋福金任由眼泪挂在脸上,流进颈项,湿透衣服。
抬起手背,徐知诰帮宋福金擦了擦腮上的泪水,才道:“他们说什么?”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说的真是没错!
“他们,他们……”宋福金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他们说我这个妻连个妾都不如,现在连孩子都生……生不出来……还说夫君在外面养了人,才……才这样……”
徐知诰揉了揉眉心,将宋福金拉了起来,搂进怀里,那模样,柔情似水,让宋福金都忍不住感动。可是,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
“夫君,你到是说话啊……”
“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以后……已经多少个以后了,福金岁数大了,不想再等了。”其实,宋福金不过二十多岁,放到现在也就是个等待嫁人的姑娘,但这里是古代,二十多岁还不出,的确有些说不过去,没有子嗣,在徐府的地位自然也不稳当。而且,像他们这么大的夫妻,早就儿女成群了。所以,她现在想要孩子,的确是说得过去。
“咚咚”,敲门声想起。小三在外面道:“主子,老爷子来了。”
这个老爷子,自然指的是徐温。
徐知诰一听,心中大喜,但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他拍了拍宋福金的后背,道:“福金,你先回去休息吧。”
然后,徐知诰就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空洞着眼神的宋福金。看来,他还是不想要孩子……
与此同时,耶律阿保机的怒火已经升达至极点,他刚刚说的那句让蔡田饱受万人践踏之苦,把蔡田吓坏了。契丹人大都是凶残残忍的,如若他真的那么做了,要怎么办?
“怎么,害怕了?”见蔡田咬着嘴,耶律阿保机掰开她的唇,道:“不要咬唇。”
他的目光继续往下,看到的是她纤细的小蛮腰,微翘的娇臀和蜷起的双腿。在身下是点点猩红,他愠怒,不知是怒谁。她伤了,为何他会有丝心疼。
“放了我。”这话,带着乞求,可是,不是耶律阿保机想听到的。
耶律阿保机答非所问,目光炯炯的看着蔡田,似要将其吞噬:“我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如若你不从了我,我就那么做。你到底,怎么想?”
蔡田真得害怕了,如若真的让万分践踏,是不是还是和一个男人比较好?
然而,就在耶律阿保机等待蔡田答案的时候,帐篷外的蒲谷道:“可汗,宴会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