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晕,蔡田现在才知道这个宋齐丘才不会这么无聊和自己讲什么沉香木的事,她有低估他了。
“我们两个人的相遇,就好像沉香木和******,当年见你的时候,你就如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你慢慢渗入我的身体,和我……”
再低头之间,却见蔡田已经闭上了眼。他忍不住发笑,却怎么也不忍心把她叫醒。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也渐渐入睡……
徐知诰一身黄袍,在百官的注视下,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已经渐渐有了作为一个皇帝的风范。
如今已经登基徐知诰现在有两件事需要解决,一是如何处理杨博,二是如何对待已死去的养父徐温。这两件事处理的好坏,关乎人情,关乎民心,更关乎他的声誉。然而,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徐知诰已经想好。
他不仅善待封杨博,还尊称他为“高尚思元宏古让皇帝”,并将润州的牙城改为丹阳宫,请“让皇帝”专心修养。不过,他却派重兵把守,严加看护。
对于徐温,他依旧想要给他戴高帽子,追谥徐温为皇考太祖武皇。
如此两件事情办完,徐知诰才又决定以金陵为都城,并打算尽快迁都。这般折腾,又过了好久,才安顿好一切。正当他兴高采烈的想要与蔡田分享自己的喜悦时,却发现她人已经不见。不如他在金陵,而蔡田消失的地方却是扬州。可是作为一国之君,因为要处理政务,他已经没有闲暇的时间去找她。于是,他派小四前往,务必要找的蔡田。
而蔡田自从在宋齐丘府上待过一夜以后,总觉得二人关系……不好处理,于是她干脆装睡,等到宋齐丘睡着,自己偷偷的跑了出来。
接着徐知诰带领百官迁都金陵,宋齐丘忙于迁都,就没有亲自去找她,而是叫一个机灵的家丁找寻蔡田的消息。
为了不让徐知诰知道自己的下落,蔡田是绝不能去繁锦和芳草那里的,至于蒲谷那里,本来还有种阳光在呢,现在也不知道在不在。而且,自己去蒲谷那里,会不会很容易被徐知诰找到?后来又一想,徐知诰刚刚登基,一定有很多事情处理,或许根本都不会在意自己。于是这般安慰,蔡田就往蒲谷酒馆走去。
远远的,却看到蒲谷的酒馆被几个高壮的男子严加把手。蔡田心里一惊,以为徐知诰找到了这里,可是仔细一看,觉得那几个人并不像是汉人,倒是有几分契丹人的模样。蔡田心里一惊,难道……是耶律阿保机?蒲谷跟随耶律阿保机多年,怎么会忽然间离开他?这是不是他们之间的一个计谋?是为找自己,还是为了统一天下?不……应该不可能,都这么多年了,就是找她,也应该放弃了。那么,就只有一个说法,那就是统一天下。可是……蔡田仔细算了算,按照现在的年份看……
忽然,大门被打开,蒲谷对着远处的蔡田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刚刚侍卫报告,说外面有一女子,一直往里面打量,他以为是谁呢,出门一看,原来是蔡田。
蔡田见蒲谷叫自己,就走了进去,一看,店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侧身而坐的男子。光是从侧影来看,就看出那人十分壮实,也十分俊朗。还有,像……像耶律阿保机。以为自己中了圈套,蔡田退后了几步,就要夺门而出,却看到男人站了起来,正对着自己。
还好,还好,不是耶律阿保机。那么这个人……
“蔡姑娘,你不认识我了?”
蔡田仔细端详那个人的脸,这才找出几分耶律倍的样子。多年不见,他已经长成一个英俊的男子汉了。
“图欲……”
“是,图欲。”耶律倍对蔡田微笑,可是蔡田却看到他满脸的悲伤和哀痛。
“你可知父皇已死?”
“嗯?”父皇?耶律阿保机怎么?其实,他们的相遇不算美,而过程和结局却是如此的悲伤。错乱的相遇,错乱的相处,以及现在的阴阳两隔……
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身体好像被塞得满满的,却是怎么也出不来。在最初的相处过程中,现在想想,还是不错的。不过,这或许就是人们的劣根性吧,对于活着的人我们不会在乎和珍惜,直到那个人离开人世,我们才想到他的好……
看蔡田不语,蒲谷感叹了一声,本是在说耶律阿保机死前对蔡田的追寻,讲着讲着,却又说到了自己身上。
原来,述律平并不甘心将契丹国的帝位传给自己讨厌的儿子图欲。为了达成变换皇储的心愿,她在阿保机去世后的第八天宣布,主少国疑,由自己临朝称制代行皇权。临朝称制以后,述律平开始不遗余力地铲除她认为可能会妨碍自己易储大计的“异己”。
耶律阿保机是头年七月死去的,第二年的十一月,阿保机正式入葬陵寝之后,皇太子图欲率领群臣向述律平请命:“皇子大元帅(德光)勋望,中外攸属,宜承大统。”主动要求将契丹皇位让给母亲喜爱的弟弟。
这个节骨眼上,乐享其成的述律平反倒不急于摘果子了,她将中原王朝让位的把戏搞起了契丹翻版。述律平让名义上的太子图欲和德光骑马并立,然后对贵族和官员们发话道:“他们都是我的儿子,我对他们都一样重视。因此现在请大家为国选君,牵起你们心目中最合适的新帝的马缰。”早被述律平十六个月杀戮吓破了胆子的众人都知道述律平说的只不过是场面话,他们哪敢怠慢!纷纷争抢着去拉德光的马缰,唯恐迟一步就挨刀斧手的“问候”。太子图欲只能孤零零地呆在一边。这样的推选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述律平眼见达成目的,也就“顺从”民意了。可是,她依旧没有放过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