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宋福金娇媚的笑着,那笑容中透着实实在在的幸灾乐祸,”妹妹说得对,想必是有些人没有积德,孩子才没有出生吧?”
这样的话,又让蔡田想起自己没有出生的孩子,在扬州的孩子,在龙化州的孩子,都无一生还。她是不是福分没到,所以每次孩子都和自己失之交臂……
看到蔡田沉默不语,脸色难看到让宋福金笑得更欢:“妹妹你说是吗?”
“自然,相信姐姐一定是给孩子积了很多福吧?”蔡田抬起头,直直的看向宋福金的眼睛。
“当然了,我们夫人天天念佛诵经。”一边的丫鬟沉不住气,得意洋洋的对蔡田说。这个丫鬟叫喜红,是最近才来的一个丫鬟,她自然是不认识蔡田这个人的。
蔡田一个现代女子,本来是没有什么等级之分,但看到如此嚣张的丫鬟,如果她不镇住她们,想必以后在这里也很难过。于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蔡田扬手就给那丫鬟一巴掌:“主子说话,哪有你插话的道理!”
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蔡田这一打,顿时让宋福金气焰大消。她不动声色的看着蔡田,但心里却是极为记恨蔡田。蔡田忽视掉宋福金没有丝毫情绪的眸子,也忽视掉丫鬟哀求宋福金的目光,她继续说道:“说起来,当年妹妹无缘无故失踪,不知姐姐知不知道?”
明显的,宋福金抚摸着肚子的手颤了颤,就连身体,都好似就要被风吹到一般。蔡田就知道,当年自己被绑架,与宋福金脱不了干系。现在这般试探,蔡田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姐姐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是不是,妹妹说错什么话了?”蔡田睁着澄澈的眸子,无辜的看着宋福金。
“哪有的事,姐姐只不过是想起来当年的某些事罢了。”宋福金敛起眸子,看着自己的肚子,貌似很不经心的说:“说起来,当妾身告诉爷,有身孕的时候,爷可是很高兴呢!”
宋福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样的炫耀,让蔡田有些眩晕。当年她告诉徐知诰有身孕的时候,徐知诰什么也没说,只是让自己打胎。看来,她宋福金一定是深受徐知诰喜爱的,不然,将来的皇后,怎么会让她坐上去呢?
“自然自然,爷那么喜欢姐姐,自然是高兴得了。就是不知道,这些年来,姐姐有没有梦见什么事啊?妹妹我可是天天噩梦,梦见自己被人扔进湖里呢。”蔡田含着笑,眼神阴冷的看着蔡田。她忘不了那夜,如果不是耶律阿保机,她早就死了。
“什么噩梦,什么湖里?你们在说什么?”
徐知诰的出现,打断了蔡田和宋福金的话,蔡田看了一眼徐知诰,就把眼睛转到了一边。宋福金却是表现出极为高兴的样子:“爷回来了,要不要去妾身房里吃点东西?”
听到这话,蔡田冷哼了一声,倒是没说什么,但徐知诰却是听到了,他以为蔡田正在吃醋,就对宋福金说:“福金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去。”
依徐知诰这意思,显然是想让她先行离开,宋福金虽然有百般不愿意,但还是点点头,挺着大肚子,很傲慢的从蔡田身边走过。蔡田看到她眼中得意的神情,为她的争风吃醋而感到可笑。扭头,她迈着步子回自己的院子,一点也不照顾站在一边含笑看着自己的徐知诰。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徒留黑着脸的徐知诰和两个垂着头不敢言语的侍卫。这是明摆着不给徐知诰面子呢,徐知诰虽然有一会的不高兴,但还是好脾气的敲敲门,然后就推门进去了。他刚刚进去,却忽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对那两个侍卫说:“你们先下去吧,天黑了再过来。”
那两个侍卫两忙道:“是,大人!”而后,迅速消失在小路上。
徐知诰长叹一声,将大门一关,往内室走去。
屋内,紫色啥帐内,蔡田和衣而躺,瘦削的身子正对着墙壁,并不理会走进来的徐知诰。
“怎么了,谁惹着你了?”徐知诰刚刚的黑脸,已经被笑脸所取代,他的声音特意放低了些,一副讨好的样子。
蔡田往床榻里面滚了滚,抓起一边的草绿色金边锦被,蒙着自己的头,不吭声。
看到她身子在床上滚啊滚的样子,徐知诰倒是觉得很有趣,他大步走来,整个身子趴下,凑到她耳边说:“宝贝,怎么了?这么快就想和相公重温旧梦吗?”